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姝嚇得驚叫一聲,連連倒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後院正在打磨木條的宋朗山皺起眉頭:“又怎麼了這是!一天到晚沒個安生!”
“當家的!”沈之宜苦苦哀求:“算是我求你了,你去給阿辭請個郎中吧!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啊!”
宋朗山冷哼:“不是我舍不得花那銀子!不信你自己出去打聽打聽,看誰服了砒-霜之後還能活?”
“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回她!”
“不孝女!膽子愈發大了!不就是定個親嗎?還膽敢鬨上自儘了!”他越說越氣:“白養她這麼多年,真是賠錢貨!”
“既然她鐵了心想死,那行,我不攔她。”
一句句冰冷的言語猶如刀子般,紮在當娘的心上,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恨自己無用。
正在沈之宜捂嘴啜泣的時候,宋家小兒子宋然跌跌撞撞跑出來,邊跑還邊喊:“詐屍了!阿姐詐屍了!”
“宋然!胡扯什麼!那麼大嗓門叫左鄰右裡聽了不丟人啊!”
方五六歲的小男孩上氣不接下氣跑到兩人身旁:“爹!我沒胡扯,阿姐真的醒了,眼睛瞪得老大!嘴裡還說著什麼……”
他撓了撓頭:“哦,對,什麼高壓鍋,什麼腦震蕩。”
“去去去,一邊玩去。”宋朗山吹了吹木屑,眼睛都沒抬,自言自語:“近期你彆進西偏房了,再把你給嚇著。”
大兒子聽聞響動也好奇地走了出來,湊到宋朗山身側:“爹,大妹活過來了?真的假的?”
“活了好啊!這樣與章家那門親事就能做成了!他們家給的多,這下我的聘禮有著落了!”
宋朗山歎了口氣:“那可是砒-霜啊!怎麼可能活呢?回光返照罷了。”
長子沉默片刻,眼珠嘰裡咕嚕轉了一番,搓著手,試探性開口:“爹,其實還有個法子。”
“或許,您聽說過結陰親嗎……”
西偏房裡的宋辭剛剛恢複清醒,兜頭就是這麼一段對話傳進耳朵。
結陰親?結他媽的什麼陰親!虧你想得出來!
“我真是謝謝你一整個族譜。”她剛穿過來,口齒還沒有融合的太靈敏,含含糊糊地不悅咕噥了一句。
身旁二妹小妹兩個小姑娘立刻湊上來,關切問道:“阿姐你說什麼?族譜?你要族譜做什麼?”
宋辭的視線慢慢從模糊變得清晰,回過頭,一對漂亮的小丫頭一左一右守在身前。
她儘可能搜刮著腦中殘缺的記憶,判斷出兩個小丫頭一個是二妹妹宋韻,約十五六歲上下。另一個小些的叫宋錦,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十歲左右,兩人都是她的庶妹。
“小韻小錦。”她循著原主的叫法,以及姐妹間慣有的相處方式,對她們說道:“能不能扶阿姐起來?”
她在兩人的幫助下勉強坐起身,倚靠在熏得略微變色的牆壁上。
環顧四周,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
分明前一秒自己還在家中直播,她剛打開高壓鍋的氣閥,忽然白光一閃……等再次睜開眼,就莫名來到了這個地方。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穿越嗎?
饒是覺得不可思議,可事實擺在眼前,根本容不得她質疑。
不過……人家要麼穿進侯門將門做覺醒女主,要麼穿進後宮黑化爭寵。
她穿來當了個平頭百姓暫且不說,按原主的記憶推斷,家裡除了親娘和眼前的兩個妹妹,其餘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待見她,請問這穿過來是乾什麼呢?受氣來了嗎?
放眼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