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漢生開口就是要斷彆人的手指頭,燒人家的房子。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沈漢生嗎。
二哥開口說:“三弟,要是郭來寶不肯退錢,你不會真的要去燒他家的房子吧。”
沈漢生笑笑:“怎麼可能,我就是嚇嚇他罷了,燒人房子這種事可是要坐牢的,我沒那麼傻。”
二哥這才鬆了口氣,說:
“三弟,聽二哥一句,以後彆再去賭了,跟咱爹出海捕魚不好嗎。”
一直不說話的沈廣華輕哼一聲說:
“哼,他會捕個屁的魚,一天天就知道遊手好閒,打牌賭博,從沒個正經樣。”
沈漢生有些無語:“額,爹,你還是不相信我啊,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去賭了,我要再去賭,爹你斷了我一根手指頭。”
沈廣華瞪著他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我要發現你再去鎮上賭,非得斷了你的手指頭。”
牙齒已經掉光的老太太笑道:
“阿華,漢生都說不去賭了,你咋還不信,我就信我孫子,他肯定不會再去賭了。”
沈廣華哼道:“娘,這小子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話有算數過嗎,哪次不是背著我去賭,說話跟放屁一樣,廢物一個。”
老太太不高興了,開始護犢子:
“阿華,你怎麼能這樣說漢生,漢生再敗家,那也是我孫子,你以後不許再這樣說他。”
沈廣華無奈說:“娘你就護著他吧,早晚要把這小子給慣廢了。”
老太太笑笑:“我就慣著了,我的孫子我不能慣嗎,漢生平時就是貪玩了點,沒啥大毛病。”
沈廣華滿臉無奈,也懶得跟老娘爭論了,他想到今天這麼大的太陽,老太太依然閒不住,又在後院的菜地裡除了一天的草,澆了一天的水,就說:
“娘,你也一把老年紀了,以後就不要下地乾活了,這些農活交給秀蘭和幾個孫媳婦乾就行了,用不著你來操心。”
老太太笑說:“誰說我老了,我還乾得動呢,在家也閒不住,下地頭還能種些黃瓜包穀,家裡小孫子們也愛吃。”
老太太又說:“阿華,你明天去鎮上給我買兩捆辣椒苗回來,我拿去地頭種,咱們家都要沒辣椒吃了。”
沈廣華有些不悅地說:“明天我沒空,現在海上風浪小了,明一早我得出海碰碰運氣。”
沈漢生站了出來,說:“阿奶,明天我去跟你買,我有空。”
沈廣華斜睨了沈漢生一眼,沈漢生卻沒當回事。
老太太開心笑道:“哈哈,那好,漢生你去買,秧苗要買大些的,現在太陽烈,秧苗太小容易懨了。”
沈漢生說:“知道了阿奶。”
這會兒二哥沈漢湖看著他爹,說:
“爹,明天讓大哥和四弟跟你出海吧,我要把新屋的灶房搭起來,得去後山弄些黃泥土。”
沈廣華說:“明天讓老大一個跟我出海就行,我擔心風浪還是有些大,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收獲。”
老大沈漢海點了點頭:“好的爹。”
吃完晚飯,天也已經黑下來,沈家沒有電視,一大家子人吃完飯就各自回新屋休息去了。
幾兄弟隻有沈漢生沒有建新屋,一家人跟父母住在祖屋,沈漢生吃完飯在院子牆角的簡陋洗澡房衝了個涼水澡,洗澡間就是用一塊布簾遮擋著,洗澡的時候把布簾拉下來就行了。
洗完澡,沈漢生光著膀子回到了房間,褚幼靑見他進來,就從衣櫃裡拿出一件乾淨的白襯衣,遞給他穿上。
沈漢生卻說:“不用了吧,這麼熱的天,光著膀子睡覺更涼快。”
褚幼靑說:“那你也不能耍流氓啊,不穿衣服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多難看。”
沈漢生就故意站到褚幼靑麵前,轉了幾圈,在昏黃的燈光下把自己的身材展現給她看,說:
“我這不是穿著內褲嘛,哪裡耍流氓了,而且都老夫老妻了,你還害啥羞啊,又不是沒見過。”
褚幼靑一張臉唰的就紅了,罵了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