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陰謀算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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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內一片蕭瑟之景,戚知鳶坐在不遠處的亭子中,手裡捧著暖手爐,不知在想些什麼。

曾經,這裡種滿了母後最喜歡的花木,那時候盛夏之時,繁花盛開,禦花園仿若花中仙境。

好景不長,母後去世,這禦花園的花木被下令鏟除殆儘,昔日的繁華盛景隨著景安皇後的消逝,仿佛在這宮中從未出現過。

十年了,戚知鳶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在這安國皇宮裡,母後成了不可言說的存在。

而她戚知鳶,身為安國嫡公主,卻莫名被父皇厭棄,丟置永寧宮整整十年。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是否與母後之死有關?

驀然間,戚知鳶看到了不遠處的枯草,心中想起了之前聽到的,曾有妃嬪私下議論母後,但第二天此人就被父皇貶去冷宮,當夜便自縊。

或許,母後的離世並非意外,背後隱藏著極大的陰謀。

“公主,湘妃娘娘有請。”苑心說道。

戚知鳶聞言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裙,“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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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將近,城外官道上,幾匹駿馬疾馳而過,帶起陣陣黃土,路兩邊的枯草也被黃土掩蓋著,遠遠看著毫無生機。

幾人停下腳步,領頭的男人驅馬來到山上,看著不遠處的京城,神色晦暗不明。

“王爺,還有半個時辰便可抵達京城。”侍衛上前稟報。

男子身姿挺拔站在前方,一襲黑衣顯得他格外神秘,片刻後,他開口說道:“傳令,加緊趕路。”

“遵令!”

戚知鳶從湘妃宮中出來後便紅了眼睛,苑心看著自家公主的神情,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湘妃娘娘是這宮中為數不多的好人了,對公主也多加照拂。

戚知鳶雙眼失神地走在宮中的小路上,腦海裡滿是剛才見到湘妃的情景,沒想到湘妃竟染了如此重病。

自從被父皇變相拘禁在永寧宮後,起初戚知鳶的日子並不好過,儘管頂著嫡公主的名頭,但她卻未得該有的封號。

宮中淨是些牆頭草,就算她戚知鳶是安國唯一的嫡係又如何。

還好,後來有湘妃的打點,她在永寧宮過的也算安穩平靜。湘妃對她一直很好,在戚知鳶的記憶裡,湘妃是一個溫柔和順的人,臉上總是帶著微微笑意。

可這次戚知鳶從她臉上看到的隻有病痛折磨,麵色蒼白,神情憂傷,就像是母後去世前那般。

“公主殿下,陛下傳召。”

王公公的話將戚知鳶從回憶中拉回來,戚知鳶看著麵前的王福,又想到自己的猜測,莫名地輕笑一聲。

“走吧。”

乾安殿內藥味彌漫,戚知鳶剛走到殿門處便聽到裡麵隱約的說話聲,“王公公,本宮先在外等候。”

戚知鳶剛要轉身離開,卻聽到殿門傳來一聲嘶啞:“進來。”

戚知鳶輕舒一口氣,抬步走進去,殿內藥味彌漫,比三日前濃了許多,她緩步走到屏風處,行禮問安。

屏風後,武端帝戚厲瑞倚靠在床榻上,儘管麵前幾人看不到他,但他還是儘力維持著坐正,仿佛是要維護住他身為帝王的尊嚴。

“鳶兒來了,先起來。”

戚厲瑞一改前幾日的冷漠暴戾,反而對戚知鳶十分慈愛溫和,好像戚知鳶是他最疼愛的公主。

戚知鳶沒有答話,隻是起身站在了一側,抬頭不經意看到了旁邊的男子,隻見他一身黑衣,高大挺拔,一看就是武將模樣。

順著男子的一襲黑衣,戚知鳶看到了他的臉,他長著一張清冷斯文的臉,五官周正,眼神冷然,麵容清俊。若不是他給人一種肅殺之感,她覺得此人必定是個拿筆寫詩的文人。

正在戚知鳶走神之際,她忽然察覺到背後發涼,待回過神來,她和男子剛好對上了眼神。

戚厲瑞看著兩人對視,昏黃無光的眼睛裡滿是算計,“愛卿,這是孤的嫡長公主戚知鳶。”

男子收回目光,對著戚知鳶行禮:“臣定安王謝慕南,參見公主殿下。”

戚知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看著眼下情景卻也想不出來,隻得回了句:“定安王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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