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想著,顧如就走到了她跟前,身量長的幾乎能蓋住她,有些不大爽快地看了一眼:“大人這麼急,是要去哪裡,連本王都沒有看到?”
女官頓時就有了計較,想來這個小王爺想存心刁難她,確實不好辦。
“王爺恕罪,下官確實沒能看到王爺。”她認錯也是快,盼著小王爺能放過。
宮中的官員,哪怕品階比顧如高,但在王爺的身份麵前,都是需要行禮的,若是沒看見另概一論,可眼前的女人不像是沒看見的樣子。
屬實有些奇怪。
“若本王偏要怪罪你呢?”顧如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權勢到哪裡不好用,她笑了兩聲,壓著聲音不懷好意道。
顧如站在一側,眼睛裡悄然閃過疑惑,瞬間又恢複毫無波瀾,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試圖察覺寫什麼。
她腰上彆著劍,直直地站在顧如身後,像是對又闖禍的王爺習以為常,旁觀著看顧如怎麼欺負這個女人。
女人怯怯地睜著一雙眼睛,看身旁的侍衛沒有阻止的意思,垂下頭不說話。官服穿在身上顯大,垂著的袖袍幾乎能蓋住手,她似乎是放棄掙紮,任由顧如處置。
“王爺想要如何,何苦為難下官?”
顧如低頭看著他腳尖上沾的泥,用手迫使著她抬起頭,那是一張從來沒見過的臉,兩隻眼睛似乎因為她而有些後縮。
“哪有些麵生啊?我怎麼沒見過你?”
女人目光移動了一下,似是勾了一個嘲諷的苦笑:“王爺日理萬機,哪裡會記得小人,我也就是一個小官,平日也是沒資格見到王爺的。”
顧如沒說信沒信,她無賴道:
“現在你就不是有機會見到本王了,本王給你臉麵,看你有趣,逗你玩一陣,有何不可。”
她說得輕佻,像是逗弄小貓小狗,無足輕重、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女人似乎被激怒了,撥高嗓音威脅道,“王爺當真有恃無恐,如此戲弄當朝官員,陛下真會繼續包庇你嗎?”
顧遙聽得皺了眉,就想上前,卻被顧如一個轉頭的眼神給製止了。
顧遙一頓,看著眼前的人多了幾分揣測。而後冷眼看著女人,橫眉豎目,心裡悄然戒備。
“我與陛下自小親近,不包庇我,難不成包庇你這個不相乾的外臣嗎?”她反問,眉角上揚,十足高高在上的蔑視。
“是麼?”女人掙脫了顧如的手,低著頭發笑,笑得肩膀都一陣陣抖動起來,像是真正地認命了。
然而電光火石間,女人從袖口掏出了一把刀,速度極快地向顧如襲來,顧如像是早有預料,側頭躲過,在脖子上隻留下一個細小的刀痕,一點點冒著血珠。
隻擦破了皮,對顧如來說不痛不癢。
女人也發現沒有傷到她,接著衝了上來,意圖再次對著顧如的脖子下手,卻一劍被顧遙給挑開。
她倒退了一步,又拿著刀,借力而上,腳上生風,不想與這個侍衛糾纏,擦身而過繞到顧如麵前。
她的麵色凶狠,哪有方才柔弱的模樣,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顧如側身避過,又反過來繃著腿往她脖子上重重地踢了一腳,她跌倒在地,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顧遙已經從背後將她製服,劍直抵在脖子。
“說,你背後的人是誰?受誰指使?”
顧如則繳了她手裡握著的短刀,揪著她的頭發上揚,冷直地盯著她。
女人頓時笑了起來,她看著顧如的背後,那裡搭了一支箭,在宮牆的屋簷上。隻要對方一鬆手,瞬息之間顧如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