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定安王,我家主子有請。”
很快,謝慕南在宮女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久未踏足過的宮殿,剛一進門,謝慕南就看見了之前見過的嫡公主戚知鳶。
謝慕南打量著四周,見殿內隻有她一人,心下了然,“想必公主有要事與本王相商,才選這無人居住的宮殿。”
戚知鳶端坐在正上方的椅子上,麵對謝慕南的威懾氣勢,她卻沒有一絲畏懼怯懦,“定安王果然是聰明人,既如此,本宮便有話直說了。”
“若本宮沒猜錯的話,父皇有意讓本宮下嫁給定安王。”戚知鳶一邊說著,一邊指尖觸碰著手中的茶盞,“本宮雖久居深宮,但對朝堂也略懂一二。”
“若是本宮嫁給王爺,必會影響王爺的前途。若是因為本宮讓定安王失了權柄,本宮恐難心安。”
謝慕南不問自坐,坐在下首,目光轉向戚知鳶,眼中滿是玩味,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公主還想說什麼?”
“請定安王回絕這門婚事,不要答應陛下。”
“公主未免太看得起本王,我不過是一介臣子。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本王豈敢違逆陛下。”
戚知鳶聽到謝慕南的話,並沒有感覺意外,她知道定安王不是泛泛之輩,沒有那麼好商量。
戚知鳶隨即放下手中茶盞,緩步走下,一步步走向謝慕南,直到距離謝慕南不過幾步的距離,她慢慢俯下身子,悄聲說道:“定安王會怕?”
謝慕南聞言手中一緊,眼神猛地一變,抬頭看著麵前的女子,在她靠近的那一刻,謝慕南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
“本王早該明白,公主蟄伏深宮數年,若是清純無害,與世無爭,又怎能安穩活到現在。”
謝慕南一邊說著,一便伸出手靠近戚知鳶,將她耳邊的一縷青絲攏在耳後,眼神危險地看著她白皙纖細的脖頸。
戚知鳶眼神戒備地看著謝慕南伸出的手,強壓著內心的不安,隻聽他輕聲說著,似是情人間的呢喃,“本王會讓公主如願的。”
謝慕南說罷便起身,臨走前看到不遠處掛著的已故景安皇後的肖像,又轉身看了看正在愣神的戚知鳶,笑了笑,便離開了這裡。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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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
“定安王???”
一聲聲呼喚將謝慕南從那日的回憶中喚醒,謝慕南收回思緒,看向床榻上的皇帝,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殿外傳來稟報的聲音。
“啟稟陛下,聞丞相請求覲見。”
“傳。”
戚知鳶聽到聞丞相來的消息,瞬間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有轉機了,她終於能從這場陰謀婚事中脫身了。
“臣聞鈞儒拜見陛下,吾皇聖安。”
戚厲瑞在王福的攙扶下終於走出了屏風,“聞相有何事要見孤?”
殿內眾人聞聲跪地行禮,直到戚厲瑞坐在龍椅上,“眾卿平身。”
戚知鳶起身看向上方的父皇,他真的是蒼老了許多,麵色枯黃又帶著絲絲慘白,身子看著佝僂了許多。
聞鈞儒起身後,先是看了看戚知鳶,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氣勢威嚴的定安王,心中思量著要不要開口,但想著家中那不孝子的跪求,縱使他是一國丞相,也難免有些心軟。
“老臣今日冒昧驚擾聖駕,是為了老臣那不孝子。”聞鈞儒繼續說道:“犬子聞觀禮久仰公主鳳姿,老臣便厚著臉皮想求皇上出降公主。”
戚厲瑞倒是沒想到有這一樁事,他神情詭譎,“可是孤的八公主?”
聞鈞儒看著陛下神色不悅,心中已然明白,也知道自己不能在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