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敲了敲酸疼的肩背,撐著膝蓋起身催促道:“那還不走?這天寒地凍的,我把老骨頭可吹不得幾縷風。早想找個地方取取暖了。”
宋回涯唯一擔心的便自己離去之後,付有言勢單力薄,看護不住山莊,難逃災禍。聞言心頭大石落定,知二人都是瀟灑不拘之輩,省去一通繁文縟節,隻認真抱拳道了聲謝。
老儒生嘖嘖稱奇:“這小猢猻居然也有良心了。”
“師父!”
宋知怯濕著褲腳跑回來。她緊張地看著宋回涯,又飛速瞄一眼老儒生,擔心宋回涯又將她丟給邊上的老頭兒,獨自去做危險的事。
好在宋回涯扭頭對她說的是:“我們也走吧。”
宋知怯鬆了口氣,屁顛顛地跟上去。
“宋大俠!”
河邊的少年喊了她一聲,放下手中器具,理了理衣襟,鄭重朝她行了一禮。
宋回涯不明所以,朝他淡淡點了點頭。
華陽城的街道,行人少了七七八八,與數日前相比,顯得有些寥落。
梁洗拍著馬背,回首望一眼長街,難掩失落道:“可惜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嚴鶴儀將包袱甩進車廂裡,兩手虛握,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安慰道:“怎麼會呢?你在靈堂砍的那一刀還是很瀟灑的。若不是你當機立斷救下宋回涯,哪裡能有她現在?”
“……也是!”梁洗思忖著點了點頭,挺直腰板,“不如我現在回去提醒宋回涯,讓她幫我多吹噓吹噓!”
嚴鶴儀對她這蹬鼻子上臉的功夫尤為敬佩,笑罵一句:“要點臉麵吧,梁大俠!”
他扯過馬鞭,與梁洗並排而坐,馭馬前行,和緩愜意地閒扯道:“華陽城一行還是頗有收獲的,起碼也算見識了這江湖裡的一場大風波。往後誰再說你是鄉下來的泥腿子,你就呸他一口,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嘖,粗俗。”
“抓把黃泥塞他嘴巴裡去,再狠狠踹他屁股一腳!”
“爽快!”
“……梁洗啊。”
“嗯?”
“唉,算了。”
打傘的人群避到兩側,給馬車讓出條道來,待車馬遠去,再重新散開。
城外土路濕軟,下的雪漸漸凝成了冰,宋回涯步子一如既往走得穩健,在身後拖出一條蜿蜒凹陷的腳印。
宋知怯揮舞著手臂不住打滑。每要摔跤,便被宋回涯提著後衣領,懸空拎起來,一雙短腿在空中前後晃悠。
起初走得忐忑心驚,後來找到了樂趣,不安分地上躥下跳。像隻牽了繩是以肆無忌憚的野貓。
宋知怯玩得累了,才想起來問一嘴:“師父,我們去哪兒啊?”
“不去哪裡。”宋回涯瞧見前方有間廢棄的老宅,“先進去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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