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接觸過朝堂深淺的讀書人,總是帶著些許清高,修身齊家治天下,他總覺得理為先。
蘇雲川快步走去,“肅王爺就是這樣對待婉鳶的嗎?”
陸珩眉頭微蹙,一雙鳳眸已然慍怒,“你是何人?”
蘇雲川拱手行禮道:“忠勤伯府蘇雲川,見過肅王爺!”
原是沈婉鳶的前未婚夫,陸珩想到此處,嘴角忽然揚起了一抹笑意,淡淡說道:“原是蘇公子,聽聞蘇公子又定了一門親事,不知是哪家的貴女。”
蘇雲川的身體忽然緊繃,呼吸聲逐漸變重,緊咬著牙關,“不勞王爺費心。”
沈婉鳶低頭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緒,輕搖著陸珩的手指,小聲說道:“王爺,我們回府吧。”
“不行!你不能和他回去!”
蘇雲川聽到此話,快速走到沈婉鳶的麵前,攥著她的衣袖,便要把她帶著他的一側,鏗鏘說道:“王爺,沈家此次災禍可與你有關?”
沈婉鳶怔在原地,眼睛睜得滾圓,難以置信地看著蘇雲川,“你到底在說什麼!”
陸珩周身的寒意與肅殺之氣已然使得蘇雲川腿腳微軟,但他仍是不卑不亢。
“我說的,王爺自然清楚。”
陸珩反問道:“孤清楚什麼?妄議朝政,可是死罪。”
“是他,是他偷偷給了王伯一袋子錢,讓他好好行動。”小春兒指著陸珩身後的武安,小聲說道。
“婉鳶為何又被您帶回王府?”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沈大人一向清廉,怎會往賑災糧中摻假,既然天恩浩蕩皆是君恩,沈府的敗落很難不說,您是不是也填了一筆。”
陸珩陰沉的眉宇之間滿是暴戾,他眼中的寒光似是要殺死蘇雲川,嗤笑道:“笑話,一個正五品的官員孤有什麼所圖之處?蘇公子未免太天真了。”
沈婉鳶的腦海中卻是在不停的閃過與陸珩初見的畫麵。
為什麼他會在雪天的馬車裡等她?
為什麼初見便要讓她成為他的人?
為什麼他每次總是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但身為天皇貴胄的陸珩,會陪著她跪在娘親的麵前;會擔著被發現,彈劾與外室穿正紅色的風險送她嫁衣。
沈婉鳶不願相信,隻是這一切又太過於巧合,她直直地看著陸珩,想要知道到底為什麼?
陸珩感受到沈婉鳶的目光,他直視著蘇雲川,漠然且銳利地說道:“孤問你,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