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錫道:“她不是我的人,也不是你的人。晏蘭舟,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個彆墅,又成了什麼?這是困住她的金絲籠!她不是囚徒,不是犯人,你不能剝奪她的自由意誌。”
晏蘭舟道:“她哪裡不自由嗎。”
雲錫道:“她自由?她哪裡自由?她肉體是自由的,但你給她的精神戴上了鐐銬!”
……
薑綰回到房間並沒有安心地躺下,而是隔著門,傾聽著門外的動靜。
冷不丁的。
她聽到門外有激烈的爭執聲,不禁有些緊張,推開門又走了出去。
彼時,門外已經空無一人了。
薑綰循著光源走去。
剛走到扶梯口,就聽到雲錫義憤填膺的聲音。
“讓她回家!她有自己的家!”
晏蘭舟卻是笑了:“雲錫,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讓我來告訴你,哪裡是她的家,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我說了算的。我說這裡是她的家,這裡就是她的家。你拿什麼立場來和我要人?你不過是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兄妹,你憑什麼要她跟你走?”
他眯了眯眼:“你算什麼東西。你的自由,是我給的,你的人格,也是我給的。我要拿你當人,你就是個人,我要不想拿你當人,我誰的麵子也不需要給。”
雲錫突然嗤笑了一聲:“晏蘭舟,你好猖狂啊。是誰給你的底氣,是晏家嗎?就因為你出身好,你投胎好,你是晏家三公子,你是晏氏未來的繼承者,所以,你就如此趾高氣昂可以淩駕於一切之上?”
晏蘭舟道:“就像你說的,我的底氣是晏家給的,不是你給的。你說我投胎本事好,那你怎麼沒有這個本事,為什麼我是晏蘭舟,而你不是?這個社會就是不識趣的人最討厭。我若是在你這個位置,我一定安分守己比較好,可惜,如今我是晏蘭舟,你什麼也不是。”
雲錫瞪大眼睛:“你……”
薑綰走了過來,見雲錫被保鏢團團圍住,進退不得,而晏蘭舟,正站在樓下。
她皺了皺眉,有些緊張了一下:“晏先生……你……你回來了。”
晏蘭舟抬起頭,見薑綰竟然跑出房間,略微有些不滿道:“回房間去。”
薑綰道:“你彆為難他。”
晏蘭舟的臉色更是陰冷:“你在替他說話?”
薑綰見他臉色明顯更沉了,一時間噤聲。
雲錫冷冷道:“晏蘭舟,你喊這麼多保鏢圍住我,以為這樣就可以嚇住我嗎?你呢?你敢和我動手嗎?如果沒有這些保鏢,你恐怕就成了個紙架子吧!”
身後的一個保鏢冷冷道:“這位先生,請你趕緊離開!另外,以後不要再不請自來!也請你不要再挑釁我們晏總。”
雲錫冷嗤了一聲,轉過身,一把抓住薑綰的手:“綰綰,跟我走。”
說完,他拉著薑綰就要下樓。
晏蘭舟就站在樓梯口,不避不退。
直到雲錫拉著薑綰走到他麵前,晏蘭舟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此刻正緊緊拉著薑綰的手。
看著著實惹眼至極。
晏蘭舟道:“可以請你把手放開嗎?”
頓了頓,他麵無表情地抬眸:“還是你覺得,我不敢和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