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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栩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越景衡真的不高興。
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他今天一整天滿滿當當的戲,晚上也要拍,不能耗費多餘的心神。
等到了夜裡,喬知栩累得快要睜不開眼。他把暖寶寶全摘了,企圖用寒意讓自己清醒點。
下一幕開拍,他負手立於亭中望月。
烏雲卻不合時宜地遮擋了月光。他輕歎一聲,走出亭子。
後麵的情節,是他走到長廊上,與越景衡相遇。
然而下台階時,喬知栩忽然腳下一滑!
那一刹那,喬知栩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等回過神來,他已經跌坐在地。
他輕輕嘶了一聲。屁股疼。
“小栩!”簡芷琴大驚,起身跑來。
喬知栩手撐著地,想借力站起來,卻觸及一片冰涼。
“琴姐你彆過來,這裡結冰了。”
怪不得會莫名其妙就摔跤。他也不敢亂動了,怕又摔一次。
在旁人趕來前,越景衡先一步穩當地走了過來。
“我背你。”他說。
喬知栩:“不用了越老師,我沒受傷,隻是怕再摔一跤而已。”
“所以我背你走。”
喬知栩迎上越景衡的目光。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在裡麵看出了越景衡的執著。
喬知栩輕歎:“好吧。麻煩越老師了。”
他小心地直起一點身,趴上越景衡的背。
越景衡的肩很寬,肉眼可見。但近距離親自感受,還是頭一次。
以及,他的體溫確實很高。
一周後,越景衡拍打戲。
越景衡不喜歡用替身,在武術指導的教導下練習幾次後,他扣上威亞,持劍上陣。
喬知栩的打戲一直比較薄弱,於是每次彆人拍攝時,他都會從旁學習。
他看著越景衡腳尖點地,接連旋身、閃避、出劍,一招一式乾淨利落,有模有樣,好似真的是將門後代。
喬知栩托腮,旁觀得聚精會神。
突然,他覺得好像和越景衡對上了視線。
下一秒,越景衡的愣神讓他知道,不是錯覺。
越景衡這一愣,對麵的劍直接過來了。雖然是道具,邊緣卻也鋒利,正正好劃上了越景衡的手背,留下一道血痕。
“越景衡!”簡芷琴怒喝,“這種時候走神,想什麼呢!”
“琴姐息怒息怒。”喬知栩連忙安撫。
隨後,他去簡芷琴助理那兒接過了醫藥箱:“我來。”
場地裡的越景衡還有點懵。
喬知栩提著藥箱到他麵前:“越老師,去邊上處理一下吧。”
傷口不算太深,喬知栩給他消毒噴藥,止住血後貼了塊肉色的無菌貼,方便後期處理。
“你很熟練。”越景衡看著喬知栩的頭頂,他還保持著妝發,所以隻能看見假發和發飾。
“我姐以前喜歡在外麵亂跑,回家總是帶點小傷,都是我處理的。”喬知栩收拾東西,“熟能生巧。”
“你跟你姐的性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