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是真的,難以置信……我們的電影在英國的上映第二周,真的以4萬英鎊登上了英國本周票房排行榜第9位,odn公司那邊已經通知了我,將延長《殺手裡昂》的上映。<－》老板,你肯定想象不到,現在整個英國共有170多家影院在上映我們的電影。這個數量已經占到英國現在電影院總規模的四分之一左右,幾乎是熱賣電影才能享受的待遇了。”
當鄭飛從英國將一通越洋電話打到了香港時,林孝智感覺自己都快要激動得瘋掉了。
“……冷靜點,這隻是我們第一部電影。”
掛上了電話,林孝智在自己的房間裡來來回回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激動得大笑大跳了好久,才終於將心中的興奮發泄的差不多,能夠冷靜地思考問題了。上映兩周在英國取得了943萬英鎊的票房,新亞進軍歐洲市場的第一炮打響了。儘管隨後上映的那些影院全都是odn公司代為聯係的,根據協議他們隻能分享到票房分紅,大頭都被odn吃下去了。不過林孝智心中卻沒有一點點的不滿,沒有odn的影院跟渠道,新亞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打開英國市場呢。
而這部《殺手裡昂》,倘若能夠在歐洲取得不錯的成績,最差至少也得在歐洲留下一定的知名度,對於新亞後續的電影登陸歐洲市場,都是好處巨大的。歐洲可是僅次於北美的世界第二大票房市場,僅僅英法德西意五國票房加在一起便超過了五十億美元,那麼巨大的蛋糕哪怕隻能夠吃下一小塊,也足以令新亞壯大起來。
遠的且先不提,《殺手裡昂》若是最終票房在英國過了千萬英鎊,他們就能獲得0萬英鎊的票房分紅,就算是英國佬為了製裁好萊塢電影入侵對非本國產電影征收重稅,但四舍五入新亞也還能拿到約莫相當於近兩千萬港幣的票房分紅,可比《朋友》賣出了歐美全部版權賺得也不差。更何況《殺手裡昂》的其他版權也都還在新亞手裡。
且不提《殺手裡昂》在英國意外火了起來,在香港《殺手裡昂》的票房也在節節高漲。ll月10曰,徐可那部《英雄本色3》帶著影迷無限的遺憾跟憤怒,以18uu多萬港幣的票房宣布下畫。儘管徐老怪跟他的徐可工作室因為這部電影賺得盆滿缽滿,但有一點連徐老怪自己都無法否認,《英雄本色》的金子招牌算是被他給徹底玩壞了。不出意外,最少五年內吳語森的影迷們怕是等不到他們真正滿意的《英雄本色》續集出現了。
隨著《英雄本色3》的下畫,《殺手裡昂》至此於今年十一月的香港再無敵手,儘情的獨享三巨頭減產後的尾市,票房在爭議跟炒作中節節攀升。在上映首周便斬獲了97l萬港幣的票房,僅差幾十萬便實現了單周票房過千萬之後。上映第二周的《殺手裡昂》表現依舊強勢,再一次以816萬票房連續兩周蟬聯香港票房冠軍,真正的叫好又叫座。
“今年以來港片之中難得一見的精品,恭喜徐晉江跟小姑娘徐若萱,尤其是徐晉江,香港一線男星之中未來必有一席之地。”—《成報》
“毫無疑問香港電影界又多了一位能編能導的天縱之才,林孝智又拍了一部好電影,那些是非懷疑已經可以落下帷幕了”—《明報》
《星島曰報》：“來自英國的最新消息,新亞投資豪門闊少林孝智親自掌機拍攝的電影《殺手裡昂》於英國上映之後票房獲得,不但登上歐洲最權威電影期刊《視與聽》報道,更獲得英國電影人及觀眾廣泛讚譽,上映才半月便已衝破千萬英鎊,有望刷新港片在英上映最高票房新紀錄”
《殺手裡昂》在香港兩周票房橫掃市場,又意外在英國一炮而紅。林孝智跟新亞自然不可能不拿來大肆宣傳,稍稍對外透露了幾分消息之後,登時之間鋪天蓋地的報紙媒體之上便自發的為其宣傳了起來。
作為一個過半民眾都是近三十年來自南中國各省以及東南亞華裔遷來的移民組成的群種,香港人是驕傲自信的,但也因為其無根飄萍的往時,又是自卑且不自信的。香港人逐利,借助著六七十年代歐美向外轉移輕紡織及塑膠工業的時機富裕了起來後,自所謂的香港豪門到普通民眾,大多均以英國統治下居民為自豪,不但生活習俗及法律效仿英國,對英國的吃穿住行甚至品牌尤其推崇。
乍一聞聽一部港片在英國取得了大賣,便是一些尋常很少去看電影的高收入人群也耐不住心裡的好奇步入的影院之內觀影,而正是這些人的存在進一步的帶動了《殺手裡昂》的票房高漲,上映第三周《殺手裡昂》微跌仍以ur萬港幣再奪第三周香港票房冠軍之位,《殺手裡昂》也成為了新亞第一部實現上映三周三連冠的電影。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殺手裡昂》這部電影於英國熱映,香港媒體之上有關於《殺手裡昂》的報道終於實現了一麵倒。某些原本叫囂著《殺手裡昂》是邪惡的麗塔第二,必須封殺的社會人士跟三流影評人、八卦報紙身影登時在報紙之上消失不見了。就連《東方曰報》的態度都實現了一個巨大轉變,再也沒有人提及林孝智奪走葉韋信功勞的事情,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恭喜恭喜……林董,你們新亞現在越來越了不得了,尤其是林董你的這部新電影,聽說就是在英國也賣得很好”
前一天才剛把《殺手裡昂》東南亞的發行權以一千萬港幣加部分東南亞上映分紅的條件打包賣給了美亞。曰,林孝智結束了一天的辦公,正準備回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回去過的林公館吃晚飯呢,一通電話暫時止住了他的腳步。是蔡鬆林從台灣打來的電話,自從《殺手裡昂》首周票房出來之後,蔡鬆林就一直希望能夠買下台灣的片花,隻不過雙方之間有一些條件一直談不攏,結果他們便僵持到了現在。
“嗬嗬,若是沒有英國那邊,我們的電影意外獲得《視與聽》推薦,難說電影能不能賣得動呢,運氣而已。”
見蔡鬆林等待了幾天,又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林孝智也停住了腳步,笑著問道：“怎麼樣蔡生,我們新亞一直跟學者的合作都很不錯,如果可以我自然也希望這種合作能夠一直延續下去。”
海外發行買斷不是長久之計,雖然穩妥卻沒有分成帶來的利潤更多。《殺手裡昂》試水歐洲放映的成功,令林孝智忍不住的加快了新亞的渠道建設。在以一千萬港幣的價錢將港澳、東南亞幾國的錄像帶發行權賣給了美亞之後,新亞跟美亞達成了協議,將獲得《殺手裡昂》這部電影美亞在東南亞分紅的三成。隻是美亞那邊談妥了,台灣這邊新亞卻一直沒能跟蔡鬆林的學者達成共識。
蔡鬆林作為台灣最大的電影公司老板兼最大民營發行商,每一部從香港運作到台灣上映的電影不僅能為他名下的影院帶來大量的利潤,同時也能保證他吃到來自台灣當局的電影補貼轉款,這筆錢遠遠要比他支付給買斷的那些電影多得多,自然不願意與彆人共享分成,拱手錯過了當局的電影補貼。
“就如林董雖說的,我們學者也對跟林董合作也是滿懷誠意。不過林董,你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分成上映呢。買斷不但安穩,拿到的錢也多,分成不但無法保證賺錢,與我們學者的利益也有損。這樣,我把價錢再往上提一提,950萬港幣買斷《殺手裡昂》的台灣全部發行權,林董如果覺得還不滿意,那麼學者也隻能說抱歉了”
電話那邊傳過來的蔡鬆林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與他做生意大概應是最舒服的事情了,買賣不成仁義在,他大概最推崇這一點,所以雖然跟新亞因為分成、買斷談不妥,他的話裡也聽不出絲毫惱怒的意思來。
電話這邊,林孝智皺了皺眉,“蔡生,分成應該是對學者有利。至少風險我們兩家均分了……
“林董,如你所說的,買斷豈不是更符合你們新亞的利益,不但安穩而且我們學者給出的價錢決定是最高的”蔡鬆林也順勢回了他一句。
電話兩邊沉默了一會,突然間林孝智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那邊蔡鬆林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各自笑了好一陣子,才聽蔡鬆林說：“上一次前麵時,我以為自己已經把林董看得夠高了,沒想到當八月傳來美亞入股新亞,林董年紀輕輕就自己打下了億萬家業時也不得不感慨英雄出少年。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小瞧了林董你。現在就急著開始分成,看來林董對你的新電影信心很足啊……”
林孝智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自顧自地聳了聳肩,仿佛蔡鬆林能看到一樣：“我也想一直吃買斷,不過安穩也意味著固步自封、失去了上進心。談不上什麼信心十足,隻是覺得與其未來你們這些大院商不再買斷了我們的片花要被逼著出去拚分成,不如現在趁公司還有朝氣時,一早適應了這種模式”
他的話讓蔡鬆林細細品味了好一會,才笑著說：“台灣本土電影不行,當局有政策,鼓勵本土電影公司投資外片拍攝拿回台灣上映,每年都有一筆不菲的補貼款。不過這也是有要求的,隨便拍一些爛片就想來騙錢不行,我們學者今年想吃補貼款,還少幾部電影。林董,給個麵子,你們新亞若是想吃分成,多拍點電影明年我給你們安排,這部電影讓我拿來湊個數,國民黨的錢不吃白不吃”
台灣省當局對本土電影有扶持政策,林孝智還是知道的,不過他雖然好奇這筆錢到底有多少,才能讓蔡鬆林這樣的大佬都忍不住動心。
想了一會兒,才舒了一口氣,鬆口說：“既然蔡生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不給麵子,曰後去台灣恐怕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了。好,《殺手裡昂》我們再吃一部買斷。不過蔡生,新亞最近手頭有點緊張,還有新電影要開機拍攝,如果可以,咱們合約簽過之後,能一下子把錢全打過來嗎？”
蔡鬆林一聽他終於點頭給自己一個麵子,也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不過聲音卻有些驚訝：“這自然沒問題,不過林董說你們新亞沒錢了,可是讓我有些驚訝。怎麼,最近又要拍什麼電影嗎？”
“是啊,現在新亞已經有三部電影在同時開機拍攝了,最近又拿到一個新劇本,也是蠻有意思的,準備再拍第四部電影,所以手頭有些緊張。”
《呆佬拜壽》、《一本漫畫闖天涯》、《偷情寶鑒》,新亞現在已經有三部電影在同時拍攝了,林孝智手上還有一個本子,原本就是為陳白強準備的電影,隻是這段時間來事情一忙也就忘記了,現在《殺手裡昂》的上映已經漸入高氵朝,無論香港還是英國,票房都在節節攀升之中,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林孝智自然也就抽出時間來,準備把他為陳白強準備的那部新電影也一並拍攝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才聽蔡鬆林感慨道：“林董好氣魄,你們新亞大概是香港僅有的幾家從不讓彆人入股參與投資拍攝的電影公司了。不過這樣電影火了倒也罷了,一家獨吃吃到飽,但若是虧了也沒有彆人一起承擔……”
言下,再一次的表露出了想參與新亞投資的意向。其實這已經不是蔡鬆林第一次如此暗示了,他是台灣最大的電影商兼民營院商,光是名下資產就有數十億台幣,再加上那些在學者的旗號下彙集起來的台灣資本,外界謠傳他能指揮懂上百億台幣的資本並非謠傳。
隻可惜,林孝智並不是那種喜歡把錢白送給旁人的他,他想了想覺得新亞暫時不需要繼續引入投資商了,便假裝沒有聽懂蔡鬆林的暗示,打了個哈哈又與他閒聊了一陣,才掛上了電話。
蔡鬆林的一個電話,令林孝智在公司耽誤了一些時間。待他離開九龍銀行大廈時,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半,夜色逐漸暗下來了。往家裡先打了一個電話想提醒下自己晚點回,才從福伯那裡聽到,老爸林建年還有大哥林孝義也都還沒回去呢。
一聽如此,林孝智倒也沒有直接去地下室提車。直接沿電梯下了樓,沒想到人才剛剛走到林建年的辦公室門前,就聽到房間裡傳出了聲音來。由於大門的隔音效果不錯,林孝智也沒聽清楚裡麵在說什麼,敲了敲門之後這才推門而入,正看到老爸坐在位子上,他的大哥林孝義則抱著個文件簿,站在那裡說什麼呢,一聽有人進來他也轉過了神來。
“……爸,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