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倚在門框上的男生貓兒似的衝他彎了彎眼睛,歪著腦袋狡黠一笑,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
漂亮的有點雌雄莫辯的精致五官,濃重的眼線,皮靴銀鏈黑體恤的朋克打扮。左翌傑愣了愣,很快就認出人來,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熟絡地笑道:“我去,你怎麼在這兒啊?”
姚野笑嘻嘻地站直了身子向他走來,慵懶道:“有個電台欄目邀我們樂隊做嘉賓,剛在旁邊錄完。”
“挺牛啊”,左翌傑不鹹不淡地勾了勾嘴角,“真成原創音樂人了。”
姚野就是一年半以前2·23事件的始作俑者之一,那個帶人上門還嘲諷地瞥著左翌傑反問:“這就算野?”的牛X小零。左翌傑認識他很久了。遇到祖喻之前,這基本是他“交流”次數最多的固定合夥人,但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固定合夥人他就不敢說了。
姚野從背後關上門,走過來輕車熟路地環上了左翌傑地脖子,笑問:“你和上次那個對象分手了嗎?”
“沒啊。”左翌傑理所當然地回答。
“不會吧?”姚野吃驚地罵了句臟話,“你玩兒認真的呀?”
左翌傑低頭看著他,不以為意地點頭,“算是挺認真的吧?”
“我去......你不是好這口吧?”姚野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他對祖喻的印象仍舊停留在那次祖喻破門而入差點把左翌傑打出犯罪現場的血腥畫麵上,於是皺著眉頭真心實意地不解道,“你看上那瘋子什麼了呀?”
左翌傑似乎被他的表情給逗樂了,仰頭掩著嘴唇輕笑了兩聲,道,“你好意思笑他是瘋子啊?”
“怎麼了?我起碼沒暴力傾向。”姚野不屑中帶著理直氣壯。完了似乎還是對左翌傑這種妖孽居然真被人收了的事兒感到不願相信,不停追問道,“哎你到底喜歡那人什麼啊?丫是有什麼天賦異稟的地方嗎?活兒好?上起來格外舒服?”
“啊,是挺舒服的。”左翌傑無所謂地點點頭,神情坦然,帶著些笑意。
姚野愣住了,環在左翌傑脖子上的胳膊有點麻木,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他眼裡左翌傑應該是跟他一掛的那種所謂爛人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不做承諾,新鮮過了就換下一個,絕對不可能隻吃主食不吃甜點,更不可能一道主菜連著吃大半年。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他和左翌傑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他不吃主菜,隻吃甜點。
而且說實話,這些年來他見過的1數不勝數,但至今為止左翌傑絕對算上是跟他最合得來的一個。因為他們都不會用什麼世俗的道德束縛自己,不但不要求自己,而且也不要求彆人。大家進了門就好好享受,出了門絕對不乾涉對方的私生活,不像其他絕大部分當1的男人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獨占欲,不過一起多玩兒了幾次就覺得自己好像擁有了什麼對你的所有權,一邊自己在外麵風流不減,一邊要求你對他忠貞不渝。純屬有病。
所以得知左翌傑真的“洗手作羹湯”跑去好好跟人過日子的時候他確實有種不知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