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應該還好吧?”
“……我又不認識,我怎麼知道。”她小聲又道。
似是那人也覺著沒勁。
他朝她的方向看了眼。
“罷了,本也是無關的事,隨口問問。”
像是漫不經心的玩笑話,又像是解釋一般,那人又道:
“我這人向來愛看人樂子。”
“……”
祝琬聽得頗有幾分敢怒不敢言。
見他再無意發問,她也不再多說,轉回身,徑直朝樓上走去。
打開了鎖,將言玉一行人儘數放出來。
她們都等在這裡,見到祝琬回來,有的坦然,有的麵露愧色。
祝琬沒理,也不想多問,回到樓下的庭院。
同她說了半天話的人已是不知去向,但那個隨從模樣的人還在。
見到她便迎過來。
“姑娘,你隨從的男仆方才我也幫您帶出來了,此刻俱在門外等候。”
“離此地六七公裡之外有住的地方,我們主子命我送姑娘一程。”
祝琬本是想要找他們要另一間門的鑰匙,想將同行的男家丁一並解救出來,本以為還有什麼條件要談,結果竟是這樣。
她有些不確信地往大門外走,其餘人跟著她,言玉在她的身旁。
剛一出大門,便看到青山,他旁邊是此前被打傷的家丁,這會被另幾人背著,但一人都不少。
祝琬放下心,正要回過身說些什麼,卻發現這門外除了她的人,其餘還有些也一並被關在這邊的人。
這會這些人都以為自己是借了祝琬的光方才得救,三三兩兩地給祝琬磕頭致謝。
她正推脫著想將人扶起來,便聽到人群中的驚呼聲,旋即便覺察出不對來。
幾乎是瞬間,此地便驟然亮如白晝。
祝琬回過身去看,發現這間官驛已然漫起衝天的火光。
她望向從門內走出來的那個隨從。
“你這是做什麼?”她不解。
那人咧嘴一笑。
“主子讓的,說是礙眼。”
“何況這些人聚在這,本也是為了暗算我們主子,莫說一把火燒了,小爺刨了他們祖墳都不為過。”他看了祝琬一眼又道。
“他們……”
祝琬本欲想說些什麼,可眼見火光四起,煙塵彌漫開,她也沒了多說的心思。
本就不是一路人,何況也不是沒看出來這兩人行事的肆無忌憚,少說兩句也省得惹麻煩。
眼下更重要的問題是,她隨行的車馬早已不知去向,聽那人方才說,還有六七公裡的腳程,竟還要再走那麼遠。
離著那廢棄官驛遠了些,祝琬看了眼自己的人,轉頭問向那個隨從。
“請問這位壯士如何稱呼?”
“如期,好聽吧,主子給取的。”
她還沒誇……
祝琬心底默默地想著。
她再度看了他一眼,此前沒怎麼說過話,這會一交談才發現,竟是這般的性子。
她想了想,再度問道。
“如期壯士,方才你所說的住處,可是另一處官驛?”
“這裡哪還有什麼官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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