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笑話(2 / 2)

柳續:“流芳此話何意?”

他抬頭無辜道:“你對我行蹤這般清楚,你也去了?”

陳流芳眯著灰白的眼睛:“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人。柳大人這般愛編排彆人,陳某不乏多讓。”

倒打一耙。

柳續聽罷,站起來作勢端起墨,似要潑頂而下,遂挑眉冷笑:“誰先挑事的?”

“哎哎——!”

外頭一股邪風將桌案上書卷毛筆儘數掃落,幾個老翰林驚呼著跳起來,急忙伸手抓空中公文。

那旁端硯台的端硯台,抓筆墨的抓筆墨,甚至有幾個巴不得火上澆油的,揮著寬袖扛著紅木椅——

“冷靜!冷靜!”

夏翰林不知自己朝陳流芳說了句話,便引起這般風暴,好不容易薅住飛舞的胡須,他先朝脾氣好的柳續喊道,“承之!”

“冷靜些,將墨水放下。”

柳續不聽。

夏翰林轉頭向陳流芳,眸光小心翼翼:“流芳,硯台。”

陳流芳又墊腳將硯台抬高。

夏翰林怒了。

一拍桌子,大吼:“都給我住手!”

“爾等都是才高八鬥芝蘭玉樹經過萬千擢選入才翰林的人——”

他一連串說完,歇息一瞬,續道:“如今搬桌子弄椅子上打枇杷樹下敲自家人的腰板子,與荊州村婦為掉在地上兩口膩肉爭執打罵有何不同!”

見柳續眼眸微動,“瞪什麼瞪!爾等行為,難道光彩嗎?!”

……

確是不光彩。

此時,明光殿上,聖上龍顏陰沉,下方文武百官端著笏板,垂頭屏氣,一言不發。

正是黑雲壓境,風雨欲來。

聖上高堂緩步,冕板前後垂下十二旒,分明是五彩玉石為始,卻透出一股毋庸置疑的威嚴來。

永旭帝燕煜麵若沉石,重重甩下一本奏折,落到眾官腳旁——

“朕竟然不知,長安城何時成了這般‘煉獄’。”

永旭帝雖笑著,眼睛卻看不出笑意,深若幽潭,看得人直打寒顫。

一綠袍哆嗦跪下,叩地長歎:“陛下!這群刁民,皆是造謠生事!什麼刺客,什麼歹徒!都是些莫須有的事呐陛下!”

又一人捧手:“陛下,臣則以為不然。”

“我聖朝已立百年,繁盛之道莫不過是重民生、勤民事呐!此案所係重大,背後之人,若不查不除,會令天下學子寒心呐!”

後稀稀疏疏幾人附和。

永旭帝盯著台下眾臣子,似窺見眾人所想,皮笑肉不笑:“愛卿以為如何?”

“恕臣鬥膽,請此案承大理寺,刑禮兩部從旁相輔,肅清繁瑣甬道,以直達天聽。”

說話者是禮部尚書方進,他本是掛個名號,實則兼著旁的職務,目光精明:“陛下,臣自察,禮部有咎。”

“此事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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