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栩突然發覺自己好像說的有點多，於是這次隻“嗯”一聲作為回應。
見越景衡的傷口已經處理好，簡芷琴立刻怒氣衝衝地過來了。喬知栩趕緊拎起藥箱，逃離訓話現場。
簡芷琴一通教訓，說得口乾舌燥，定睛一看，越景衡卻在注視自己的手背。
“……”簡芷琴氣笑，“你是一點沒聽啊？”
越景衡撫了一下喬知栩為他貼的無菌貼。
有很多事情在腦海中浮現。
他與喬知栩吃飯時都會互換一道菜；他送喬知栩蛋糕後，喬知栩送了他咖啡；他背了摔倒的喬知栩，而喬知栩主動替他處理了傷口。
明明每一件事都得到了回應，可為什麼……
“姐。”越景衡喃喃，“我為什麼會覺得不開心。”
……
拍戲辛苦，卻讓時間變得飛快。
當喬知栩察覺路邊的早餐鋪都關了門，大街小巷裡掛起了紅燈籠，他才意識到，快要過年了。
一到片場，簡芷琴就給喬知栩和喬見翊都塞了紅包。
“這麼巧。”喬知栩說，“我早上剛想到快過年了，琴姐就發紅包了。”
“今天都已經是小年啦。”簡芷琴笑眯眯的，“春節得給你們放假，就提前發紅包了，晚上再提前請大家吃一頓年夜飯。”
喬見翊略顯為難：“我晚上有約了。”
喬知栩知道他是又被雇主叫上了，對簡芷琴說：“我哥的份就我來代吃吧。”
“行，沒問題。”
或許是因為紅包和年夜飯的加持，今天現場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都乾勁十足，返工次數達成新低，下午直接提前收工了。
簡芷琴起身招呼：“都收拾一下，準備去吃飯！”
喬知栩換了衣服，走出來時越景衡在門口等候。
越景衡抱著一捧白色海芋花。
“新年快樂。”花被送到了喬知栩麵前。
喬知栩收下了，然後騰出一隻手從大衣兜裡一掏，遞了個長方的藏青色盒子回去：“越老師也新年快樂。”
這是他之前就準備著的一枚領帶夾，已經隨身帶了很多天。
他早就考慮過，如果越景衡送他禮物，他就直接回禮；如果越景衡自始至終沒有送過禮物，那就更好了。
他不喜歡欠人情。
越景衡沉默了很久，才接過盒子。
越景衡覺得，收到喬知栩的禮物，自己是該欣喜的。
但他依然不開心。
簡芷琴定了兩個連著的大包間。包間提前布置過了，窗戶上貼了福字窗花，周圍掛了燈籠和中國結，喜氣洋洋。
喬知栩看著每個人都喜笑顏開地暢所欲言，小小的空間被酒菜的香氣、碰杯的動靜、談論的歡笑盈滿，熱熱鬨鬨。
喬知栩性子喜靜，但偶爾被歡鬨包圍，也很幸福。
小荀拎著一瓶椰子汁過來：“喬老師，我敬您一杯。知道您不喝酒，您喝飲料就行。”
他臉通紅，嗓音也有些抖，大概是因為太過興奮了。
喬知栩前麵也有一瓶椰子汁，不過既然小荀親自拿來了，他自是不會對方駁麵子，讓小荀替他倒上了。
“新年快樂。”
兩人碰了杯，小荀咕嘟咕嘟把自己的酒一飲而儘。
喬知栩勸道：“慢點喝，太快容易醉。”
小荀結結巴巴：“好、好的。”
喬知栩笑著搖了搖頭。
小荀走開後沒多久，越景衡走到了喬知栩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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