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胖士兵眼睛都看直了,直咽口水:“老弟,你是在哪裡搞到這種好東西的?”
李木把饅頭掰下半個,胖子的眼睛也直勾勾地跟著饅頭移動。李木卻走到了車前,把半個饅頭遞了進去。
白麵饅頭本來就是稀罕物,分到士兵手裡的都少之又少,更彆說留給戰俘的了。
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稍一遲疑,還是接過饅頭,小口小口地咬了起來。
胖子緊緊盯著女人手裡的饅頭,而瘦子卻仍對著那個女人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
見狀,李木開口道:“你們去撿柴火。”
二人雖不樂意,但李木生得人高馬大,又是個不好相與的死板性子,因而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依言去了。
李木便在火堆旁坐了下來,拿起酒囊飲了一口。然後又在鍋子裡融了些雪水,浸濕了帕子,絞乾後遞給了女人。
女子會意,接過帕子,擦淨了臉上的血跡,把帕子還給了李木,又對他笑了笑。
這一笑,看得李木不由得一怔。
的確是個世間少見的美人。
就在這時,一身著銀甲的年輕將軍打馬向李木這邊走來,對著一旁的副將喝道:“她人呢?!”
“穆風將軍這邊請!”
那年輕將軍麵容冷峻,五官俊秀,二人很快便來到了李木身前。
被喚作穆風的年輕將軍命令道:“把門打開。”
李木於是上前,打開了門。
穆風一腳踏上囚車前方的檻板,探進去半個身子,又拔出了劍。
薄刃閃著寒光,架在女子白皙的頸處。那女子的瞳色比常人要淺淡幾分,劍的寒芒投進淺茶色眼裡,光影流轉之間呈現出幾分攝人的美麗。
那眼睛是極美的,隻是那眼神,卻仿若幾近枯槁的井般,了無生氣。
而看到那雙眼睛,穆風心中怒火更勝,長劍又欺近兩分。劍鋒微微劃破女子頸處細膩的肌膚,滲出了血。
“司玄瑜。”穆風眼中怒火灼灼,咬牙道:“你居然還有臉活著。”
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女子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似有愧般不敢與對方對視,隻是把自己的身子往裡又縮了幾分。
而穆風卻一直死死地盯著司玄瑜。帶著恨意的冷厲眸光,如有實質,要把她的血肉,一寸寸地,剜下來。
李木看得一驚,以為長劍就要劃破女子的咽喉時,卻聽“唰”的一聲,長劍入鞘。
見穆風收了劍,李木鬆了口氣。
誰料下一瞬,穆風卻揮起拳頭,朝那司玄瑜臉上重重砸去。“司玄瑜,你這個混蛋!”
司玄瑜倒下,嘴角溢出了血,一時間無力起身。
“穆風,你殺了我吧。”女子又開口,聲音帶著哭腔。
“我倒是想。”穆風的整個身子都幾乎探進了囚車之中,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恨聲道:“隻是你這條賤命,暫時還得留著,去見他。司玄瑜,你欠了他那麼多,該由他親手了結你的性命。”
說罷,穆風把她重重地一摜。隨即從囚車中退出了身子,但似心中仍堵著口氣,又對著李木喝道:“把她給我看好了!逃了唯你是問!”
“是!”李木應道。
穆風又冷冷地看了囚車一眼,翻身上馬離去。
“原來她便是那個請降的公主!”
身後突然傳來人聲,李木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