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藝速成班(真心話大冒險(中間有添加...)(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7495 字 8個月前

蔥油麵沒煮,陳子輕被謝浮研究了一整夜。

第二天周五,大雨如期而至,陳子輕請了假,周六周日兩天都沒出門。

陳子輕奄奄一息地趴在床邊,手垂在地上被謝浮十指相扣,恍惚間聽見謝浮幽幽歎息:“怎麼辦,我還沒有儘興。”

那是不知饜足的怪物發出的嘶鳴。

陳子輕猛然驚醒,發現隻是個夢,謝浮沒有嚴絲合縫地釘著他了,他嗓子又乾又啞,像被火燒過,還有點火星沒熄滅。

身上不黏,頭發裡沒有汗膩味,毛孔舒適地呼吸,皮膚散發著雪鬆沉香,他一點都沒意識到謝浮給他洗了澡。

陳子輕躺在床上,被子蓋在他胸口,他從頭到腳每一寸都像是被測量過,用嘴用手,骨頭要散架了,年紀輕輕就有種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覺。

房裡漆黑,陳子輕在暗中翻身,這麼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吃力得要命,他不用照鏡子都能確定後頸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謝浮一遍遍地反複叼著磨碾,像貓吃貓草一樣。

從去年夏天到今年深秋,陳子輕依舊不確定謝浮最喜歡吃什麼菜,但他僅僅是通過這三天時間就知道,謝浮最喜歡伏在他背上,叼他的後頸。

陳子輕揉揉在天台被碰過的耳垂,上麵仿佛還有謝浮的氣息。

當時聽完謝浮問的話,腦子裡就冒出了之前在gay吧發的貼子,有個建議不由自主地跳出來,占據了他的所有神智。

在情感中對付性格有缺陷的另一方,要有一根線拉著,永遠不能鬆掉。

謝浮一次吃個飽,很有可能就會迎來巨大的空虛,那對他而言無疑是致命的。

可是陳子輕又怕自己釣久了,謝浮會生厭。

天台刮大風,陳子輕在謝浮開出的棘手條件中焦慮不已。

謝浮和陳子輕麵對麵,弓腰靠著他,手從他的腕部一點點往上走,摸著手臂滑到肩頭:“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

陳子輕爭分奪秒地說:“靈魂產生共鳴太虛幻飄渺了,我不可能做得到的。”

謝浮陰鬱地皺了皺眉,吐出齒間那塊軟肉,他怕晚點就要咬破見血。

不可能做得到?嗬,你不就和季易燃產生共鳴。

正因為靈魂共鳴虛幻飄渺,所以他也要捉住嘗一嘗。

陳子輕說:“還有讓你失控,讓你不節製不分晝夜的跟我……這我也做不到。”

謝浮無聲地笑,對著你前任就行,到我這就做不到了。

“而且順序不對,一般都是先確定關係,牽手,擁抱,接吻,睡覺。”陳子輕的脖子裡有謝浮嗬的氣,他怕癢地躲了躲,“哪有把最後一步調到第一個的。”

謝浮緩緩直起身,他背脊筆挺,眼睫向下一搭,在一條幽暗的縫隙裡俯視過來:“過去兩分鐘了,顧知之,你還剩三分鐘的時間說廢話。”

陳子輕慌得腎上腺素都飆升了,瘋子的世界沒有常規可言。他攥攥手,仰頭把唇貼上謝浮麵頰,“叭” 地親了一下。

特地發出純情的聲響,期盼能在所剩無幾的時限裡,喚醒謝浮對他那份喜歡裡的純粹部分。

謝浮眼眸輕顫,眼珠微妙地轉動。

陳子輕細心感受他的氣息浮動:“我跳了,直接跳到第三步了。”

謝浮抬起一隻手,若有似無地磨蹭被親過的地方,殘留的一點潮意纏在他指間,他彎彎唇,說:“一百四十九天。”

陳子輕不明所以:“什麼?”

謝浮對他微笑:“你跟你前男友從確定關係到睡覺。”

陳子輕難以置信地吸了口氣,謝浮究竟是有多介意他前男友。

就因為他前男友是謝浮發小嗎……

這都成心病了。

陳子輕握住謝浮的手臂:“那我們縮短一些時間。”不是要比嗎,時間短了,謝浮就滿意了吧。

“我今晚就要。”謝浮卻不為所動,他輕描淡寫的口吻背後是可怖的執拗,“顧知之,我今晚就要。”

陳子輕的體溫在一點點下降,謝浮瘋狂又迫切地想從他身上汲取什麼,今晚是忍耐的極限。

“最後一分鐘。”謝浮善意地提醒。

陳子輕的神經末梢亂跳起來:“可是這種事要互相喜歡才可以,你還沒有喜歡我。”

“是嗎。”謝浮低頭和陳子輕拉近距離,風從他們中間流走,他在風裡驚訝地說,“那你竟然想要一個還沒有喜歡你的人和你談戀愛。”

陳子輕心裡拔涼,完了,大意了,被謝浮鑽了漏洞。

他耳邊嗡嗡響:“要準備東西的。”

謝浮堪稱溫柔地笑:“忘了告訴你,開學的時候,我收拾行李,把你前男朋友放我那裡的備份一起打包帶過來了。”

陳子輕:“……”服了,他服了。

再沒借口了。

……

陳子輕被子裡的腳踢了踢床單,最近他都在默念“隨遇而安”這四個字,順其自然和適應環境這兩種理念他是認可的,也在遵從,他在現實世界聽的霸總有一|夜||情之後才開始相知相識相愛模式,倒著走的步驟。

所以他倒不會完全不能接受。

謝浮要通過他的方式確定某種信息,那就做吧。

隻是……

他在天台多次試圖說服謝浮,主要是因為,他真的很怕十八歲的男生,這事能往後拖就往後拖。

事實證明,他怕是對的。

並且怕也沒用。

陳子輕碰嘴上的傷口,耳邊響起謝浮和他回公寓,進門換鞋時說的一句話。

謝浮說:“不要覺得是屈辱,我沒有強迫你,我隻是給你想要的東西明碼標價,你想得到,就付出酬勞,決定權選擇權都在你。”

陳子輕當時帶上門想,屈辱不屈辱的不至於,為了任務,為了讓謝浮活著陪他談一段愛情。

他把手機放櫃子上,還算冷靜地指出自己的劣勢情況:“我付出酬勞了,東西不一定就能得到, 不還是要你評估我給的酬勞合不合你心意。”

謝浮淡笑:“聽起來你很虧, 所以隨你選擇。”

陳子輕的選擇是把謝浮的襯衫扣子解了兩顆,跟他說:“晚飯還沒吃,我們是不是應該吃了再……”

謝浮吻他半張的嘴,把他後麵的聲音都吻沒了。

……

陳子輕失算了,他在兩小時後還是三小時後,受不了地說:“謝浮,你不是處男。”

謝浮把腰上的腿拿起來,放在自己肩頭:“彆汙蔑我,顧知之,我在你之前連接吻的滋味都沒嘗過,我能不是處男?”

陳子輕夾他脖頸:“那你第一次怎麼這麼……”

“天賦異稟這個詞會寫嗎?”謝浮眉骨滴下汗珠,有股子少年氣的性感,他笑,“我寫給你。”

用什麼寫,用我的身體寫,寫在哪,寫在你的身體裡。

後來陳子輕記已經不太清大概是流失了多少小時,或許已經到了第二天,或許還在周五晚上,房裡窗簾拉得嚴實,又沒燈光,到處都是黑的,他所有感官都被謝浮調動。

再後來,陳子輕發現自己在櫃門邊,軟綿綿地伏在謝浮懷裡。

謝浮掐陳子輕的臉,不住地吻他,全身激烈顫抖,雙眼磕了藥似的猩紅。

陳子輕意識不清地撐了撐眼簾,有濕熱觸感從他脖頸到他臉頰,吃他嘴角水漬,帶著那麼些癡狂含他舌,嘶聲跟他說:“你做到了,我就會做到。”

“我是你的了。”

……

陳子輕昏了過去,他清醒點的時候依舊在謝浮懷裡,隻不過他們在床上。

自己好像吃了食物,又好像沒有,因為他跟謝浮始終是連著的。

是腸胃告訴他,吃了。

謝浮靠在床頭,閉著眼眸,一隻手扣著他的腰,一隻手摩挲他腰後小窩,輕輕慢慢地打著轉。

陳子輕看一眼就撐不住地繼續昏睡。

謝浮顛了顛他,在他反射性地抖顫眼皮時說:“顧知之,我要一個稱呼。”

陳子輕的神智是一團漿糊:“稱呼……什麼稱呼……”

謝浮帶著誘導意味:“我不想叫你名字。”

陳子輕斷斷續續的喘息落在他白中泛熱粉的胸膛,無意識地咬住,不鬆口。

然後浪就大了,船就翻了。

他沉底。

謝浮把他撈出水麵,吻他臉上身上的水珠:“我想叫你老婆。”

陳子輕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他在濃烈的疲乏中打起精神:“我們沒有結婚,你怎麼能叫我老婆呢……”

體內的餘顫消失了。

謝浮無聲無息,他們明明緊緊密密地貼著,卻一冷一熱猶如兩個季節。

陳子輕的精神隻支棱了十幾秒就垮了,他不自覺地撫摸謝浮汗濕發絲,將謝浮的腦袋按在自己脖子裡,緊緊抱著,模糊不清地喃喃:“叫吧叫吧,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話音未落,餘顫就又有了,緊跟著是新一輪的大魚躍小龍門。

……

陳子輕的思緒開了個叉收回來,床上真的耽誤事,怎麼就成謝浮老婆了。

他自我安慰,一個稱呼而已,人前謝浮應該不會叫的。

不管怎麼說,這段由謝浮陪他走的旅程算是邁出了一步,正式開始了。

哎。

他欣賞謝浮學習上的才識和為人處事的遊刃有餘,喜歡謝浮筆下的瘦金體,喜歡謝浮的手和臉,不影響他對謝浮的性情發怵。

陳子輕又歎了一口氣,這次發出了聲音,他猝不及防地捕捉到了細微的咀嚼吞咽,身上立馬就爆起小顆粒。

醒來到現在,陳子輕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各種複盤整理,沒發現周圍的異響。

謝浮竟然沒出門,他在房裡,離床不遠。

陳子輕在床兩邊摸索摸索,沒摸到謝浮,他乾啞地說:“謝浮,你把燈開一下。”

幾個瞬息後,眼前黑暗被光亮吞噬,陳子輕在暗中待了太久,他不適地伸手遮擋眼睛,等他緩了緩把手拿開,入眼的情形讓他一怔。

謝浮坐在床邊地上吃雪蓮果,他發黑臉白,眼低垂,像個人畜無害的少年。

陳子輕一時說不出話來。

謝浮將雪蓮果遞到他嘴邊:“吃嗎。”

陳子輕搖頭。

謝浮吃掉剩下的雪蓮果,他靠在床沿,單手支著頭看過來。

陳子輕的臉上溫度逐漸升高,謝浮那雙眼長得真深情,他問道:“幾點了?”

謝浮示意他看床頭的手表,他拿起來看了,七點二十多。

外麵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響著。

陳子輕要下床,他見謝浮沒有絲毫撤回目光的跡象,自己就一把掀了被子。

謝浮卻是不動聲色地偏過臉,發絲中的耳根泛了層難以發現的紅。

陳子輕剛下床就坐到了床上,他眼前發黑:“謝浮,我跟遲簾真的沒有一百次,你彆比較,被在這世上有勝負心,求你了。”

謝浮撿起地上的被子,拍拍上麵不存在的灰塵:“我想和你做,隻是為了獲得我想要的體驗,不是欲|望本身。”

末了一本正經地笑:“我沒欲|望。”

陳子輕抽抽嘴,無話可說。

說起來腰好疼,他垂頭一看,本來是要檢查腰,結果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印子,如果他不是小麥皮,而是白皮,那肯定是一片花色。

陳子輕目瞪口呆:“謝浮,你當我是畫紙啊,你在我身上全畫了個遍!”

謝浮深黑的眼定定地盯著他,那目光讓他發毛,他趕緊撈起被子披上,一瘸一拐地去穿衣服。

陳子輕吃了東西看會電視,到十點上床睡覺,不知道謝浮是不是要和他一起睡,他偷瞄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少年。

謝浮翻了頁書,既能感應到他的偷瞄,又能從偷瞄中猜透他的心思:“我不喜歡睡覺的時候,床上有彆人。”

陳子輕聞言就去廚房把明早的稀飯定時:“那我先睡了,晚安。”

意想不到的是,他剛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就有一雙手從後麵伸到他前麵,把他那根塞在褲腰裡的抽繩拿出來,和另一根放對齊,那股如影隨形的寒膩讓他打了個抖。

謝浮深長地歎息:“我要適應,我在適應。”

於是他們睡一個房間了。

陳子輕很累,他沒胡思亂想,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謝浮的神經高頻率地抖|動,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從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永無休止般叫囂。

老婆這稱呼不錯,謝浮掐住身邊人的下巴,鮮明的色彩對比,勾成了富有食欲的韻味。

何止一秒什麼都不想,他吻上這個人的那一秒就再也沒想過彆的事,所有陰暗變形的血腥腐爛都一掃而空。

那是他從未感觸過的清淨與安寧。

不是少年人初嘗情愛那麼淺薄單一,是他醜陋肮臟的靈魂找到了歸處。

手放在床上人的心臟部分:“在這裡。”

謝浮愉悅地輕輕笑起來:“靈魂共鳴的感覺,確實美妙。”

下一刻就陰戾地闔了闔眼,可惜不止有我。

你不想我總比較,可是,誰讓我見過你愛他的模樣,我又怎麼能克製住不去比一比分量。

陳子輕不想讓謝浮對外透露他們的關係,這段感情必須避開季易燃。

因為謝浮能這麼瘋,有一部分原因是見證了他跟遲簾的戀愛過程,所以才在知道的事情上處處比較,處處都想壓一頭。

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陳子輕在慎重地攤開來談,還是慎重地試探之間來來回回,最終選擇了後者。

時間是月底的一個傍晚,此時他們已經談了十多天。

陳子輕說完就小心觀察謝浮的神色。

謝浮的麵上沒有怒氣,也沒有認同,他隻是好笑道:“我這個男朋友拿不出手?”

“是我拿不出手。”陳子輕抿嘴,“我不適合出現在你的朋友圈。”

謝浮說:“你丟的是我的臉,我無所謂。”

陳子輕心煩氣躁,怎麼辦,還能有什麼正當合理的理由?他腦子裡閃過亮光:“你公開就等於出櫃。”

謝浮屈指點桌麵,仿佛被他牽動情緒,認為他的顧慮是有必要的。

陳子輕的眼裡有著深深的擔憂:“這不是小事,你肯定要和你家裡商量,我們先不急,慢慢來,好嗎?”

謝浮和他對視半晌,答非所問:“我想吃蔥油麵。”

陳子輕認認真真地給謝浮煮了一碗蔥油麵,所有材料都放齊了。

謝浮拿起筷子在碗裡撥動,蔥油麵重要嗎,不重要,少吃一碗不會死。

但是不被重視會。

上一段能圍著前任轉,現在怎麼就不能圍著他轉。

謝浮懶散地撥著蔥油麵,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哭是最拙劣的技巧。

高級的技巧是——捏住對方最在乎的東西。

顧知之在乎什麼,我的右手,我的命。

謝浮吃了一筷子麵,嚼著咽下去:“去把我放在床上的手機拿過來,我發個朋友圈。”

陳子輕的心緊了緊:“發什麼啊?”不會是跟他有關的吧?

謝浮指蔥油麵。

陳子輕渾身一鬆,這應該沒事,總不能連這個都不讓謝浮發。他拿了手機給謝浮:“你發吧,我給你點讚評論。”

……

謝浮發了。

沒配文,隻有一張圖片。

他發完就把手機放一邊,低頭吃起了麵。吃完了,散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圈一眾基本到齊。

謝浮咬著煙查看,他的拇指抵著屏幕往上滑,空著的那隻手在身邊人的後頸|揉||撚。

朋友圈底下的點讚和評論他沒全看,隻看了幾個人的,回複的更少。

遲簾:老謝,你這是什麼麵,看著很好吃。

謝浮:蔥油麵。

國外,遲簾看到謝浮的答案一愣,蔥油麵?這樣的沒吃過。

遲簾沒當回事,開車帶朋友去兜風唱K。

第二天中午,遲簾對著一桌豐盛飯菜,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有麵嗎?”

傭人們麵麵相覷。

遲簾覺得自己被謝浮朋友圈的照片影響了,拍攝角度和光影十分巧妙,把麵襯得像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他擺擺手:“沒事兒,我隨便問問。”

另一個國家,季易燃在學校的戶外座椅上拿著手機打字:阿簾,你吃過蔥油麵。

他是發小,不是普通朋友或是一麵之緣的哪個人,他把這條信息發過去,勢必會引起遲簾的追問和奇怪。

隻要在遲簾的心裡留下一個懷疑的種子,將來就有可能爆開。

遲簾帶著疑慮回國,謝浮獨享那個人的日子不會好過。

季易燃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又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出來,道德感與發小情誼不斷拉扯著他。

關係要好的外國同學喊他去餐廳,他退出聊天框,收了手機放進口袋,拎起腳邊地上的背包起身離開。

那幾分鐘齷齪的掙紮天知地知,他知。

謝浮的第一條朋友圈發了沒兩周,他帶陳子輕去攬金給朋友送行。

朋友去的國外某個學校,這個時候才開學,裝逼地拉著死黨們做足了奔走他鄉的儀式感。

傷離彆的氣氛正濃,陳子輕被謝浮拉去一個包房,坐在某個位置的時候,他後知後覺地想到什麼,一下僵住。

陳子輕瞪大眼睛看在他旁邊坐下來的謝浮,瘋子,這都要比。

謝浮糾正用詞:“不是比,是覆蓋。”

陳子輕前傾上半身,胳膊壓著腿歎氣,這區彆大嗎,他無奈地說:“謝浮,你彆這樣,我們談我們的,我們製造我們的記憶不就好了嗎。”

“不好。”謝浮眯起眼笑。

陳子輕不說話了,他記得當時有阿蒙樂隊唱歌。剛這麼想,樓下就傳來了他熟悉的貝斯聲,他呆滯地坐著。

謝浮湊近他的臉:“哭吧。”

陳子輕心說,不可能哭的,誰會在這種人為蓄謀的情況下哭出來,可他一聽到那首歌就哭了,控製不住地再次為歌裡的生離死彆傷心。

謝浮如了願,回去全程都是好心情,他握住陳子輕的手包在掌心。

陳子輕感覺又濕又冰,實際謝浮的手乾燥又溫暖。

不清楚謝浮是怎麼看待這段感情的,陳子輕憋了幾天,憋不住地在睡前問了出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