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文嬌之外,天空中又傳來‘啾啾’的叫聲。
靈蜂鳥拍著翅膀飛下來,繞著陸年飛了幾圈,因為陸年懷裡抱著的貓,愣是不敢靠近。
靈蜂鳥歪著腦袋瞅著,那隻貓妖的氣味怎麼有點怪,有熟悉的氣息,又帶著另一種大妖怪的氣味。
那另外一種大妖怪的氣息是它沒見過的,卻一樣可怕。
靈蜂鳥‘啾’的叫了一聲,忽然拍著翅膀飛走了。
楚天看了一眼,扭頭問:“鳥飛了,不去抓嗎?”
那靈蜂鳥可不便宜,尤其蓄養到這種充滿靈性的,在特殊圈子內可貴著呢。
“它自己認識回去的路。”
陸年淡淡的說了句,瞥了楚恒之一眼,示意他最好彆讓文嬌透出去不該說的話。
然後抱著貓越過他們,他早就將外套脫了下來,裹在白貓身上,遮住了它那顯眼的三條尾巴。也多虧他這樣做,文嬌也沒發現初白的異常。
她來的晚,也沒看到之前那魔幻的一幕,隻以為初白是有點力竭。
被外套裹住,白貓不習慣的掙紮了下。
不過在陸年的安撫下,最後還是乖乖的縮在外套裡麵,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楚恒之看著陸年抱貓遠去的背影,最終還是沒追上去。
*
陸年抱著貓沒有回陸家大宅,直接去了市區內的一處公寓。
這公寓是他上大學時買下來的,知道的人少,隱私和安全性都很高。鑒於初白目前的狀況,將她放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刷卡進了門,將白貓放在沙發上,他起身去浴室放水。
折騰了一晚上,他和白貓都臟的夠嗆。
水放好,陸年擼起袖子打算先給白貓洗洗。
等他回到客廳,沙發上隻剩下他的外套,貓不見了。
陸年的心跳了一下,揚聲喊了一聲:“初白?”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回音,也沒有看見那團毛絨絨的小家夥。
跑出去了?
他快步走到門邊,檢查了門鎖和窗戶。
都關的好好的,以她現在懵懂的腦子,不可能會自己開門。
還在公寓裡。
陸年心底的那絲慌張隱去,開始找貓。
最後他是在臥室裡找到她的。
小小的一隻白貓,渾身灰撲撲的,撲在臥室裡的黑狐狸布偶身上,滾來滾去,還不時抱著蹭蹭,顯然是很滿意布偶的觸感。
陸年:“……”
又是這個黑狐狸布偶。
陸年之前為了不讓初白天天抱著黑狐狸布偶入睡,特地給她買了代替的鴨子公仔。這個黑狐狸布偶就被他隨手扔在了這間公寓裡,忘在了腦後。
現在看到白貓和黑狐狸布偶親昵的樣子,他抿了抿唇,麵無表情的想著要怎麼將這個布偶毀屍滅跡。
“初白,洗澡了。”
陸年喚了她一聲。
白貓抱著布偶不撒手,抬頭看看他,又低頭和黑狐狸親親熱熱去了。
陸年頓時覺得很不是滋味。
她意識並沒有清醒,現在一切全憑本能行事。能和黑狐狸布偶這麼親昵,說明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隻黑狐狸,對她來說是極為親近信任的人。
熟悉到即使還處於懵懂時,也依舊記得那隻黑狐狸。
白貓抱著黑狐狸布偶,親昵的想要給它舔舔毛。
一雙手突然從上方拎起她,將她爪子勾著的布偶拿開,丟到了遠處角落。
毛團子憤怒的抬頭,用爪子拍了他一下。
陸年注意到她是用肉墊拍的,沒有露出鋒利的指甲,這一下一點都不疼。
他微微一笑,這讓他心情好了幾分。
輕聲哄著:“乖,洗了澡再玩。”
陸年抱著貓去了浴室,已經放好水的浴缸,水不太多,對於一隻貓來說剛剛好,不會淹沒她,也足夠將她渾身臟兮兮的毛洗乾淨。
被放在水裡,柔軟的毛毛被打濕,這讓白貓有點暴躁。
她猛然甩了甩毛,甩了陸年一頭一臉的水。
陸年抹了把臉,眼疾手快的逮住想要竄出浴缸的毛團,將她又按了回去。還順手抓起蓬蓬頭,擰開水開始給她衝洗。
被水澆了一身,濕掉的毛毛徹底濕掉,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毛團‘喵嗷’了幾嗓子,見逃脫無望,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突然一下子變回了人形。
上一秒還是灰撲撲的毛團,下一秒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出現在浴缸裡,還沒穿衣服,從上到下一丁點遮擋都沒有,就這樣躺在浴缸裡。
細膩白皙的肌膚,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腿,還有那美好的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隱秘部位……全部都展現在他麵前。
毛團仿佛終於滿意了,變成人形後,沒有那種濕噠噠的毛毛黏在身上的不舒服的感覺。
她愜意的舒展了下,渾然不覺自己此刻毫無遮掩的模樣有多引人犯罪。
陸年頓時覺得有些口乾,尤其在她一臉懵懂的仰頭看他,還衝他露出純澈笑容時,他底下某些不可言說的部位悄悄起了變化。
變回人形的少女見他好半天都不動,抬手戳了戳他,一臉的問號。
陸年狼狽的將蓬蓬頭塞進她手裡,“你自己洗。”
麵對這雙懵懂純淨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犯罪。
他渴望初白,想要擁她入懷,想要成為她的男人。但麵對此時什麼都不懂的初白,生理上的變化,讓他隻有滿滿的罪惡感。
他對她有欲望,他想抱她,但不是現在的她,也不想趁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去占她便宜。
坐在浴缸中的少女玩著蓬蓬頭,不懂那個愛命令她的男人為什麼跌跌撞撞的跑掉了。
*
陸年在客廳冷靜了好一會兒,將自己的欲望壓下去,又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敲了敲浴室門。
“初白,洗完就出來。”
浴室裡隻傳出嘩嘩的水聲,無人應答。
陸年:“……”
他深吸了一口氣,以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擰開浴室門。
果然,少女已經歪倒在浴缸裡睡著了。
蓬蓬頭掉在浴缸內,水已經滿了,不停的往外流。
關掉水,陸年將少女從浴缸裡撈出來。觸手的肌膚細若凝脂,淡淡的香氣,是屬於她的味道。
陸年腦內默默的回想著數學題,強迫自己不要心浮氣躁,儘量不去看不該看的地方。
然後麵無表情的找了條大浴巾將她裹起來,遮住不該露出來的地方,再重新放回浴缸,讓她靠在浴缸一側,開始給她洗頭。
等洗完頭,將她抱回臥室的床上,給她套上自己的襯衫後,陸年沉默了。
這公寓隻有他會來住,自然不會有女士的睡衣。
用自己的襯衫給她當睡衣,似乎沒什麼不對。但當她穿上後,他才體會到這畫麵有多誘人。
深色的床單襯的她肌膚愈發白皙,這種顏色上反差營造出巨大的衝擊力。
他的襯衫對於她來說太過於寬大,顯得她更加嬌小。
襯衫下擺處隻堪堪的遮住下麵一點,白皙修長的美腿從襯衫下擺裡露出來,被那遮住的地方仿佛有著神秘的吸引力,無比勾人。
他渴望的人,穿著他的襯衫,躺在他的床上。
這讓陸年的視線幾乎是艱難的才能從她身上移開,他扯過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的,遮住那些讓他動搖的畫麵。
可惜被子裡的人根本不配合,被蒙頭一蓋醒了,開始死命的踹著被子。
將壓著自己的被子踹開,少女呼出一口氣,又開始扯襯衫。
顯然,她不喜歡這些束縛住自己的東西。
陸年抓住她的手,平靜的道:“這個不能脫。”
少女歪頭,不理他,繼續脫。
“不能脫,就算是睡覺,衣服也要穿好。”
他重複了一遍,顯然在這個時刻,陸大少忘記了他自己幾乎每晚都是裸睡的。
少女也許是被陸年弄的煩了,她砰的一聲變回白貓,從寬大的襯衫裡鑽出來,抖了抖毛。
陸年瞪著白貓,說不清自己心底是失落還是解脫。
白貓四處瞅了瞅,從床腳處將黑狐狸布偶叼了過來,又抱起滾滾。
“……”
陸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去衝澡了,折騰了一晚上,他現在暫時沒精力和黑狐狸布偶撕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