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宋晏明是個陰晴不定的人,沒人能摸得準他。
他這個人也不吃虧。
當年導致宋家破產的一係列人員,宋晏明都挨個報複了一通……無一幸免。
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誰要是給他添堵,隻怕日後沒有安生日子可以過。
既然開出了一億的價格,他樂嗬嗬的接受,整個事情算是能有一個愉快的解決方式。
倘若拒絕,隻怕……在這江城很難混。
胡先生直接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錦盒,“宋先生,你要的東西在這。”
許藝心裡咯噔一下。
這就賣了?
她在電話裡也說了讓胡先生開價,他支支吾吾,簡直半天摁不出一個屁來,還結結巴巴的掛她的電話。
這就賣了,宋晏明在這裡陰陽兩句,她就賣了。
許藝看了宋晏明一眼,胡先生的話她聽到了,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胡先生將錦盒放在桌上,許藝連忙伸手將錦盒拿過來。
動作比大腦先快了一邊,她將盒子打開,白玉手串在燈光下發出類似於傍晚雪山一樣的色澤。
皚如山上雪,手串的綿肉眼可見。
父親是個溫柔的人,愛好的東西也這麼溫柔。
許藝的心都要化開了。
圖片遠不如近距離觀看這樣讓人震撼。
這是父親的東西。
許藝將手串拿在手裡。
胡先生正要阻止她,讓她先戴上手套,宋晏明目光清冽的看了胡先生一眼。
“既如此,就跟我助理結賬吧。”
宋晏明抓著許藝的手,將白玉手串戴在了許藝的手上。
男人的手串大,白玉珠子也很大顆,顯得許藝的手腕小得可憐。
胡先生連忙說道,“宋先生,我與臨董事長本是約定好的,隻怕會因此得罪她。”
“放心,她不會找你麻煩,就說是我逼著你賣的,順便把價格告訴她。”
胡先生聽了,心裡這才好受一些。
宋晏明拉著許藝的手往屋裡去,秦泰上前來:“胡先生,請。”
齊溪就在一旁做記錄,錄像。
跟臨冬說要說被逼著交易,但實際上,這次交易一定是自願的,齊溪的目的就是保留證據。
為宋氏解決一切法律上可能會麵臨到的問題。
室內的燈光下,白玉手鐲更是美得不像話,橙色的燈光照在白玉上,許藝都要被美哭了。
“我爸爸的眼光真的好好。”
“當然,你父母的眼光都很好,他們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並且生出你這樣的一個人間尤物來。”
許藝覺得宋晏明越來越那啥了,不分場合就可以扯到這裡來。
許藝抓著宋晏明的手,“給你。”
宋晏明的手上,僅僅隻有許藝手工敲打出來的一枚銀戒指。
不值什麼錢。
當時因為許藝手藝不好,打磨的還很粗糙……宋晏明一直戴著,就連洗澡都沒摘下。
“這是我爸爸的遺物,我幫他送給你,作為他的女婿,你要好好的保護它。”
宋晏明貼著許藝的額頭,“那我就要好好謝謝嶽父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