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劃清界限,揭皇榜(2 / 2)

老婦訕訕的垂下了頭,替他捏了一把汗。

景陽頸間細密的汗珠濕了衣襟,人也愈加的撫媚動人,如出水芙蓉般,嬌豔欲滴。

楊清失神一怔,垂下眼眸,從容不迫的躬身跪拜,“草民拜見公主殿下,草民有罪,任憑處置。”

“草民”二字,徹底撇清了與她的關係。

他的仕途本可以一帆風順,卻因荒唐一夜,翰林院修撰一職旁落,成了景陽公主的近身侍衛。

似是憂心他不平,皇帝還苦口婆心勸道:“景陽是孤的心尖肉,滔天的權貴都是她的,你日後做了駙馬爺,要什麼沒有?不必爭小小翰林院修撰一職。”

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若是不以翰林院為跳板,他日後何以成為內閣大臣?

更何況,他是逆臣之子,身份見不得光,又無所倚仗,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景陽意識到他的遠離,心下一突,所有的委屈化作淚水蓄滿眼框。

她微微仰頭,極力忍住淚水,嘶啞道:“為何?”

既然他尚未婚配,便沒有夢中那般的阻礙,她想不出楊清遠離、甚至厭惡她的理由。

屋內一時靜默。

公主性子純真,不知人心險惡,這楊清分明是耳鬢廝磨後不想負責任,門外的秋蕪怒目切齒。

似是思忖了很久,楊清忽然抬眸看她,神色堅毅,“那夜的事情,草民想著還是該給公主一個交代。”

他長舒一口氣,將那夜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是以那夜草民與公主什麼都沒發生,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拔下發間的步搖看看,那上麵有草民的血跡。”

景陽有些恍惚,伸手去摸發間的琺琅穿花戲珠步搖,她沒有拔下來看,卻情不自禁問道:“那你手臂上的傷可好些了?”

“公主可聽明白草民的話了?”

楊清蹙眉,周身散發著冷凜的氣息,拒人於千裡之外。

景陽眨了眨杏眼,“我知道啊,你是被人算計了,我,我…”

她羞澀的垂下頭,聲音微不可聞,“還是清白的。”

“那你的手臂還疼嗎?”

這種事情跟旁人是無法解釋得清的,即便什麼都沒發生,公主的清譽也是毀了!

楊清說完了想說的話,再無話可說,靜靜聽候發落。

他姿態挺拔,麵色從容,即便跪在那裡,身處陋室,也是氣質出塵、霽月清風,尋常人所比不上的,隻是公主似乎並沒有發落他的意思,一心關心他的傷勢。

景陽猶記得來這的目的,見他不語,開口問道:“那你為何要遞辭呈?當我的近身侍衛不好嗎?”

“我聽聞許多士子寒窗苦讀多年,最後都是為了功名與利祿,我的近身侍衛可比翰林院修撰的官階還要大呢,俸祿也高些。”

她也沒什麼其他的想法,就想見他方便些,畢竟她不能總來這裡尋他。

“你起來回話!”

楊清自知玷汙公主清譽有罪,執意不起。

俄頃,景陽蹲下身,明亮清澈的眼珠滴溜溜的直視他,他倏然抬眸,狹長的眼瞼攏著陰鬱,須臾間,似有慍色一閃而過。

“草民雖身微言輕,卻也懷有滿腔抱負,期望躋身朝堂之上為君分憂,為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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