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站在那裡,就讓人忍不住卸下心防。幾名2隊成員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媽媽,好在他們竭力遏製住了這種不雅的衝動。
我的意識被調節過,現在這種狀態維持不了多久。
318號自我評定了一番,將山茶花交給了伸出手的王泰康,淺淺一笑,全然不知不可名狀的美攪得幾人眼球幾欲爆裂卻又無法移開視線:“交給你啦,我去去就回。”
王泰康完全沒聽見他在說什麼,隻覺得耳畔被無數聲音爭相擠進,或呢喃或嘶吼,他聽不清那些聲音在說什麼,也不敢聽,隻是下意識接過了山茶花,看著318號消失在眼前。
……
死定了,這下死定了。師祖,我回不去了,記得給我立塊碑!小道士欲哭無淚地僵在原地,四肢都快麻木了。
怎麼就進了這麼塊鬼地方啊!
直麵那雙巨大的眼睛,小道士應激一般就要通靈,結果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這裡的空氣裡那是一點靈力沒有啊!甭管是哪路神仙他都一點也聯係不上。
早知道直接把人送出去了,這下要害死人了,嗚嗚嗚,他就隻是想搞個外快之餘順便搞個宣傳而已啊!小道士心裡直掉眼淚,這下他下去以後怕不是要被罵死。
而在他身周,另外三人也是同眼睛僵持著,沒有妄動。
然而這不是他們裝木頭人就能解決的問題,在他們闖進這裡後,這雙眼睛就已經“活”過來了,而此刻,饑腸轆轆的它擇人欲噬。
大學生肩膀還受著傷,不停往外滲血,算是他們中最慘的一個,他嘴角微抽,發出極小的聲音,眼睛卻一錯不錯:“這什麼?”
那雙眼睛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並未對大學生做什麼。
小道士也低聲回複:“沒見過,但彆動比較好,它好像看不見不動的東西。”
較為合理的猜測,這雙眼睛隻在他們闖進來時移動過來盯著他們,之後便沒再做什麼。
然而,它隻是在欣賞罷了,欣賞許久未見的獵物,欣賞入侵的伊始。
那麼,欣賞夠了,就該開始進食了。
“啊啊啊啊——!!!”
驟然加劇的痛苦開始折磨起弱小的獵物們,腦袋裡像是被塞滿了東西卻又無從發泄,如同膨脹到了極致的氣球隨時就要炸開,幾人無力支撐,痛苦抱頭到底翻滾起來,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
如果他們還有餘力,那大概都是要吐槽一句:你這個小道士,太不可靠了吧!
皮膚下的血管如同有了生命般掙紮扭動著要衝破束縛,軀體如同要融化的蠟燭即將崩解,死亡,近在咫尺。
女高中生竭力想要離開,然而被汗水淚水糊住的眼睛隻能看到一片黑暗,無路可走。殺馬特已經將手伸向衣兜,想要自我了解。
不行,必須做點什麼,起碼要掙紮一下,小道士一手持著羅盤,一手從兜裡拿出一疊靈符,被疼痛折磨的跪倒在地,隻能咬牙催動靈力注入符中,以羅盤為核心建立防護。
果然,沒用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疼痛並沒有減輕,小道士幾乎已無力再做點什麼,他的敵人並不是靈這樣的存在,如果能活下去,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世人。
他隻能一遍遍嘗試著,開門,引雷,召喚,請靈,衍氣……
一個個靈符被消耗殆儘,幾人的生命已如風中殘菊,唯有衍氣符能釣著他們的性命。但小道士的靈力是有限的,符籙數量也是有限的,他支撐不了多久。
“彆。”艱難移動頭顱,唯一還能自主行動的小道士急忙製止了殺馬特的自殘行為。
可他隻能吊著幾人半條命,根本改變不了現狀,到底要怎麼辦?小道士疼得淚流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