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尋找線索(1 / 2)

快穿錦鯉運 暴瘦一百斤 11092 字 3個月前

晚些時候鐘離府下人送來了新的飯菜,但這回已經沒人願意碰了,誰知道裡麵還會不會被人下毒。

直到這事大家也差不多都反應過來毒是下在哪裡的,畢竟下毒渠道也就那些,這麼大範圍的下毒,還要確保每一個人都中毒,要麼燃香,要麼就隻能從食物上下手。

燃香是能造成大範圍中毒,讓人無知無覺地吸入進去,但是由於現場來的賓客太多,有些是坐在了室外的,香毒在室內才能發揮效果,在室外會大打折扣,若有部份人沒能中毒,那鐘離哲的軟禁計劃可就進行不下去了。

所以他必定隻會選擇後者,這也是他為何直到壽宴中段才突然發難的原因。

大家夥兒是前來參加武林盟主老娘的宴席,不管鐘離彧私底下是個什麼人,至少明麵上,他還是正道魁首,是絕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謀害眾多武林人士,哪怕這些人都意圖在明年春天搶奪其武林盟主之位。

因此大家對壽宴上的食物並無防備,都是該吃吃該喝喝,結果就是全部淪為監下囚的下場。

然而他千算萬算,可能怎麼都預想不到,居然有人在這種壽宴上還能警惕到不吃主人家準備的宴席,甚至連一口水都沒碰,以至於完全沒中毒,至今還能活蹦亂跳地跑出來偷偷探查他囚禁那麼多武林人士的真正意圖。

池梨跑路是當著公孫雯與同屋另一個姑娘的麵,光明正大從窗戶用輕功跑的。

不是她有多信任她們,主要是她當時壽宴上左邊坐著公孫雯,正對麵就坐著這姑娘,都是同一桌的,不然她們三怎會被分到一個屋裡?

而一個坐得近,另一個又正好就在人家視野正前方,對方想不看她都難,所以壽宴過程中她有沒有吃東西,這兩人多少還是心裡有數的,池梨想著瞞是必定瞞不過去,乾脆光明正大地跑去辦事。

如果她們還想獲救的話,自然會幫著池梨掩飾一二。

正如池梨所料想的那樣,見她毫不避諱地從窗口翻出去後,公孫雯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屋內另一個姑娘立馬上前幾步,將敞開的窗戶關好,然後又來到窗邊,拿被褥卷成個一人大小的形狀,假裝屋裡少了的那個人就躺在床上睡覺。

她反應之迅速,隻看得公孫雯有些呆愣,待一切都做好後,那姑娘才扭頭問公孫雯:“阿雯,剛剛那人你認識的吧?她可信嗎?”

“你都不知道人家可不可信就幫她做掩護?”公孫雯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好友這一行為。

“習慣了習慣了。”對方謙虛地擺擺手,表示這都是小意思。

敏銳的五感讓池梨隱約得知身後房間裡發生的事,但她沒空去搭理,在出了房間後,她一路靠著小梨的指引,隱匿身影,仗著高強的武功悄無聲息地潛伏到鐘離彧的書法裡。

要想找到有用線索,無疑從這裡是最快的。

“前麵再左拐就到了,小心點,鐘離彧書房外必定有很多護衛值守,彆被發現了。”小梨邊指路邊提醒道。

“知道。”池梨在心底回答了一句,然後躲在前方牆角出,悄悄探頭往鐘離彧書房方向望去。

正如小梨所言,這裡太多護衛了,不僅是明麵上守著的那些,暗地裡還有不少暗衛身影,要想不驚動他們溜進鐘離彧的書房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同時這也恰巧證明了,當初小梨能誤打誤撞闖進來,還意外聽到了池家滅門的真相,完全是機緣巧合之下的運氣爆發。

若非那時候鐘離彧疑心重,怕被人發現他與魔教之人暗中勾結,故而在對方來時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也不會讓小梨毫無阻攔地誤闖進來,更不會引發後麵那麼多事。

但即便不去問,池梨也知道,如果讓小梨去重新做選擇,她應該還是寧願得知真相,恢複記憶,然後走上複仇之路,哪怕仇敵於她而言,乃是猶如高山一般隻能仰望不可攀登的存在,她也不願意一輩子當個被榮華富貴包裹的虛無娃娃。

還未找到能夠潛入書房的破綻,突然,遠處囚禁客人的地方出現了一陣騷動,似乎也有人跑出來了,亦或者是有人發現了池梨的消失。

隔著太遠,池梨對那邊的動靜聽不真切,也不確定是否真是自己的逃跑被人發現所引起的騷亂。

但不管是不是,她跑都跑了,自然不可能現在回去,所以還是隻能蹲在原地找機會。

其實機會已經來了。

許是也聽到了遠處的動靜,一直緊逼的書房窗口突然打開一條縫隙,隨後得到吩咐的兩個暗衛閃身離去,前往混亂地探查情況。

雖然隻是離開了兩個人,但這兩人的離開卻恰好給了池梨可趁之機。

趁著眾人都被遠處騷動吸引注意力的刹那,也趁著那兩個人離開時大家分神的那一點時機,池梨幾乎是潛能爆發地,使出了平生最好的輕功水平,猶如一道飄渺虛影一般,飛速鑽進打開的窗戶縫,晃進了書房內。

值守的護衛隻覺身側景物似乎晃了一下,待他再定睛看去,景還是那個景,並無什麼異樣,便繼續值守崗位。

池梨一入書房,都沒看清裡頭的模樣,直接就出手如電,將屋裡所有人都給點了穴,不讓他們鬨出動靜引來門外護衛。

雖說外頭那些人全加起來,都打不過她,但她現在在鐘離府上還不宜光明正大地站出來鬨事。

此時的書房內隻有兩個人。

非常巧,一個正是還穿著鐘離彧衣服的鐘離哲,鐘離彧是個中年人,日常服飾風格都偏莊重老成,適合他這個年齡階段,而鐘離哲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穿著這身衣服顯得分外不合適,瞧著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似的。

此時他被池梨一招定了身,動彈不得,隻能用驚懼懇求的眼神看向……她身側那個也一樣被點穴定身的人。

順著對方的視線,池梨這才把注意力剛在這人身上,在看清其容貌的刹那,她的臉上忍不住露出個笑來。

“瞧瞧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煞羅魔教大名鼎鼎的副教主白暢鄞嘛?你這位魔教的二把手,怎會出現在鐘離盟主家的書房裡?難道說……”

意味深長的目光在白暢鄞與鐘離哲身上來回掃過。

聽這位闖入者竟一語道破白暢鄞的身份,鐘離哲臉色蒼白,顯得更加驚慌,忍不住將目光投向白暢鄞,想讓他出個法子來應對眼前情況。

他如此作態,倒是不像能在壽宴上下毒謀害鐘離老夫人與一眾武林俠士,還將那麼多人給囚禁在鐘離府裡的那位假冒“武林盟主”。

原先池梨還猜測他是不是對鐘離彧做了什麼,如今這個猜測被她一把推翻,轉而變成了鐘離彧對他做了什麼。

“鐘離彧在哪?”

池梨麵無表情地問。

為了方便對方作答,她解開了鐘離哲的啞穴,卻在下一秒,迅速出手卡住其脖頸,威脅對方不許出聲,隻能回答她的問題。

“我……我……我不……不知道……”

鐘離哲一改之前在壽宴上陰狠毒辣,很有魄力的模樣,反而在池梨的手下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地連話都說不清楚,而即便麵臨如此生命威脅,他卻依舊還是將目光落在白暢鄞身上。

池梨也算是看出來了,在場之中,白暢鄞才是主導一切的主心骨。

知道從鐘離哲這裡問不出什麼,這家夥現在一看完全就是個受人驅使的傀儡,對於傀儡,真正的幕後黑手絕不可能向他透露什麼關鍵信息,所以繼續逼問他也沒用。

鬆開手,重新點了對方啞穴,池梨缺沒有如對方所預料的,轉頭去審問明顯知道更多消息的白暢鄞,而是自顧自在書房裡翻找起來。

得益於她這一出突然襲擊,使得對方的一些東西尚未收乾淨,所以還真給池梨找出了一些有用物品。

眾武林俠士所中的毒藥,與相配的解藥,還有兩封書信。

當看見池梨的手放在桌麵上那兩封拆開的信件時,白暢鄞眼神一變,似乎想衝過來阻止她讀取裡麵內容,奈何他如今全身動彈不得,偏生眼前這陌生女子武功過於高強,點穴手法也相當精湛,竟讓他一時半會兒間自解不開,竟無法阻止。

這兩封信皆無署名,一封是給白暢鄞的,裡麵隻寫了短短兩個字:順利。

說是信,還不如說是個在講述某種計劃的進度狀況。

另一封是給鐘離哲的,這回卻是足足寫滿了一頁紙,內容大概是在寬慰鐘離哲,讓他想辦法先穩住那些被囚禁在鐘離府的客人們,決不允許他們離開鐘離家半步,末了,還在信件末尾寫了一句勉勵的話,讓鐘離哲要借此機會,好好練功,以後鐘離家就靠他了雲雲。

受某種直覺驅使,池梨盯著信件末尾那句話來回看了好幾遍,總覺得其中最有問題的地方就在這裡。

練功?

鐘離哲在練什麼功?

為什麼要特意說借現在這個機會練功?

還有,什麼叫鐘離家以後就靠他了,若是池梨沒記錯,小梨也沒說錯的話,鐘離哲似乎隻是個庶子吧,他前頭還有個已經長成,且各方麵都很優秀的嫡長子鐘離傅,怎麼鐘離家的以後就得靠他了,說得好像鐘離彧屬意讓鐘離哲越過鐘離傅來繼承鐘離家一樣。

“不可能。”小梨堅定道:“彆的我不敢肯定,但我肯定,鐘離彧一直以來認定的繼承人隻有鐘離傅,絕不可能中途起意,將鐘離家交給鐘離哲。”

所以,這其中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