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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胡鬨!”孟克聲往溫泉洞室趕。
失蹤的弟子已經找到了。他因為好奇,被奴隸哄騙進一個小房間,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孟克聲為這事和廠主大吵一架,郭行願淋了一頭的唾沫星子。
剛從廠主那裡出來,他就聽說明溪竹帶著那個狗奴隸去泡溫泉玩去了。
明溪竹是何居心,他們都不知道。現在她又帶著那個奴隸私自行動,萬一跑了怎麼辦!
誰付那三千萬贖身費!
孟克聲一頓。
他們在沐浴,劍尊沐浴的時候都習慣點上熏香。如果那個奴隸是劍尊……那他一定有和劍尊一樣的品味。
熏香也有講究,如果是劣質的熏香,劍尊會不停打噴嚏。
孟克聲轉頭去找郭行願。這家夥那什麼都有。
郭行願用了兩遍小洗滌術,把頭發洗得飄柔順滑,光新亮麗。
他對孟克聲的計謀大為讚賞,勉為其難掏出了一盒低檔熏香。
不是他不想給,他這裡的寶貝都是高檔貨,僅有的這一盒還是不知道誰硬塞的。
花奴不允許藏私錢,他們不需要賞錢收買,孟克聲五大三粗的塊頭在那一站,比錢都管用。
“去,給那個女客人點上,不要聲張。”孟克聲說。
花奴不敢怠慢,趕忙去辦。孟克聲在外麵焦急等待。
“阿嚏——!”
孟克聲一驚,竟然真有反應?!
隻見明溪竹豎著眉頭衝出來,大喊這裡的管事,說:“不是說了不要垃圾貨嗎!你們怎麼做事的阿嚏!”
明溪竹連打了幾個大噴嚏。
她披著外衣,光腳跑出來。濕漉漉的腳丫子在地板上印上一朵朵小花。
“你怎麼在這。”明溪竹看到孟克聲,仔細看了一下手裡的熏香。上麵淡淡印著念安的符徽。
“你送的?”明溪竹最討厭這種帶嗆鼻子香味的東西。
孟克聲一臉凝重看著她。剛剛是明溪竹打得噴嚏,不是那個奴隸。也就是說……
“阿嚏——”
洞室裡又傳來幾道噴嚏聲。這次的回音雄厚,像是一位男性。
明溪竹狠狠把熏香丟到孟克聲臉上,嫌棄道:“品味真差勁,這種毒鼻子的東西也敢用。”
“我不是……”孟克聲沒說完,明溪竹就回去了。
他的品味才不差勁,香料明明就是差不多的味道,不過是有貴有賤。他們怎麼能聞出來的,熏香飄出來的煙裡寫著價格嗎?
孟克聲惱極了,隨手把熏香丟給了一個花奴。
明溪竹也打噴嚏。她都能聞出來是劣質香料,說明這是一件尋常事,不能證明奴隸是劍尊!
——
殷無得賣力擦洗著自己。
“彆把傷口擦破了。”明溪竹坐在他後麵,幫他清洗長發。
殷無得放緩了動作,沒一會兒又用力搓了起來。不為彆的,就因為他勁大。
明溪竹按住他的手。
殷無得看了一眼她。
“你在這慢慢洗,我出去一會。”明溪竹說。
你要跑?殷無得眼神說道。
明溪竹換上乾淨的浴袍,說:“我去打聽一些事。放心,我很快回來。”
沒有孟克聲打擾,他們洞室裡十分安逸,隻有水流細微的聲音。
明溪竹囑咐管事,不得放任何人進來。殷無得目送她離開。
她一走,殷無得像是鬆了一口氣,喉嚨也不痛了。他整個人靠在浴池邊上,閉上眼。
殷無得……
她那麼討厭她前夫嗎。
殷無得自認為自己不排斥明溪竹,可隻要在她身邊,他總是靜不下心來。現在明溪竹走了,他該怎麼辦,傷口恢複了八成,靠這對拳頭,他有幾成把握殺出去?
殷無得坐著緩神,他突然感到腳底一股水流。
或許是看到明溪竹走了出去,外麵的管事根本不管裡麵有沒有人,直接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