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附屬醫院(七)(2 / 2)

零零散散的字,陌生得讓陳述疑惑,這是誰寫的,餘映霞是誰,塔塔是什麼?

塔塔?頓時,陳述覺得心臟裡有什麼東西在發燙,灼熱的血液湧向她的大腦,她感覺到一陣真實的刺痛,疼痛帶著清醒的力量,她好像剛剛結束了一場迷蒙的夢。

她從床上一躍而起,突然感受到一陣後怕,為什麼她會覺得在醫院呆著也不錯?她明明滿心都是回家,回到那個小小的熟悉的嘉園小區。

現在明明是半下午,陳述再次看向窗口,背陰麵的病房裡哪裡有什麼陽光?

六樓讓人認知扭曲,那柳雲是如何保持清醒的?還有,真的隻有六樓才有認知扭曲嗎?為什麼她會輕而易舉的接受自己有病的設定,明明剛來時她還疑惑於床頭的病情診斷。

然而今天早上,她隻在疑惑病情加重,五樓的認知扭曲似乎發生在潛移默化之間。

陳述推開門,走廊上白慘慘的光下好像不存在陰影,讓人有種躺在手術台上無所遁形的感覺。

她推開對門,空蕩蕩的房間裡,窗簾被吹得翻飛,兩張床上有著人形凸起,陳述將被子掀開,是兩具陌生的焦屍,她默默給它們又蓋上被子,退出去拉上門。

她又推開旁邊的一扇,這是個好像沒人住過的空房間。

這下隻剩最後一間了,陳述推開門,柳雲靜靜坐在靠窗戶的床上,神情漠然得有些呆滯,看到推門進來的陳述,也隻是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皮,一言不發。

陳述徑直開口:“雲姐,有些站點是會扭曲我們的認知對嗎?比如說這個。”

柳雲的眼中終於起了點波瀾,掀起眼皮對陳述說道:“不錯嘛,還是有點實力,不像那些蠢貨,都提醒得那麼明顯了,還是沒有意識到。”

柳雲想到他們,輕嗤一聲,看起來有點不屑的樣子,跟之前知心姐姐的模樣大相徑庭。

陳述剛想說些什麼,床頭的呼叫鈴再次響起,又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她總疑心,時間似乎越來越快了。

柳雲站起來拉開門,陳述跟在她身後,二人一道去了食堂。

兩層樓電梯的位置一模一樣,隻有病房分布的不同,六樓病房更少,分布密集。

這次陳述可以按亮的樓層是六樓和二樓。

這次陳述在神經內科的窗口打飯,這個大叔和呼吸內科窗口的大叔長得像雙胞胎,隻是神情有些許不同。

這個大叔看起來很和善,像是在給病人臨終關懷,隻是通紅得仿佛得了結膜炎的眼睛和青筋凸起的側臉充滿威懾力,讓病人無法安心享受這和風細雨般的服務。

陳述打了飯和柳雲坐下,那位大叔就再也沒有動過了,隻是拿著飯勺不知道在掂量什麼。

果然神經內科隻有兩名病患了。

陳述和柳雲下來的並不算早,彆的地鐵同伴也差不多都下來了,隻有社畜男再次姍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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