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隻要有利益可圖,誰會在乎以前的恩怨。
沈月月嫌貧愛富,嫌棄他家兒子的事,漸漸不了了之。
嚴哥想到以前種種,哪壓得下火氣。
“少來這套,我打她怎麼了!我連你都要打!”
嚴哥說著就伸出手,嚇得沈月月抱頭鼠竄。
魏總拉了一把。
“老嚴,要教訓人也不急於一時,先把咱們得事解決了,有得是時間收拾這倆女表子!”
隻是,沒想到,這女人心機如此之深。
嚴哥一幫人被她耍得團團轉,同時也慶幸當時沒讓自家兒子娶了她。
魏總帶著幾個人大大咧咧往客廳沙發上一歪,還有人頗為嫌棄地聞了聞茶幾上的那壺紅茶。
“什麼玩意兒呀,十塊錢一斤?”
話落,幾個人哄堂大笑。
蔣維豔臉上青白交替,跟進了大染缸似的,恨不得把臉皮貼上。
真是沒臉見人。
都說沈家家大業大,蔣維豔喜歡的東西最舍得花錢,不喜歡的她一分錢不舍得投資。
茶葉這東西,她不懂,幾十塊一兩的和上千上萬的她怎麼喝得出來。
沈大光招待客人的茶葉,蔣維豔總是偷工減料。
沈大光一個月給她茶葉開支兩萬,蔣維豔能拿二百給糊弄了,關鍵是沈大光也不懂。
客人們也不會為了一口劣質茶跟主家翻臉,不過出了門說什麼的都有,在雲城傳得沸沸揚揚。
沈大光一個暴發戶、大老粗,注定永遠不可能躋身上層交際圈。
所以,這些人拿茶葉來取笑蔣維豔。
蔣維豔扶著腰從地板上爬起來,她深色長裙已經沾了塵土。
阿姨們走了以後,家裡沒人打掃,關鍵她們走之前為了報複蔣維豔克扣的半個月工資,把客廳門窗都打開了,還把窗戶上的紗窗也卸了,那天風大,沙子塵土全謔謔進室內,地板和桌子上全是塵土。
蔣維豔早年帶著沈月月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苦吃過,也勤快過,隻是這些年闊太太派頭把她慣得生活半自理,這幾天能自己煮口飯,不被餓死就不錯了。
在一群大男人指指點點,冷嘲熱諷中,蔣維豔麵子裡子被撕了個粉碎。
她不得不拿沈月月撒氣。
“看你辦的好事!今天這幫人不解決,你彆想回陸家過你的舒坦好日子!”
關鍵時刻,母女情分薄如紙。
舒坦日子?
沈月月一聽這幾個字瞬間炸毛,她在陸家哪有過一天舒坦日子。
而這種苦不堪言的日子,罪魁禍首就是自己最親的爸爸媽媽害的。
沈月月想著她在陸家所受的委屈,跳起來指著蔣維豔就開罵。
兩人吵起來完全不顧形象,活脫脫兩個潑婦在罵街。
一幫人笑也笑夠了,還有正事要辦。
其中一人,指著沈月月鼻子問:“行了,你們的破事自己關起門來再打。你說,你那個姐姐,她老公什麼來頭?如實說,不然我那幫兄弟受的苦我也讓你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