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萬年窮逼(2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30324 字 8個月前

“所以我們跑去國外。”

“我母親說是二老在保護她。”

“還是出了事……兩個老人家在地底下保護不了了。”

陳子輕問道:“你母親的父母有沒有跟她說,讓她快點跑的原因?”

邱一鳴搖頭。

彌漫著煙味的洗手間裡靜下來,是那種壓抑的靜。

邱一鳴隔著煙霧看麵前一身僧袍的小僧,大抵是和尚散發出的善意和悠遠安寧讓他略感放鬆,他說出了被他藏起來的秘密——母親抓住妹妹手臂砸地上的事。

陳子輕若有所思:“應該不是你母親。”

邱一鳴怔然:“那是什麼?”

陳子輕沉吟了會,說出答案:“幻象。”

邱一鳴喃喃:“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他不能接受母親那麼對妹妹。

陳子輕說:“當時你母親可能已經……”

邱一鳴氣息急促。

陳子輕雙手合十:“施主,請節哀,生死都是定數,不要太牽掛,不然已逝的人會走得不順快,心有雜念想著前塵,到不了極樂世界。”

邱一鳴抹把臉:“好,我會的,多謝堂弟,多謝小師父提點。”

陳子輕在想,叔公是多年疾病纏身導致的病逝,三叔的女兒為情所困加上親人的反對造成悲劇,各有各的因果,而四叔一家隻怕是無意間遇到了什麼邪事,因此才遭遇了不測。

“你什麼時候走?”陳子輕看點第二根煙的邱一鳴。

男人說了大概的時間。

陳子輕點點頭,他在邱一鳴

走之前,偷偷塞了張符給對方:“這符你帶回去,彆貼,就貼身放著。”

邱一鳴十分感激:“好,我會照著你說的做。”

陳子輕給他念了幾句安撫心神的咒文,交代道:“要是有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想的是,通過邱一鳴帶著的黃符動向,判斷四叔一家沾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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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母親跟妹妹出事,邱一鳴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這晚他卻一覺到天亮。之後的第二晚第三晚都是這樣。

年初六,上班族陸續回到崗位上。

邱一鳴在醫院照看父親到傍晚,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自己還要外出談生意。

好不容易跟幾個老客戶吃晚飯,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這個時間點不可能趕回去了,隻能在附近找家酒店過夜。

夜色淒冷,京城燈火闌珊,邱一鳴在附近找了家星級的酒店,車子來到地下車庫的入口。

邱一鳴探頭看了一眼,裡麵有序的停滿了車子,入口的電子牌上,清晰顯示著可停車位是“0”。

他沒想到今天會這麼背,本來聚會可以很早就散的,可在最後的時候來了兩個朋友,準備離開的眾人隻能重新坐下,又聊了很久,再等結束時就是這個時間了。

而附近就這一家酒店,雖是星級酒店,卻沒想到竟然會沒停車位。

一時間邱一鳴不知是該離開這裡去找另一家,還是在這等一會,說不定會有車子離開,讓出一個位置給他。

邱一鳴打開手機查了一下,發現最近的酒店也有很遠的路程,他忙了一天,實在不想再跑了。

外麵的霧色漸濃,邱一鳴直接躺在了駕駛座上,邊休息邊等。

“嗬——”

也不知等了多久,邱一鳴打了個嗬欠,睡意漸起,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嘟!”

一道刺眼的車燈在後麵亮起,邱一鳴頓時被驚醒,他通過後視鏡向後看去,就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他身邊駛過,緩緩地開進了車庫,然後沒入昏暗的車庫儘頭。

邱一鳴看了一眼旁邊的提示牌,上麵顯示依舊是“0”。

“沒有空位,那輛車怎麼還開進去?”

邱一鳴也沒太在意,他尋思估計一會那輛車肯定還要開出來的,就這樣他在車裡等了一會,卻始終沒見到任何車子開出來。

“嘟!嘟!”

就在邱一鳴疲軟的神經開始一點點繃起來的時候,後麵再次亮起車燈,這次是一輛紅色的跑車,跑車帶著特有發動機聲,從邱一鳴的旁邊飛速而過,帶著一連串的尾氣開進了車庫裡。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這提示牌壞了?”

“其實裡麵是有車位的?”

看著消失的紅色跑車,邱一鳴又抬頭看了看依舊顯示“0”的電子牌。

“嘟!”

就在邱一鳴猶豫是不是也開進去看看之際,身後忽然響起一陣刹車身,他看向後視鏡。

這次來了兩輛車,一輛銀色的商務車,還有一輛白色的小轎車。

其中開在前麵的這輛商務車估計是喝酒了,開得搖搖晃晃,差點就撞上了邱一鳴的車子。

看著進入車庫的這輛車,而這期間卻沒有一輛車出來,邱一鳴已經可以確定裡麵是有車位的,隻是外麵的電子牌壞了而已。

“唉。”

邱一鳴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有點可笑,竟會因為一個壞掉的電子牌,硬生生的在外麵停了這麼久。

也許是因為……最近家裡的事情,對他的創傷太大了。

邱一鳴的腦海中不由再次浮現,母親站著妹妹身後的畫麵……

他趕忙拍了拍臉,手伸進西褲口袋摸到黃符,儘量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嗚——?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邱一鳴發動汽車,緩慢地開進了地下車庫。

酒店的地下車庫很大,被分成了好幾個區域,邱一鳴開著車,邊走邊看,卻發現不管哪個區竟都停滿了車。

“不會吧,難道真的沒車位了?”邱一鳴感到奇怪,“那前麵那幾輛車停哪去了?”

邱一鳴有些不死心,他開著車在車庫裡又轉了一圈,依舊沒找到任何一個空車位。就在他煩躁的時候,餘光掃見了一處拐角。

那裡竟然還有一個通道。

邱一鳴不由一愣,這個通道與外麵的那些不同,通道沒有燈,就這樣隱沒在黑暗的拐角裡。

“難道是那裡?”

邱一鳴不想再去外麵等了,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停車,然後去酒店好好的睡上一覺。

車燈射出耀眼的燈光,也許是通道太黑了,這樣的燈光照在裡麵,任然看不到儘頭。

眼前的道路仿佛籠罩著黑色的迷霧一般,隻能看見兩邊的牆壁滿是斑駁,很多地方已經脫落,露出黑色的發黴牆體。

邱一鳴就這樣順著漆黑的通道一直開著,正當他懷疑自己已經開出酒店範圍的時候,通道的出口終於到了……

前方果然是一個停車區,他之前在外麵看見的那幾輛車,赫然就整齊的停在了這裡。

黑色的轎車、紅色的跑車、銀色商務車以及白色的轎車、除了這幾輛車,還空著好幾個位置。

“真有位置。”

邱一鳴慶幸自己跟著進來了,不然他恐怕真要在外麵等一晚上了。

找了位置,邱一鳴把車緩緩的倒了進去。

也就在開始倒車的一瞬間,他的倒車雷達徒然開始狂響。

“嘟嘟嘟……”

刺耳的警報聲讓邱一鳴剛要鬆懈的神經末梢再次繃住,可後麵監控明明顯示沒有任何東西。

一時間不懂是怎麼回事的邱一鳴想著先把車停好,隨後再尋找原因。

古怪的是,當他把車子在位置上,穩穩的停好後,車子的警報突然就靜止不響了。

一同跟著靜止的,還有座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的邱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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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沒等來邱一

鳴的反饋,而是等來了他的死訊。

邱晁可能是看兒子對這件事比較關注,問這問那的,就給他看了一個視頻。

陳子輕發現是車庫的監控錄像,時間是初六晚上。

監控裡,邱一鳴開著車,臉上帶著詭異的狂笑,發瘋般在車庫內橫衝直撞,很多汽車被他直接撞飛。

其中受損最嚴重的是一輛紅色跑車、銀色的商務車和另外幾輛汽車,變形最嚴重的則是那輛銀色的商務車,車頭都被直接撞爛了。

而邱一鳴自己的車連撞了好幾輛車,在一段刺耳的警報聲中,終於停止了下來,他在車裡當場身亡。

陳子輕看完監控久久沒有回神。

邱一鳴死了。這下四叔家隻剩他一個人了。

陳子輕意識到四叔全家惹上的麻煩,是他對付不了的,因為他的高級驅符並不能救邱一鳴。

如果他沒記錯,四叔家裡在國內就開始不太平,似乎是跟風水有關,他們還搬過一次家,搞了些所謂的“開光”的東西佩戴。

陳子輕當天就借著念經超度的名義,叫上嶽起沉去四叔家裡,他拿出羅盤走動。

竟然沒有異常。

陳子輕問坐在沙發上的嶽起沉:“你有發現嗎?”

嶽起沉搖頭。

陳子輕蹙眉,那真是怪了……按照他了解,四叔一家必定是被惡靈纏上才對啊。

既是惡靈,又怎麼會沒有陰氣。

陳子輕一頓,說起來,邱一鳴身上也沒有。

害四叔一家的,該不會是像林疵父親跟馮薑河遇到的那樣,也是某種邪惡力量作祟吧?

陳子輕心不在焉地讓嶽起沉先回去,他去邱家,無意間瞟到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不由得走過去摸了摸,身子靠上去。

四叔家的事,跟他的任務不相乾的吧?

不多時,一輛車開過來,邱長銳下車:“怎麼不進去,在門口做什麼。”

陳子輕收起思緒:“我隨便看看。”

邱長銳不著四六道:“幺兒,你是不是沒事乾?”

陳子輕:“不是啊。”

邱長銳的桃花眼堆起紋路:“二叔的意思是,你想不想上學?”

陳子輕毫不猶豫:“不想。”

做任務以來,他已經經曆過兩次高考,早就彌補了他在現實世界沒上過學的遺憾,夠了,夠夠的。

邱長銳似是隨後一提,沒再往下說,他笑道:“走吧,跟二叔進去。”

陳子輕被邱長銳拉進大門,他幾次想掙脫都沒成功。

邱長銳像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力氣有多大,裹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勃然大怒,忍耐到了臨界點,厭極了他的存在。

陳子輕莫名發毛。

這天晚上,陳子輕留在邱家過夜。他不知道自己睡著以後,邱晁進他的房間,摸他臉,捏起臉頰一塊肉,口中說出奇怪的話:“真是我的好兒子。”

“爸爸

的心肝寶貝。”

陳子輕的臉被捏痛了,他無意識地揮手。

然後就被邱晁扣住手,力道不輸白天的邱長銳。

陳子輕正要醒來,那股阻力就撤開了,徒留他被捏紅||腫的半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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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剛過,林疵就有了大進展,他費了一番精力查到了想要的線索,全國是那個生成八字的有不少,其中純陰體有二十九個,但背上馱著人頭像的,隻有五個。

這還是算上他父親跟馮薑河在內的數字。

五人裡,除去他們,還有個也死了,是個百歲以上的老人,即是年紀最大的,108歲。

從大到小分彆是,108,84,60,36,12。

每相隔兩輪。

如今活著的是84歲的錢老頭,跟年紀最小的男孩小誌。

五人全是同月同日同時辰出生。

百歲老人有留下後背的照片,加上林父,馮薑河,和活著的兩人背上人臉,一共是五張不同的人頭像,有男有女,沒共同點。

五個頭裡,人臉弧度側得最大的是馮薑河,這估計跟他被房子裡的冤魂纏上有關係。

而五人都是從同一年開始長出黑點的。

林疵按照陳子輕的吩咐在他們家裡搜了搜,看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擺件之類。

沒搜到有用的線索。

那百歲老人是被自己的想象嚇瘋了,不想活了,自殺走的,錢老頭和小誌有異於常人的自我開解能力,可以正常交流。

陳子輕讓林疵把他們接來京城,和他們吃住在一起。

根據陳子輕的推斷,隻要他們活著,背著的人臉就會一點點轉動,一旦轉成正麵,肯定會有發現。

所以他們不能死,不能再有哪個放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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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跟嶽起沉的出租屋放不下客人,他們就去了林疵安排的住處。

林疵也住在裡麵。

於是老少一行五人暫時就這麼同吃同住。

起先風平浪靜,直到半個月後——

下了幾天雨,天放晴,錢老頭照常去一家商業廣場的外麵,跟著一群老頭打牌下棋。他今天的手氣很好,連贏了好幾局,氣得其他幾個老牌友直跳腳。

“將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錢老頭啪地一拍棋子。

“再將!”

錢老頭得意得合不攏嘴,他大殺四方,一掃這幾日因為天氣不好悶在房子裡的壓抑。

連戰連捷,錢老頭一天下來贏了不少錢,天邊抹上鮮紅的夕陽,他戀戀不舍地打道回府。

錢老頭是有一天活一天,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態,背上多出來的東西影響不到他的生活,他哼著小曲去坐車。

心裡盤算著買隻烤鴨回去,當著小和尚的麵吃。

路上迎麵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錢老頭連忙打招呼:“老張!老張!”

“哈哈……今天怎麼沒見你來打牌啊?”錢老頭笑道。

老張一聽錢老頭說“打牌”兩個字,臉色頓時變了:“打……打牌?跟……跟誰?”

錢老頭沒有發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老張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絲恐懼。

“就老李,老王他們啊!”錢老頭說,“今天你沒來,你是沒看到啊,我今天手氣紅得嘞!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錢老頭得意敘述戰果的時候,老張徒然驚悚地打斷了他:“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錢老頭疑惑。

“他們前天全都死啦!”

“什麼?”錢老頭被嚇了一跳。

“他們老幾個說是要去爬山,租了輛大巴,結果路上出了車禍。”老張說,“全死了!”

“真的假的?”錢老頭被嚇得臉色蒼白,不肯相信。

“真的!”老張確定道,“那天,我在車上看得真真的。”

“……”

“老……老張?你……你說什麼?”錢老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覺得不對。

他全身發寒,瞳孔瞪大的看向老張。

“我?……”老張嘴張了張,暗紅的血液從他的頭頂淌下,他的胸口跟脖子上都有窟窿,紅色瞬間蔓延全身。

“老……老張,你……”錢老頭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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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把錢老頭送去醫院,他沾到病床就醒了,哎喲哎喲地喊著給小和尚打電話,讓人來醫院接他回去。

陳子輕趕去醫院,忍著不嘮叨。

錢老頭和他說牌友都死了,還有自己大白天活見鬼的事。

“生死有命。”陳子輕安慰。

“是啊是啊。”錢老頭傷感得不行,他要找新牌友了。

晚上,陳子輕給錢老頭念經,他趕走牛皮糖林疵,並讓嶽起沉洗了澡在床上等自己。

沒多久,幾個房間都出了事。

就讀六年級的小誌從小地方轉來京城上學,一切都是新鮮的,他還沒開學就充滿了期待。

小誌的父母在他兒時就離異各自組建了家庭,他和姐姐相依為命。

這次他一個人來的京城,姐姐沒跟過來。

小誌躺在床上,手拿平板看動畫片,平板是新的,他愛不釋手地擦擦屏幕和保護殼,兩手捧著。

動畫片的劇情很精彩,小誌沉浸在主角團的熱血闖關中,

咚——咚——咚——咚——

這聲音炸響,猶如什麼東西在一下一下地敲擊地板。

逐漸往床邊逼近。

小誌慌忙按掉平板躲進被子裡麵:“彆過來,彆過來,小誌快閉上眼睛,對對,我把眼睛閉起來就看不見了……”

男孩緊緊閉著眼睛,臉上都是淚。

外麵沒了動靜。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一小塊被子角,狹窄的視線裡沒可怕的東西。

走了,消失了。

他驚魂未定地從被子裡出來,後腦勺冷不丁地被一股寒意覆蓋,他緩緩扭頭,枕頭邊倒立

著一張死灰的人臉。

是陌生人。

小誌忘了尖叫,他手腳並用地爬回被子裡?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整個人不停地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從外麵打開,一串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再就是熟悉的聲音喊他小名,是他姐姐。

姐姐不放心他孤身前來京城上學,就把縣城的小店盤出去,來找他。

小誌爬出被子撲進姐姐懷裡:“我看到鬼了,有鬼,倒著走,頭在地上撞,一直在撞,沒了,不知道去哪了。”

姐姐也怕,但她是姐姐,她竭力鎮定:“沒事的沒事的,有姐姐在,姐姐晚上在這裡陪你睡。”

“不怕啊,不怕不怕,我們小誌是男子漢,你忘了姐姐以前跟你說的了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不能怕。”姐姐柔聲哄著。

小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終於從見鬼的恐懼中漸漸抽離,姐姐就是他的依靠。

儘管他的姐姐死了已經有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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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房間,林疵在處理公務,他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涼氣滲進他腳底,轉瞬間就竄上頭頂,渾身血液凍住。

林疵想做出什麼已經來不及,他看到了死去的父親。

林父把他手裡的文件拽走,扔在辦公桌上,一改生前的沉穩,怒道:“小疵,我叫你彆調查,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林疵下意識地摸向右手腕上開過光的佛珠,這串被他信任的佛珠沒半點作用,他就這麼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好在碰見的鬼是父親。

林父撐著桌麵盯他,語氣是哀求的:“兒子,收手吧,彆把林家跟爸爸的心血搭進去。”

林疵想說有什麼是林家動不了,他話到唇邊,父親的鬼魂就掐住他脖頸。

窒息感洶湧而來,他沒掙紮,隻看著麵容猙獰的父親。

……

嶽起沉這邊,他洗了澡吹乾頭發,站在鏡子前欣賞了一番小和尚的男朋友,吹個口哨,騷氣地把褲腰往下拉了拉,露出清晰漂亮的線條,赤著上半身走出浴室。

看到了什麼,嶽起沉的身形一停。

少年在他麵前脫雪白的僧袍,一層層脫下來,躺到床上,屈起腿對著他。

“怎麼不過來,不喜歡這個姿勢嗎?”

“那我換一個。”

少年翻身,趴著,腰深深地塌下去,渾圓高高地抬起來,臉歪向他這邊,眼睛濕淋淋的對他笑。

他“操”了聲。

這場由執念編造出的幻覺真是……

下一刻,嶽起沉就闊步走到床邊,握住幻象的腳踝,拉開,沿著小腿一路上移。

兩指並著,

嶽起沉眼前的景象一變,床被整潔,他看著自己乾燥的指腹。

這就沒了。

他意猶未儘地把指腹放進口中,吮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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