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兒子沈鐵牛在外麵跟村裡的小夥伴玩了一天。
這會兒滿身泥巴跑回家。
剛進房間,沈鐵牛就聞到了紅燒大黃魚的香味,嚷嚷起來:
“娘,好香,好香,我也要吃,,”
褚幼靑見到兒子滿身泥巴臟兮兮的回來,她氣得走過去在兒子屁股上打了兩巴掌:
“你跑哪去了,今天剛給你換的衣服,又給我弄臟了,這麼大了還玩泥巴。”
沈鐵牛被打了兩下,也沒有哭,說:
“娘,我在後山溪邊跟阿財他們抓螃蟹。”
褚幼靑說:“就知道抓螃蟹,跟個小野人一樣,明年給我上學去,也該到讀書的年紀了,真叫人不省心。”
沈鐵牛說:“我才不上學,上學要早起,娘,我不想早起。”
褚幼靑氣說:“不上學以後你隻能種地,打魚,跟你爹一樣沒出息。”
沈漢生知道褚幼靑在指桑罵槐,就咳嗽了一聲,看著兒子說:
“咳咳,你娘說的對,明年你就去上學,給你爹爭口氣,知道了嗎。”
沈鐵牛說:“爹,你不是也沒上幾年學嗎,還說我,,”
沈漢生氣得瞪眼:“那能一樣嗎,當年你爹不上學,那是家裡窮,老子要是念書,絕不比你五叔差,考上大學的就是你爹了。”
沈鐵牛就問:“爹,那五叔是在哪念書啊,在縣裡嗎。”
沈漢生說:“縣裡有大學?你五叔在省城,明年就要大學畢業分配工作了,你要以你五叔為榜樣,將來也念個大學,給你爹你娘長長臉。”
沈鐵牛說:“爹,可我不會念書,我隻會抓螃蟹。”
沈漢生氣得想抽他屁股兩巴掌,這小子太調皮搗蛋,在學校坐不住,確實不是讀書的料,後世也是初中畢業就不念了。
不過這小子腦瓜子靈光,是個做生意的料,後來做收購海鮮的生意,掙了不少錢,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如今重生回來,沈漢生還是要督促兒子多上幾年學,肚子裡多點墨水總不會是壞事。
褚幼靑把兒子滿是泥巴的臟衣服脫了下來,又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這才把特意給兒子留的一份紅燒大黃魚,給他吃了,說:
“小心魚刺,吃完就給我好好待著,彆再把衣服弄臟了,天天都要給你洗衣服。”
沈鐵牛拿著筷子吃的倍兒香,說:“娘,好吃,大黃魚好香。”
褚幼靑笑了笑,她抬頭看了沈漢生一眼,然後轉身把兒子換下來的臟衣服拿去院子裡洗去了。
傍晚。
沈家一大家子人圍在堂屋吃晚飯。
十九口人圍著一張大圓飯桌擠得滿滿當當,桌上的菜並不豐盛,除了幾盤雜魚葷菜,剩下的都是素菜和鹹菜,還有海鮮湯。
大哥,二哥,四弟都得知沈漢生把昨天賭輸大黃魚的錢討回來了這事。
大哥沈漢海這會兒開口問:
“漢生,聽說你今天去鎮上鬨了賭場,你是怎麼鬨的,給我們詳細說說。”
全家人也都把目光看向了沈漢生,都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鬨的,沈漢生笑說:
“大哥,你不知道,按照賭場的規矩,出老千被抓到是要留下一根手指頭的,我就在鎮上五金店買了一把錘子藏在身上。”
“然後借著扳本的借口,又跟郭來寶他們賭了一局,跟著一個叫二皮狗的家夥出老千被我逮著了,我當場要砸斷他一根手指頭,那二皮狗害怕之下就把昨天做局坑我的事全都撂了,原來是郭來寶做的局。”
眾人都滿臉吃驚,四弟問:“是來寶做的局?”
沈漢生說:“可不是,那貨知道咱爹把捕撈到大黃魚的錢留給我建新房後,就盯上了這筆錢,故意邀我去鎮上賭,我也是上了他的當,不知道他們這麼陰,聯合起來坑我。”
大哥又問:“那郭來寶就舍得把贏的錢退給你?”
沈漢生說:“他剛開始不想退,我就說他要是不退錢,我就回家放火燒了他的屋,他也害怕了,這才把錢退了我。”
一家子人聽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