“阿洛塔南部因為選舉的事情局勢變得緊張了,你明天回去吧。”
“巧了,”遲意道,“我也是這樣打算的。”
“一個人沒關係嗎?”央書惠問過同期拍攝完的兩個演員,他們決定在阿洛塔遊玩幾日,不著急回去。
“我懂點英語,”遲意示意自己能行,“你們大概還要拍多久?”
“就這幾天吧。”
遲意煮了檸檬茶,給央書惠倒了一杯,“這次來阿洛塔拍攝,謝謝央編。”
央書惠低眉莞爾,吹開茶杯上騰騰熱氣,視線透過茶霧抬起,看向窩在沙發裡溫柔漂亮的女人。
遲意右手拎著茶杯,中指那枚鑽戒璀璨明亮,不管何時都能奪走央書惠所有的注意力。
“央編?”遲意摸了摸自己的戒指。
央書惠收回視線,“應該是我謝謝你,能出現在這裡。”
實際上這隻是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而彼時的遲意隻當央書惠想表達兩個人相遇是一種緣分,未能領會真意。
遲意抱著《遠渡》劇本坐到央書惠旁邊,拿肩膀擠了擠她,透亮的水眸眨了眨,“央編,我們是朋友了吧?”
央書惠挑眉,“不然呢?”
遲意瀲灩婉約的眸子一片燦爛,跟小貓似的沒有防備心的笑著,“那我祝央編,《遠渡》直接拿下最佳編劇!”
“要提前給你簽名嗎?”央書惠反問。
不待遲意回答,央書惠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刷刷的簽了三個字,撕下這一頁遞了過去。
雷厲風行的速度,大概就是遲建華喜歡的女接班人。遲意哭笑不得的接過這一章簽名,細心的折好收起來,“央編,我有個疑惑。”
央書惠直接回答:“為什麼我對你格外照顧?”
遲意一笑,用央書惠上次堵自己的借口當做提問的開頭,“我仔細想了很久,我應該沒央編這麼清醒的粉絲。”
“我活得並不算清醒。”
央書惠喝了口茶,視線再次從茶杯上金色的雕花轉移到遲意右手那枚戒指。
很漂亮,央書惠瞳孔有光,銀色的戒指鑲嵌著的鑽石是希瑞夫雪鑽,全球隻有阿洛塔才能產出的鑽石,現今唯有三顆。
遲意見央書惠再次看向自己的戒指,是在猜想自己和盛軒的關係,還是她知道這顆鑽石的來曆?
央書惠適時地移開視線,“我沒幫你,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翌日。
央書惠收到消息,阿洛塔南部城市的矛盾已經開始朝國內其他城市擴散,狂熱思想猶如風卷殘雲,迅速吹遍荒原遍地的中東小國。
遲意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央書惠本想安排人送遲意,但遲意不想耽誤大家的拍攝進程,比起趁著社會環境穩定時離開的自己,劇組更要快點拍完好離開。
遲意是一個人走的。
上午八點,在凱德麗斯酒店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前往希伯堡國際機場。
片場的工作人員全部動員起來,在央書惠和陳山清的重組下加班加點的拍攝,趕進程。
十一點,央書惠接到謝知南的電話。
她同陳山清打了個手勢,起身朝外麵走,“謝二哥?”
謝知南道:“你們劇組不管拍沒拍完,最晚明天十五點必須離開阿洛塔。”
阿洛塔飛國內的航班很少,最晚一趟是十四點。
“現在什麼情況了?”
這幾年謝知南很少與自己聯係,央書惠也不期待他的電話,一旦謝知南與自己聯係要麼談生意,要麼沒好事。
聽筒裡傳來男人冷漠寡淡的聲音:“不清楚。”
如果不清楚還會跟自己通風報信?央書惠知他不想回答消息的來源,她當然也不會懷疑訂婚對象的話。
就在謝知南準備掛電話時,央書惠突然開口:“你要一起回去嗎?”
手機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如果不是沒有嘟嘟嘟提示音響起,央書惠都以為謝知南掛了電話。
她站在彆墅前的院子裡,仰頭看向正上方高懸著太陽,很刺目,過分燦爛,晃的她眼中的神情宛若碎片。
“你要一起回去嗎?”央書惠又問了遍。
謝知南沉默了許久,直到片場有人出來喊‘央編,央編’,他才回複了一個字:好。
央書惠望著太陽,微不可見地揚起唇角。
她覺得謝知南在撒謊。
回片場跟陳山清交流後,央書惠把了解到的信息簡單的告知了在場人員,也許是感受到了緊張氣息,大家簡單的吃了午飯便投身拍攝中,連一貫作妖的何清越也老實安分下來。
央書惠趁著喝水的功夫聯係遲意,今天回國的人會很多,不知她是否已經安全到達機場。
遲意一直沒回消息,上車時還跟自己聯係過的。
又過了半個小時,拍完一鏡。
央書惠出去跟遲意打電話,按照她估算的時間,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