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惱怒歸惱怒,憋了半天,她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隻能氣鼓鼓地乾瞪著眼睛,而洛凰則快步往前走,不想再跟她扯皮。
雲皎月也加快腳步緊跟著洛凰,一直跟到了巷子口。
洛凰驀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一旁的攤鋪,商販手裡的稻草靶子上插滿了鮮紅的糖葫蘆,雲皎月也跟著瞥了一眼,輕嗤道:“不是吧……你還想吃這玩意兒?”
糖葫蘆是古今民間都流行的小吃,洛凰自然也吃過,隻不過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她還真想再嘗嘗糖葫蘆那種酸甜的味道。
一文錢一串,洛凰掏出兩文錢遞給商販,商販笑嗬嗬地取下兩串糖葫蘆遞給洛凰,洛凰轉手便將其中一串遞向雲皎月。
雲皎月往後退了退,一臉嫌棄與不屑:“我才不吃,你要吃你就……唔……”
她話未說完,嘴裡就已經被糖葫蘆塞住。
洛凰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非要老娘動手,真矯情。”
“我都說了我不吃!”雲皎月伸手握住串著糖葫蘆的木簽,然而嘴裡已經咬下來一顆,她正想將糖葫蘆扔掉,卻嘗到這味道……似乎還行,雲皎月這下終於安靜下來,悻悻地咬著手裡的糖葫蘆。
多年未曾嘗過,偶爾吃一次還真能回味無窮。
吃完了糖葫蘆,洛凰在天女橋邊停下,雙手抱臂扭頭看向身旁的雲皎月,不耐煩道:“你還跟著我做什麼,該不會是個跟屁蟲吧?”
“誰是跟屁蟲了?你彆瞎說!”雲皎月昂首挺胸望向前方,“這大路人人走得,你還管得了我?”
洛凰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
說她厚顏無恥,依洛凰看,這雲皎月才真的是厚顏無恥,嘴上說著嫌棄她的話,卻又總愛跟著她身後走,甩都甩不掉!
過了天女橋,便到達了秦淮河南岸,也就是京城的南邊。
秦淮河是貫穿姑蘇城的一條河流,將姑蘇城分為南北兩邊,皇宮在北邊的東部,西部則是京中貴族的府邸住宅。秦淮河的南岸便是京中百姓的居住地,集市也大多在南岸,相比北岸,南岸要繁華熱鬨得多。
沿著河邊一直往前走,洛凰最終在一家酒樓前停下。
雲皎月抬頭看了眼酒樓的牌匾,上麵寫著“仙客來”三個大字,雲皎月臉上立即顯露鄙夷之色:“你都已經勾搭上陳王了,竟然還來這種地方,何時才能收斂你那狐媚的性子?”
洛凰甚是迷惑地嗤笑道:“我來這吃頓飯怎麼了?要你管?”
南岸的仙客來,是姑蘇城中最有名的酒樓。
書中的男女主出宮時也是在仙客來用膳,這裡是京中權貴的聚集地,一般的普通老百姓都跨不進這門檻。
但洛凰不是為結交權貴而來,單純就是想吃頓好的。
雲皎月輕哼一聲,明顯不信她所言:“你隻是想來這吃頓飯?騙人的吧你!誰不知道你最愛與京中權貴暗通款曲,現在還來裝什麼清高?可笑!”
洛凰無奈扶額,她是真懶得再跟雲皎月解釋。
原主此前的性情較為放蕩,與京中權貴皆有往來,直至被太子俘獲芳心後方才收斂。但是她這麼做並非生性如此,而是為了拉幫結派,鞏固洛氏在京中的地位。
洛家嫡長女美豔張揚,很有手段,這在京中權貴之間是人儘皆知。
也唯有那位不諳世事的陳王不知道這些事了。
洛凰隻有選他,才能勉強與太子對抗。
“你不信拉倒,反正我就是來吃飯的,你不屑於與我同流合汙,那就在外麵站著吧!”洛凰不想再搭理雲皎月,也沒有因她帶刺的話而惱怒,大步便跨進了酒樓。
“洛凰!”
雲皎月氣急敗壞地大喊,然而洛凰是頭也不回,她站在原地一跺腳氣憤地移開視線,“哼!不進去便不進去,誰樂意跟著你!”
洛凰一進酒樓,便立馬有小廝認出她來,連忙扯著殷勤的笑臉上前迎接:“洛娘子您來了?今日您看看要坐哪?小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