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顧如點頭,“你可以回去了,慢走不送。”
“你還真是過河拆橋,一點好事都不讓我撈,我在你府裡是礙著你了?”
顧如扶著椅榻,雙腿交疊,看著她:“是,礙著了。”
顧尋客差點氣笑了,她朝著顧如走去,走在半邊榻上,沒形象地後仰:“這可不行,不能白來一躺,總得坐上一坐。”
榻身長,挨著兩個人也不擠,還大有餘地。顧如卻不樂意,伸著手又占了一塊地方,沒給一腳也是她給顧尋客麵子了。
“下去!”
顧尋客收了扇子伸去抵住她的手,“你還真是一點地主之誼都不儘。”
“改日去了我府中,可彆怪我‘以禮相待’了。”
劣質的竹片帶著碎屑,顧如指背猛地被紮了一下,縮回手皺眉:“你這扇子哪來的?”
她早就想問了,現在才沒忍住。蹭著手背一小塊紅的地方,把碎屑都挑了出來,不是很疼。
“一股子脂粉味。”
“還不是從喜歡的小公子那裡拿來的。”她倒顯得引以為傲,“憑我的魅力,送香囊、帕子、扇子的人數不甚數,我也不能寒了美人的心吧。”
她揮開,摸了摸扇麵:“雖說材質比不上府裡用的,心意卻不知道重多少,我也不想糟蹋。”
顧如嗤笑一聲:“情種啊,顧尋客,我還真沒瞧出來。”
“你糟蹋的情意還少嗎,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現在還裝上了一裝,真多情。”
她能不知道顧尋客什麼德性,她雖身邊沒人,也是知道她皇姐是花名在外,出了紫禁城在京城中,哪座青樓沒她睡過的人。
多情是有了,處處留情,不也無情。
顧尋客不惱,繼續摸著扇紙,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那也比你好了不止一星半點,知道了什麼是極樂。”
“皇妹你還不曉得其中滋味呢。”
顧遙仿佛聽了什麼臟耳朵的東西,恨不得就沒出現在這裡。不過臉上沒什麼表情,三王爺能出說這種話她也不例外。
半點分寸沒有,不愧是頻繁出入煙花柳巷的人。
反觀坐矮凳的顧蓮生臉色都紅了,不敢抬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這三王爺怎麼說出這種話來。
顧如卻沒什麼反應,她在顧尋客說時腦海裡突然冒出一些畫麵——交頸而纏,肌膚相碰,濕得黏在腿上的水珠,和從心底發出的快活的喟歎。
真實又虛假,似乎是她做過的夢。但,又好像她真的經曆過,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顧尋客看她久久不說話,以為被她說的噎住,找不到話來說,笑得更甚。
“日後你就明白了,溫香暖玉的好。”
笑著撇頭,注意到下邊矮凳上的的顧蓮生,又多看兩眼:“你這影衛怎麼還臉紅了。”
顧蓮生垂著頭,聽到聲音卻一怔,連覆蓋上臉的羞赧都散了不少,也不回話,無聲抿唇。
“被我提上來做侍衛了,現下不是影衛。”顧如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臉紅了嗎?”
他的臉側有些粉紅,脖子那截也是,整個人倒和之前有些不一樣,怪好看的。
她眼裡稱不上好,指責道:“我府裡的人,自然比不過皇姐,皇姐還是收斂些才好。”
“丟臉都丟到侍衛麵前了,也不知道陛下知道了作何感想。”
話至此,理虧的是顧尋客。
麵上什麼也不顯,笑著偏頭:“這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