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嗯。”
聽不懂。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芙寧娜扭開頭。
寧清試探道, “你怎麼查的?”
芙寧娜磕絆了一下,“用,用我的特殊途徑啊,我可是神明,當然有自己的渠道了,不說了,到站了。”
寧清第一次走特殊通道進入歌劇院。
在坐到那把象征著公正的座椅前,他拿著那維萊特常用的那根權杖,挑起幕布的一角偷偷向外望。
寧清覺得自己現在特彆需要來一杯水。
這……看台上的人,未免也太多了點。
整整五年,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再也沒有像現在這般站到台前過。
寧清試著往自己的寬大的袖子裡摸了摸,沒有如那維萊特般在裡麵找到水杯。
他深吸了口氣,又咽了下口水,儘量讓自己的腿不要打顫,收斂神情走到台前。
“肅靜!”
“那維萊特大人來了。”
“快坐好,快坐好,審判要開始了。”
“嘶,是錯覺嗎?怎麼覺得那維萊特大人今天的聲音有點小啊。”
“喂,前麵的,你是杠精吧。”
“咳咳,我的子民們——”
上方,芙寧娜清了清嗓子,開始為審判調動氣氛。
與逐漸活躍的氛圍相悖,這是一場性質極其惡劣的殺人案。
毫無疑問,凶犯將被終身關進梅洛彼得堡服刑。
被害人是一位背景頗為複雜的女性,曾作為盜版團的一員犯下不少搶劫罪,在她退出後,曾被她害過的一位男性將其殺害。
最關鍵的是,凶手正是與被害人相處多年的戀人。
寧清麵前擺放著特巡隊呈上來的資料,將其儘數讀完後,寧清忍住了想扶額頭的衝動。
地獄難度,完全是地獄難度。
在凶手殺害完被害人後,他原打算自我了斷,沒想到巨大的動靜引來了特巡隊的人,當場將他抓捕,並且送來了庭審。
在特巡隊控訴他的這段時間裡,凶手全程僅僅說了一句話。
“請將我判處死刑。”
觀眾們的討論極其激烈。
“不行,不論如何,竟然對自己最親密的人下手,一定要將他關押到死。”
“你有沒有搞清楚,他們之間本來就有不可調和的仇恨。”
“你的意思是他沒罪?”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這麼說了?”
“彆吵了!那維萊特大人自然會給出最公正的判決。”
寧清:“……”
他,他不知道啊。
寧清裝作正常掃視全場的樣子,將頭仰起兩個度,看向對麵正垂目沉思的芙寧娜。
寧清投去一個隱晦的求助眼神。
芙寧娜恰好抬起了頭。
兩人相視。
芙寧娜:“……”
怎麼?
那維萊特看她乾什麼?
芙寧娜裝作沒看見,換了個姿勢,避開對方的注視。
寧清深吸一口氣,默默握緊了拳頭。
沒關係,沒關係,還有諭示裁定樞機。
作為神明製造的產物,這台機器會汲取庭審雙方互相辯駁時拋出的籌碼,做出最終的判定。
寧清敲了敲權杖,示意眾人安靜。
“一場案件的性質不會因其他而改變,與之相對的,案件中牽扯到的人也不會因其過往而減輕或加重罪責。”
寧清儘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