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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家出來後,獨孤婆婆帶著獨孤離見了一個蒙麵男後,與她分離。
這是她與獨孤婆婆的約定,婆婆教她武功、秘術,作為交換她要成為一個戎國細作。
她不知道獨孤婆婆的身份,但一身武功秘術,還與戎國重要機構又有聯係,定然不簡單,但獨孤離不在意,至始至終她的人生從來都沒得選。
周悅文看著鏡中蒙麵男喂了獨孤離一顆藥丸後,此後畫麵便一片濃黑,起先她以為出了什麼問題,擔憂朱監院有事,便敲鏡三下。
朱監院聲音自鏡中傳來,“防止細作被搜魂的秘藥,這戎國當真是不可小覷,且再等等。”
果然過了一會兒,鏡中黑霧散開,再見獨孤離時,她已身處大金皇宮之中,搖身一變成為秀女,而她身邊的老嬤嬤確是她的幫手。
短短兩年,從一個小小貴人爬上嬪位,成為麗嬪,獨孤離可謂是手段了得。
一日入夜,麗嬪更衣睡下,一切與往日一般,殿內獨留了一個守夜宮女伺候。
睡夢之中,獨孤離迷迷糊糊感覺到似乎有雙手在摩挲她的眉眼,她陡然驚醒。
睜眼便見到一個陌生的宮女站在自己床前,癡癡地看著她笑。
見她醒來,眼中不顯慌亂,反而更加欣喜,獨孤離聽見“她”說,“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個聲音,細柔軟滑,但說話之人未刻意掩蓋自己的音色,稍微細聽,還是能聽出此人身份當是男人。
獨孤離皺眉,冷眼看著來人,她倒是小看了自己這個弟弟,竟然能從戎國找到這裡。
“姐姐,子澈找得你好苦啊,自那日雪天一彆,子澈差點兒就餓死在冰天雪地裡了,好在師父救了子澈,可他待子澈不好,子澈忍啊忍,終於殺死了他,子澈一直流浪,一直打聽姐姐的下落,終於遇到叫子澈找到姐姐了,終於!”
獨孤離看著林子澈自說自話,眼底一片猩紅隱隱有些癲狂的模樣,看起來像是瘋了。
獨孤離小心地打量一下他身後的守夜宮女,“你殺了她?”
林子澈笑笑:“沒有,他們都被我打暈了,外麵的太監們也是,我不會叫姐姐為難的。”
林子澈坐上床,抓起獨孤離的手,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姐姐跟我回戎國吧,我們是唯一的親人了,子澈聽姐姐的話,不會娶親不會生子,好吃的好玩的都給姐姐,子澈給姐姐買個大房子,再買很多個仆人,讓姐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陪在子澈身邊好不好?”
獨孤離扯了扯嘴角,果然瘋了,她抽出被林子澈握住的手,冷冷道:“我為何要跟你走,你說的大房子、奴仆、好吃的好玩的我現在都有,簡直可笑,林子澈,你真可憐。”
林子澈聽著獨孤離的冷言冷語,笑意逐漸淡去,眼神漸漸變得陰鷙森森:“我忘了,你已經不是我的林兒姐姐了,你是,獨、孤、離。”
林子澈從牙縫中擠出她的名字,勾起手作鷹爪狀,向獨孤離喉間襲去。
獨孤離也早有防備,從身後摸出藏於青紗帳中的匕首,一手擋住林子澈的偷襲,一手持刀向他刺去。
兩人從塌上打至下地,林子澈從腰間抽出金絲線,與獨孤離匕首相擊,迸射出火光。
不知林子澈是從何處學的本領,身形詭譎、出手毒辣,幾番過招間,獨孤離發現自己顯然並非他的對手。
林子澈獰然一笑:“你若不跟我走,我便捅破你戎國細作的身份,屆時你還不是得求我來救你,跟著我逃回戎國。”
獨孤離心中惱火,他們人裡頭出了叛徒,但表麵上不動聲色與林子澈說道:“你緩我考慮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