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關在清荷院裡,她什麼都不能乾。
沈婉鳶空洞的眼神瞬間閃過一抹亮光,情緒突然的起伏使得生理性的淚水瞬間充盈著眼眶。
離開陸珩,逃離京城!
她再也不想過這種被人所控製的生活了。
沈婉鳶輕拭著眼角的淚水,感受著心臟因為有了目標而重新猛烈的跳動。
倏然,身後的床帷被陸珩掀開,沈婉鳶轉頭望去,一縷陽光照到臉龐上的淚水,淚眼婆娑、嬌嫩欲滴。
陸珩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和衣躺在沈婉鳶的身後,寬厚的臂膀環抱著她,勸慰道:“無妨,日後還會有孩子。”
“孤不介意長子為庶出。”
沈婉鳶聽到此話,身體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陸珩的手臂卻愈發的收緊,她的耳廓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沈婉鳶假裝抽泣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陸珩淩厲的眉宇在此刻也變得溫和,這是自從上次吵架之後,沈婉鳶第一次這般依賴他的樣子,她就算喜歡孩子,也因著規矩讓他賜一碗紅花。
他看著沈婉鳶窩在他懷中無所依的樣子,心中的憐惜愈發濃鬱。
他雙臂緊緊收緊,試圖著轉移沈婉鳶的傷心,問道:“婉婉可有感興趣的事情?”
沈婉鳶聽著陸珩的問話,快速思考著趁此機會逃離的對策,沙啞說道:“您關了清荷院的大門,我還有何處可去?”
陸珩沒有說話,沈婉鳶知曉他不會退讓。
說完此話後,她的腦海瞬間閃過兩張契書,那是陸珩曾經送給她的繡坊和布莊。
沈婉鳶轉過背對著陸珩的身體,雙手環抱著陸珩的腰,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兩人相對而臥,她裝哭的淚水洇濕了陸珩胸前的衣衫,哽咽道:“王爺,我沒有彆的所求,隻求您能讓我給母親燒七,隻要每七天放我去祭拜便好。”
沈婉鳶仿若小獸般的哭泣聲使得陸珩心尖發酸,他依舊冷漠地說道:“到時候再說。”
沈婉鳶仰起頭,含淚的眼中帶著些許微光道:“您還送了我繡坊和布坊,我能去看看嗎?”
“求您了,放我出去看看。”
陸珩低頭沒有說話,手指卻輕撫著她的後背。
沈婉鳶永遠也忘不了陸珩送她契書那天的感動,他說:“無妨,出了事有孤給你兜著,怕甚?”
那是第一次有人願意成為她的後盾,但還未過幾個月,他變成了禁錮她的一根鎖鏈。
她手指輕撫著陸珩冒出胡茬的下巴,終於克製不住痛哭出來。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繃緊的神經瞬間崩塌。
曾經拯救自己的英雄,讓她怦然心動的男人,怎麼轉瞬之間便成了棋盤後的推手。
淚眼朦朧之間,沈婉鳶看著陸珩的眼神依舊冷漠,口中卻下意識地問出了困擾在她心中最後一個問題。
“王爺,我父親被流放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