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柒聞言起身,麵色有些尷尬,見姨母沒有為她說話的意思,隻覺得麵上有些難堪,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雙林堂。
“母親,你知道的,我喜靜,也不願理會瑣事。所以,還是您來管家吧。”
戚知鳶目光懇切,言語中滿是真誠,沒有絲毫的推諉做作,謝老夫人知道她的性子,也不願強求。
“這樣吧,我吩咐人每逢月末給你送去賬本,稟報事務。其餘的大小事宜,便還是按以前的來。”
待謝老夫人安排好一切,戚知鳶便起身告辭,“母親,我先回去了。”
“好。”
謝老夫人目送戚知鳶離開後,找來身邊的李嬤嬤,小聲詢問道:“昨夜情況如何?”
“是老奴的疏忽,待知道這件事時已經來不及了,那酒已經被送去若梧小院了。”
謝老夫人聞言看向心中一驚,雖然沒來得及攔下,但今日南兒一早出門,想必是沒有發生什麼。
“你去準備各世家公子的肖像,打探虛實,若柒年歲正當,該為她尋一門好親事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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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戚知鳶百無聊賴地看著周圍,日頭漸漸偏西,透過窗扉暈出暖黃色光芒,冬日裡有這樣一抹暖陽,也是好極了。
苑心仔細地扶著戚知鳶,看著公主麵色淡然,她心裡有些著急,“殿下,您既然嫁到了定安王府,也該為自己的以後好好考慮。”
“您與定安王雖沒有感情,但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如今定安王隻有您一位妻子,長久下去,難免會有人起了歪心思。”
戚知鳶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點了點苑心的頭,“你這小丫頭,年歲不大,心思不少。”
“本宮與定安王本就沒有夫妻之情,更何況府內還有這樣一位可人的表小姐。培養感情這件事,可用不上本公主。”
“那,那......”苑心焦急地說著,卻被戚知鳶一句話堵了回來。
“苑心,你可還記得,本宮雖很少飲酒,但酒量也不會低到一杯就暈。”
戚知鳶邊說著,邊看著不遠處,語氣有些雲淡風輕,“本宮無心爭鬥,但若是有人不長眼,本宮不介意處置了她。”
苑心看著自家公主,她說話語氣明明清冷柔和,但神情卻是漠然冷冽。順著公主的目光看去,她隻看到前方有座小亭子,也不知公主在看些什麼。
“殿下,我們先回去吧。”
“走吧。”
待戚知鳶幾人走後,亭子後麵出來一人,正是早早尋了借口離開的淩若柒。
隻見她麵露恨意,眼神惡毒地瞪著戚知鳶離開的方向,心裡不知在打算著什麼壞事。
刑部牢房裡,濃重的血腥之氣逼得人惡心嘔吐,穿過一間間牢房,慘叫怒罵之聲響徹其中。
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裡,一個犯人被捆綁在刑台上,身上滿是血汙,受刑過重的他,身上已然沒有一處好皮。
此時,一個獄卒按照吩咐端來幾樣東西,隻見犯人看到來物之後,身上止不住地顫抖,“你們,你們要乾什麼?!你們敢私自用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律例!”
“謝慕南!枉你還是堂堂定安王,竟敢在刑部濫用私刑!你就不怕陛下知道嗎?!”
此時,坐在一旁的謝慕南不在意地笑了笑,走到犯人麵前,隨手拿起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