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感覺到梁津川落在空皮箱上的視線,他扭頭望去,梁津川站在廚房門口,叫他進來盛飯。
菜有小蝦米炒雞蛋,蒸熟的蠶豆,豬油渣炒白菜。
陳子輕很喜歡吃小蝦米,鮮香可口,他不停地吃,不停吃地。
然後盤子就被一雙筷子撥到了他跟前,撞上他的藍邊碗,他會意地端起盤子,撥一些蝦米到他碗裡。
陳子輕把蝦米跟飯攪拌在一起,扒拉一口到嘴裡,邊吃邊說:“津川,你沒丟什麼東西吧。”
梁津川吃蠶豆:“沒有。”
陳子輕有感而發:“富不還鄉,以後你發達了,就彆回來了。”
梁津川扯唇:“發達不了。”
陳子輕放下碗筷:“真的嗎?”
他伸著脖子瞅少年:“真的發達不了嗎?”
梁津川頓了下,撩起眼皮看去。
坐在他對麵的嫂子再三確認,像是隻要他點頭,他就失去了競爭二婚丈夫的資格。
你發達不了,可就不能娶我了呢。
梁津川喉頭一動,飯菜被他咽了下去,他說:“將來的事,誰知道。”
陳子輕“噢”了聲,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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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進小偷讓陳子輕意識到,財不能外露。
陳子輕一尋思,得哭窮。
於是他有意無意地跟人說自己這個嫂子多不容易,去了首城討飯。
那彆人就問了,不是有津貼嗎,小叔子不給用啊?
陳子輕趁機抖露難以啟齒的事情,他說他們去縣裡存錢的時候遇上了扒手。
這下村裡人就都同情上了,怎麼不把錢放好點,這可怎麼辦,苦命的,享不了福。
二嬸把陳子輕拉進門,問是不是真的讓扒手扒走了錢。
陳子輕說是假的。
二嬸沒怪他騙自己,反而誇他長進了。
“都怕你過得不好又怕你過
得太好。”二嬸給他個辣椒,“一肚子的壞水。”
陳子輕接過翠綠的辣椒咬一口:“我知道的。”
……
離開二嬸家,陳子輕把辣椒吃完扔了小把兒L,他回去牽老水牛到塘邊喝水。
老水牛趴在塘裡洗澡,不肯上來。
陳子輕拖鞋下水舒爽了會,他也想下去洗澡。
“南星……”
身後忽地傳來喊聲,陳子輕回頭。
四嬸從前麵地裡過來的,他從褲兜裡拿出個手絹:“南星,這個給你。”
手絹被四嬸打開,裡麵包著一疊錢,都是一分一分的小票子。
陳子輕驚訝住了。
“你四叔不知道,這是我自己攢的。”四嬸悄悄說,“當是借你的,你混好了再還我,反正我在村裡也不用買什麼東西。”
陳子輕把腳從塘裡拿下來,隨便在布鞋的鞋麵上蹭蹭水就穿回去,他站起來:“四嬸,我不用的。”
“怎麼不用啊。”四嬸有點急了,“我已經聽說了你的難處。”他歎氣,“不多,就幾塊錢,你收著吧。”
陳子輕看了看遞到他眼前的手絹,四嬸隻怕是一直揣在褲兜裡,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給他,都踹出汗印子了。
風把四嬸身上的味道吹進陳子輕的呼吸裡。
臭臭的,泛著長時間捂住的腥氣。
陳子輕積壓在心裡的疑惑翻湧了上來,村裡人沒長鼻子嗎,怎麼沒聽哪個說四嬸身上的氣味。
轉而一想,估計是早多少年前就嚼過八百回了,現在都不新鮮了。
就像三嬸腦子被三叔打壞,偶爾發病這事一樣。
陳子輕想的沒錯,四嬸如此畏縮,就是以前被人議論指點留下的後遺症,現在村裡都不說了。
四嬸的褲||襠被風吹涼快了點,他下意識想張開腿好讓風進來得更多些。
後知後覺麵前還有個人,四嬸一慌,他把手絹塞進對方懷裡:“南星,這你拿著,我繼續去摘棉花了。”
陳子輕喊他:“四嬸。”
下一瞬就問出了他身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四嬸眼神躲閃雙手握緊:“沒,沒,沒有味道。”
陳子輕帶四嬸去了附近的一個屋後:“四嬸,你跟我說實話。”
四嬸咬唇,他說丈夫需求很大,要太多,不怎麼在意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有時他急著做飯就沒打水洗屁||股,有時他在外麵挖地,丈夫叫上他去樹林裡,讓他抱著樹。
周圍沒有可以洗的地方,他到家又忙彆的事,很晚了才洗,甚至不洗。
時間長了,味道洗不掉了。
“可能是感染了什麼病吧。”四嬸是這麼說的。
陳子輕聽得目瞪口呆:“那四叔呢,他知道你有時候不方便清洗,還要弄進去啊?”
四嬸不怎麼濃黑的眉毛愁苦地輕輕蹙起:“控製不住的,你四叔也沒辦法。”
陳子輕撇嘴,什
麼沒辦法,不就是隻顧著自己爽:“你得病了,他不怕自己被傳染?”
四嬸溫吞地抿了抿嘴角:“他是男的。”
陳子輕傻眼,不是,四叔是男的,你不也是嗎?
不能說0就不是男的吧。
這我就不同意了。
陳子輕想教育一番,但他四嬸一副瘦小軟弱樣就忍住了:“你跟四叔說說,還是不要弄進去比較好,弄到裡麵沒及時清洗,很容易讓你發燒,也有可能引發腸胃問題。”
四嬸憨憨地笑:“我沒有發過燒,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陳子輕看他的眼神像是在說,我什麼地方讓你覺得我是個弱智?
四嬸垂下眼睛:“南星,柏川都不弄到你裡麵的嗎。”
陳子輕瞟這家屋後種的葡萄,總共就結了一串,還是歪瓜裂棗。他發現地上散落了一些草紙,肥倒是多。
估摸就是肥多,補過頭了。
四嬸問完沒得到答案,他就不追問了,靜默片刻,他說:“可我也喜歡被弄到裡麵。”
陳子輕:……ok。
“反正我是覺得,你都病這麼久了,四叔該替你的身體著想。”陳子輕語重心長。
四嬸說:“他是愛我的,對我也很好,他就是大糊刷性子,想不到小事情上麵去,他,”瘦弱的男人臉紅,“他都不嫌棄我,不覺得我的味道難聞。”
陳子輕:“……”
戀愛腦是不分時代背景的。
怪不得當初主線任務沒結束的時候,他看見四嬸頭頂的怨氣是透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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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回去把四嬸的事講給梁津川聽,他隨口說的,沒有多想。
梁津川知道,但他不在意彆人的家長裡短是非恩怨。然而此時,他卻搭話:“我哥給你清理嗎。”
“噗”陳子輕嘴裡的水噴吐了出來。
梁津川擦拭橫放在腿上的假肢:“怎麼清理的,用手,還是用嘴?”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地震那晚之前,他會被梁津川驚世駭俗的語言給震驚到,這會兒L不會了。
梁津川慢條斯理地重複:“用手,還是用嘴?”
陳子輕端起手裡的缸子喝一大口水:“跟你有什麼關係。”
梁津川淡笑:“跟我沒關係嗎。”
陳子輕一看梁津川這樣,第一反應是,他要放第二人格出來了。
這還得了啊。
陳子輕趕忙回答:“都是我自己清理的。”
梁津川唇邊的弧度僵硬,收去,他的第二人格還是出來了,源於嫉妒。
“很多吧。”他說。
陳子輕眼皮顫動,要不要趁現在告訴梁津川,他哥是個萎的?
“嫂子是在回味嗎,兩年了,還記得味道也是難得,今晚嫂子打算怎麼過,抱著我哥的遺像入睡?”梁津川好整以暇地思慮,“或者對著他的遺像玩自己。”
陳子輕端著缸子的手抖了抖,他瞪眼:
“梁津川,你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你不怕你哥跑上來找你啊?”
梁津川冷笑,我要是怕,那我早就殺了你,帶著自身這條命去地下和親人團聚了。
我沒什麼好怕的。
想睡嫂子的是我的第二人格,跟我的第一人格有什麼關係。
梁津川的神態裡滲出懨冷和自嘲,他把假肢放床邊:“我哥不是人,竟然讓嫂子自己清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陳子輕表情嚴肅:“津川,死者為大,你彆說你哥。”
“這麼護著,我說都不能說了?”梁津川笑,“那你還留著想草你的那個小叔子做什麼。”
陳子輕:“……”
“我以後有個事都不跟你說了。”他有點脾氣地嘀咕。
梁津川眯眼:“不跟我說,跟誰說?”
他撐著身子坐到輪椅上麵,轉著輪椅到門口,仰頭看他的嫂子,他的罪惡,他的糜爛欲||望。
而後,甩了自己一耳光。
緊接著就拉住嫂子的手,低下腦袋,用臉蹭上去。
陳子輕像被燙到,一下就甩開了。
梁津川維持著蹭手的動作一動不動,看不清他麵上的神情和眼底的情緒。
那樣子既可憐,卑微,又充斥著瘋癲的前兆。
“……”陳子輕翻了翻白眼,他把手伸過去,“你打個招呼呀,嚇我一跳。”
梁津川卻不蹭遞過來的手了。
一耳光,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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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後,四嬸來找陳子輕的次數多了一點點。他說想買藥洗屁||股,不敢讓四叔知道。
陳子輕就去衛生所問寧向致。
“你染病了?”寧向致大發雷霆,“誰乾的?”
他抓住陳子輕的衣服,將人壓在擺滿藥品的貨架上麵:“是不是你用的小玩意沒有洗過?”
陳子輕不喜歡這個被強迫受限的姿勢:“你鬆開,彆抓著我。”
寧向致鬆開他的衣服:“李南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攤上了什麼問題?”
陳子輕說:“啊呀,不是我,是我四嬸。”
寧向致滿腔的焦躁一滯,他頓時就沒了擔憂和氣憤,拿出醫生的態度問了幾句就去開藥。
“治標不治本,關鍵是要有正確的性生活。”寧向致蓋上筆帽。
陳子輕唉聲歎氣:“那我說了,人也不聽啊,他覺得他男人沒問題。”
寧向致挑眉:“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乾嘛多管閒事。”
“他求我了。”陳子輕說,“我把藥給他拿去,後麵他怎樣我也管不了了,我要去首城了呢。”
寧向致不想接這個話題,最近始終有意的回避,這時卻是避不掉了。
“你這份工作是村長給你安排的。”寧向致忍不住地挖苦,“去了首城,你能做什麼,怎麼供你小叔子讀書,賣血還是賣身,或者兩樣一起?”
陳子輕抽抽嘴,怎麼都把他往賣身的路上想。
“你彆管了,我到了那邊會有活法的。”陳子輕含糊,首城就是首都吧,羌國的首都,1998年的首都也會有郊區跟鄉下,準確來說,大範圍都是那樣的。
隻有小範圍發展了起來,有了繁榮的雛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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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對首城的生活並不是很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他要想的是四個標注任務跟支線二。
衛生所裡靜了下來。
陳子輕照著寧向致開的單子拿藥。
背後冷不丁地響起腳步聲,寧向致跟著他,站在他身後說:“南星,我做夢,夢到我們96年夏天結束的時候好上了。”
陳子輕心裡咯噔一下,他佯裝吃驚:“啊,是嗎,不會吧。”
寧向致,“我們在衛生所各個地方睡覺,做了個遍以後,你嫌不過癮就叫我去你家找你,我們在你亡夫的家裡到處睡,你還把從我這拿走的藥下在你小叔子的水裡,好讓他一覺到天亮,不打擾到我們。有次你忘了放藥,被他看見了我們有一腿,你拉我去他小屋,當著他的麵做,你很快活,我也很快活……”
陳子輕腦門出汗。
我的媽啊,舊梗概裡的關鍵人物竟然獲得了原劇情,是以做夢的形式。
整得跟記起前世似的。
那原主死前涉及到的另一個人物,村長兒L子呢?
名字陳子輕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是個大學生。按照原主的尿性,那大學生肯定具備身材好長得帥很能做這幾個要求。
陳子輕說:“就是個夢嘛。”
寧向致心緒難言,夢像真的,而現在的生活才是夢。
“南星,我總感覺我們陰差陽錯。”寧向致歎息,他一遍遍地做那個夢,醒來悵然若失,漲得難受,“你說這算什麼。”
陳子輕很平靜:“你成天見我,又沒能跟我睡上覺,所以你就產生鬱結,日有所思也有所夢了,沒事的,你見不到我了,就能好了。”
寧向致笑笑,笑容裡有渾然不覺的苦澀:“或許吧。”
陳子輕心說,你走大運了好不好,不然你早就死了,皮還被剝了。
關於寧向致這條線,陳子輕沒什麼好顧慮的,等他去了首城,他們接觸就少了。
他下次回來,說不定寧向致都當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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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拿著藥去找四嬸,叫他先洗著看看效果。
四嬸不識字。
陳子輕就把使用說明說給他聽,一口氣說了兩三遍。
四嬸心存感激,紅著眼眶留他吃飯。
陳子輕說飯就不吃了:“津川在家等我呢。”
四嬸將一把菱角放在桌上:“我做好飯,給他送去一碗。”
陳子輕想了想:“那行吧。”
四嬸去做飯了。
陳子輕要去幫他,四叔從外頭回來,把不知在哪弄到的一條混子丟在地上,喊來四嬸拿走。
“你四嬸最會做魚丸子了。”四叔拎了拎水瓶,“他池魚的活兒L做得也
麻利,一個人就能行。”
陳子輕剝菱角吃,他對四肢發達的下半身動物沒什麼好感。
四叔在堂屋的長桌兜裡找出一個乾淨的茶杯,倒點水晃晃,潑到門外:“我聽你二嬸說你想聯係你四嬸的弟弟,看能不能找份活做。”
陳子輕這頭還沒提呢,沒想到二嬸操心的先找了四叔。
四叔給他倒了杯水,講究的放進去幾片茶葉:“你四嬸的弟弟,也就是我那小舅子,他現在不是廚子了,他在首城開了個吃飯的店。”
陳子輕隨口說:“那混得不錯啊。”
“何止是不錯,發大財了,汽車都買上了。”四叔人高馬大,站著有壓迫感,他坐下來,端方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意,“我可以幫你找份工作,還能給你個介紹信。”
陳子輕沒欣喜若狂,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
果不其然,四叔在說完那句話之後,緊跟著就拋下了條件。
“你陪四叔睡一次。”
陳子輕倒抽一口涼氣,這條件是真常人能開的嗎?
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了。
四叔徹底暴露:“柏川他媳婦,彆扭捏了,你早就嫁過人了的,不是什麼黃花大姑娘。”
陳子輕的表情不太好。
“貞潔烈婦輪不到你來做,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老大家三兒L子阿錚,還有衛生所的寧大夫眉來眼去,村裡不少人也被你給勾上了,一個個的有點閒工夫就總往你門前跑,寡夫門前的屎都是香的。”四叔冠冕堂皇至極,“就讓四叔幫你通通堵起來的地兒L,給你止止癢,省得你管不住自己做出什麼事敗壞梁家的門風,再去了首城鬨出更大的笑話和亂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陳子輕撒腿就跑,可他還沒跑到門口,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了他,嘴也被一隻汗臭的大手捂住了。
四叔常年在田裡地裡操勞,三十多歲正值壯年,力大如牛。他對付個一身白肉的小寡夫,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陳子輕被綁在了裡屋的床上,嘴巴裡塞著褂子,他瞪檢查麻繩綁沒綁嚴實的四嬸。
這個懦弱的男人檢查麻繩的手沒有抖。
似乎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
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他平時畏縮膽怯,越遇到大事,越淡定。
陳子輕的視線從四嬸移向勢在必得四叔。
那個時候在大水塘邊,四叔撈著他肩背摩挲,他還讓自己不要多想。
敢情就是圖謀不軌,饞他這個侄媳的身子。
幫凶四嬸全都檢查好了,他對丈夫說:“綁得很緊,掙不開。”
陳子輕心裡失望,眼神哀求。
四嬸唯唯諾諾地小聲說:“南星,你忍一下,你長時間沒有過了,一開始會有點疼,很快就舒服了,他很厲害的。”
陳子輕:“……”
四嬸池過魚了,身上手上都有魚腥氣,陳子輕有點想吐。
“真的,你信四嬸,你會很
喜歡的。”四嬸說。
四叔氣喘籲籲已是到了時候,他一巴掌扇在自家媳婦瘦巴巴沒幾兩肉的屁||股上麵:“你還在這乾什麼,到外麵把風去。”
四嬸走出屋子,帶上了屋門。
陳子輕麵如死灰,他的賬戶上有能用的技能卡嗎,沒有。
四叔扯掉褲腰帶,爬了上來。
陳子輕挺掙著,嘴裡不斷地發出模糊不清的喊聲,這更激發了四叔作為男性的征服欲。
“嘭”
屋門被撞開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背光,輪廓晦暗不明,瘦瘦高高,背部微微駝著,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戾氣。
四叔正在興頭上,他抹把臉上滾落的汗,勉強定神認出來人,有一瞬的尷尬。
“津川,你怎麼……”
“你嫂子勾|引我跟他睡覺,這事兒L你四嬸也知道,同意了的,我們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沒什麼關係的。”四叔說,“你先出去,等我睡完,我再給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咳,我這綁他堵他嘴,都是他自己要求的,說是情||趣,不知道是在哪學來的東西,你嫂子淫||蕩得很,你彆看他平時正經,你哥死兩年了,他那塊地兩年沒被犁,這不就找上四叔我幫著犁一犁。”
四叔笑著,為了家和萬事興不得不這麼做的樣子。
梁津川假肢沒有裝好,膝蓋的接受腔有些錯位,他每站立一秒,皮肉就磨破一層。
更彆說走動。
此時他闊步邁進來,手裡拿著的什麼東西猛砸過去。
是塊板磚。
四叔躲閃不及,被一板磚開瓢,當場就倒在了地上。
梁津川跨過他走到床邊,沉默著解開床上人的束縛,隨後他撿起四叔解下來丟在地上的褲腰帶,拋在房梁上麵,打了個結。
陳子輕看出梁津川的意圖,大驚失色:“彆,津川,你不要……”
梁津川拖著四叔,將他拎上板凳。
四叔的腦袋被放進褲腰帶打的結環裡。
陳子輕手腳並用地爬下床:“津川,你不能這麼乾,你要上大學的,津川——”
梁津川踢掉板凳。
四叔的脖子被勒住扯緊,求生的本能讓他清醒,他的腿腳在半空亂撲騰。
陳子輕要去把板凳放回四叔腳下。
梁津川箍住他手臂不準他去阻止,他眼睜睜看著四叔瀕臨死亡。
慌忙之下掉頭抱緊梁津川,語無倫次地說:“津川,快把四叔放下來,差不多可以了,嫂子求你了,我不想看你去蹲大牢,你的人生,我還要看著你畢業進社會……我想你當有錢人,我們……津川,四叔要不行了,你快啊!”
梁津川冰冷的麵孔抽搐:“他壓著你拱,像一頭豬,醜陋的X器官都露在外麵。”
“沒有,我沒有被碰,一點都沒有。”陳子輕情急地抓住梁津川的手,“你摸摸,真的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