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珩眉頭微蹙,看著沈婉鳶忤逆他的樣子,淩厲的眼眸中滿是憤怒。
他反手攥著沈婉鳶的手,把她推在床塌之上。
“孤對你還不好嗎?”
沈婉鳶滿臉倔強,眼眸中滿是譏諷,她輕笑出聲,而後轉化為悲涼的大笑,眼淚順著眼角流淌。
“好,怎麼不好?”
“王爺機關算儘不就是讓妾以身相許嗎?”
陸珩的心思被點明之後,被沈婉鳶忤逆的憤怒忽然消失殆儘,他食指勾起沈婉鳶的下頜,陰鬱道:“既然婉婉已然知曉了孤的心意,那便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沈婉鳶的眼中滿是絕望,滿臉慘白地看著俯身壓下的陸珩。
倏然,一陣刺鼻的血腥味使得她不由自主的乾嘔。
陸珩被她這般反應徹底激怒,“就這般厭惡孤嗎?”。
他強硬地捏著沈婉鳶的下巴,唇齒仿若掠奪一般貼了上去。
陸痕的吻仿若風暴一般強烈,他似是要汲取她唇齒之間的所有的空氣,雙手手腕被攥到生疼。
母親才過世,她便被推倒在床榻之上,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唯有眼淚是自由的。
陸珩卻沒有進行下去,他在猛烈的親吻之後,快步掀開帷帳,咳了幾聲後,便離去了。
沈婉鳶喘著氣,看著床幃上的鴛鴦戲水的紋樣,嘲諷一笑。
-
肅王府書房門外,
守門的侍衛聽著裡麵仿若爆炸一般的砰砰暴擊聲,還時不時傳來玉器砸地的聲音,後背不由得生出了一抹寒意。
突然院門口,傳來了一陣快速的腳步聲,侍衛立刻警戒了起來,在看到是武安之後,趕忙推開房門。
濃烈的鐵鏽味順著門縫瞬間衝出,一盞白玉壺滾落在他們的腳邊。
書房的地麵上滿是砸碎的瓷片和玉器,噴散而出的血液似點點紅梅鑲嵌在其中。
陸珩端坐主位上,他眉目微蹙,慘白的唇角處鮮血滴落在暗紅四爪金絲蟒袍上,他左手緊攥著胸口急速跳動的心跳,微顫的手指緊攥著圈椅扶手。
武安習以為常地幫他脫去外袍,看著內裡的衣衫被鮮血洇濕,後背已然被冷汗浸濕,歎道:“您也不怕皇上毒死您。您若是死在王府,我們都沒辦法訛他。”
陸珩擦去嘴角的鮮血,譏諷道:“小皇帝沒有這個膽子,五年都沒動手,怎會在今日。”
武安不自覺地抖一下。
小皇帝為了製衡陸珩,便在登基之前給他下了毒。
陸珩則需要每月在宮中吃下小皇帝賜他的解藥,才不會毒發身亡,但解藥卻會讓他忍受六個時辰毒發時的痛苦。
隻有經過這六個時辰,才知曉他吃下去的是解藥還是毒藥。
陸珩為防不測,每月這六個時辰都會在宮中渡過,畢竟他若是死在宮中,小皇帝沒法對世人交代。
武安算著才過去四個時辰,他給陸珩端上一杯茶盞,勸道:“您這是何苦,陛下才給您解藥,便急急忙忙往回趕。屬下派人領著沈姑娘去杏林坊便好。”
陸珩抬起通紅的眼眸,冷冷說道:“她若是跑了,讓孤從哪再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