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兩姐妹聊著家常。
院子裡。
詹一鳴看見身旁心不在焉的人,沒好氣地一肘子拐過去。
“老子好不容易攢個局,把人給你約來了,你他媽擺著個死人臉給誰看?”
“麻溜兒地貼上去啊……”
說著,還靠近施誌傑,悄悄貢獻了幾句妙招。
“我給你說,男人女人就那麼回事兒,床頭吵架床尾和。”
“趁今天這個機會,你們倆之間有啥矛盾,直接當麵鑼對鑼,鼓對鼓的說清楚。”
“實在不行,直接把人拉床上,多睡幾次就睡服了……”
施誌傑忍不住吐出一口濁氣,轉頭橫了詹一鳴一眼。
“我的事,你少操心。”
“誰讓你自作聰明把她叫來的?”
年三十那晚,兩人分手炮都打了。
而且,他那麼賣力地睡了一晚,也沒把人睡服啊……
他一個大男人,也是有尊嚴的。
“得,都他媽是大爺,惹不起。”詹一鳴冷哼了一聲,“老子今天算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多管閒事了。”
說著,還切了一聲,“有本事,你彆老偷看人家啊……”
“跟老子口是心非,有個毛用,回頭她跟彆的男人在一起了,我看你上哪兒哭去……”
不得不說,這是真發小,這句話直接快狠準地戳到施誌傑肺管子裡去了。
他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付琦芸風情萬種,把一個看不清麵目的男人,壓在身下醬醬釀釀的畫麵。
他腦子一熱。
差點沒忍住,直接把旁邊這個逼逼叨叨的家夥,一腳給踢出去。
這廂。
付琦芸和江如意聊著眼前的油畫,間或穿插幾句三個小家夥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兒。
沒一會兒,付琦芸沒忍住,轉頭又往窗外瞄了一眼。
結果……
直接就對上了一雙沉靜又暗沉的眼。
不知什麼時候,施誌傑已經遠離人群,雙手插兜,站在窗外,靜靜地盯著她。
眼中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見她看過來,還挑釁地朝她挑了挑眉。
付琦芸心裡一跳,慌忙移開視線,“如意,我想起來今天局裡還有事,你們玩兒,我就先走了。”
說完,不等江如意回應,轉身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哎,芸姐姐……”
江如意對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叫了兩聲。
轉頭看見窗外跟上去的人影,又熄了聲。
算了。
他們兩人的事,還是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大門口。
付琦芸還沒邁出門,就被人從身後拉住了胳膊。
“跑什麼?”
“是不是看見我,心虛了?”
施誌傑的聲音,帶著一股子戲謔,和隱藏在深處的疼惜。
這女人,怎麼看上去瘦了那麼多?
付琦芸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轉頭,“放開我。”
“不放。”
付琦芸:“……”
“你不是說以後都不會再來找我了嗎?”
“嗬~”
施誌傑賴皮地一笑,“我找你了嗎?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施誌傑,你……”
付琦芸氣怒地轉身,扯了扯,也沒把自己胳膊扯出來。
“你到底想乾什麼?”
施誌傑挑挑眉,用浪蕩的眼光,把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圈。
“我想乾什麼?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