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銅牆鐵壁(2 / 2)

“砰——”那道黑影直至砸向賈青策的腦袋。

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的賈青策,手忙腳亂地向孔鬆月身後跑去“誒誒,這……這是怎麼回事?來了?”

孔鬆月扯著他的領子一把拽向身後,單手拎劍劈向拿到黑影。

銀白色的步光劍在風中劃出了一道月痕,直直切散黑影的身子。

一霎的時間,風停了,黑影散了,門窗也靜了。

隻有賈青策還在後知後覺地瑟瑟發抖,“啊!你也不給我說一聲!啊啊啊!”

他乾嚎了半天,才恍然發現,周遭靜了下來,怯怯的睜開眼,“沒…沒了?”

“嗯哼。”孔鬆月瀟灑地收劍入鞘,“輕輕鬆鬆,走,咱回去再找一個。”

她看著還是毫無困意,砍了一個,還想著一口氣全解決掉。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從來沒有一個夜裡會出現兩個邪祟,祟塚誕生至今,從來都是一隻邪祟出沒,其餘躺在祟塚身邊呼呼大睡。

除非一口氣殺到祟塚麵前,不然就沒有可能一夜碰見兩隻。

但其實今天晚上確實出現了兩個邪祟。

隻不過目前他們對另一個邪祟的存在還一無所知。

這是一個少見且不太合理的狀況。儘管祟塚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充滿變數且不合理的東西。

“消停消停吧,熬了兩個通宵啦,該休息休息了。”賈青策打起來退堂鼓,“不然明個睜都睜不開眼。”

“也對。”她打了個哈欠。眼皮子也愈發沉重,但並沒有多少睡意,剛才她的注意力全凝聚在劍刃和風中邪祟的聲音上,倒是沒聽清賈青策說了些什麼。

她突然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賈青策一愣,“我剛才說了什麼?”

“沒聽清,但我記得你剛才說了一大串”

“我……”賈青策蹙起了眉,兩指揉著下巴,倏然,他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紅姑娘給我說關紀前段時間常常偷偷摸摸地去春錢坊和老板蹲在一起討論事。”

“啥事?”

賈青策連連搖頭,“不曉得,不曉得,他一來就進了老板的房間,紅姑娘半點也沒聽見。”

回憶不出結果,又等不到關紀回來,二人隻好悻悻離開。

賈青策殘忍的把門童從睡夢中拽了出來,尚且年幼的門童打著哈欠,滿腹牢騷,但還是?給他們開了門。

臨走時,孔鬆月把邪祟死後掉落的一個金項鏈甩給了門童,“看看是不是你們家的。”

門童後仰,雙手精準的接住了項鏈。

他眯縫著眼睛,仔細瞅著項鏈上的花紋,項鏈是細細的款式,細如金線,左右哥穿了六顆圓潤的珍珠,最中間墜著一個金鎖。

鎖上麵刻著“吉祥如意”四個字,四個字,中間是水仙花的紋樣。

門童並不認識字,但看見這花紋,卻連連點起了頭,“是,這是我們家的,這個模樣的水仙花,是老婦人專門托人打的。”

確定了項鏈的歸屬,二人便不再多逗留。

但他們並沒有太多時間睡覺,賈青策隻睡了一個時辰,孔鬆月睡不著,睜著眼睛坐到了天明。

天邊甫一泛白,秋小瓜便重重拍起了門。

賈青策昨夜匆忙和衣而寢,衣服皺的不成樣子,頭發也被他極差的睡姿翻騰成了鳥窩。

原本難得的休息被秋小瓜打斷,他的起床氣正要發作,卻發現秋小瓜急匆匆的比劃著:又死了一個邪祟。

“什麼?又死一個?”

秋小瓜狠狠點頭。

“不該呀。”賈青策撓著後腦勺,此前從來沒有那一夜能同時出現兩個邪祟,“另一個在誰家?死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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