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和王凱旋這兩個人,一次次下墓出生入死,玩的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究其緣由無非是因為這兩個人,仗著命硬頭鐵,生硬的把技術活,玩成了高危高風險職業。
加上這兩個人,向來隻打‘高端局’,一般的小墓葬,他們是一概不碰,時不時與死神擦肩那都屬於是基操。
關鍵是這兩人戴了摸金符,也不承認自己是盜墓賊,可能也是這名聲不好聽,但終究還是在乾著盜墓的活兒。
在這一點上,三人基本上是想法一致的,畢竟在道神符看來,自己從來不是盜墓賊,自己是正兒八經的“探險家”,乾的都是技術活,領導大方向,動腦子的行業。
最關鍵的是,他跟王胖子、胡八一這兩個無業遊民不一樣。
可不能依仗自己八字硬,硬剛各大墓主,畢竟沒有活人跟死人比誰命硬的,下墓之前一定要把裝備準備妥當。
隨著道神符這邊衛星電話打出去,第二天就有人將兩個碩大的旅行袋送過來,四個人的旅行團隊也隨之組成。
第三天一早,加滿了油的大切在轟鳴聲中,掛著一個不大的拖鬥,一路開出了崗崗營子。
按照原計劃,三人是打算前一天就出發的,結果老支書聽說三人要去找當年的關東軍要塞,馬上叫兒子給三人安排了一個熟悉老林子的向導。
這個向導毫不意外的還是那個名叫英子的虎丫頭,原本還隻是在電視裡見過這個丫頭,當時隻覺得,這是個長相清秀的淳樸丫頭。
真的見到本尊之後,嗬嗬……懂了。
“胡大哥,往東北方向走,你這條路在往前走就要開泥塘子裡了。”
“胡大哥,天兒快黑了,咱得找個地方停車,準備在外麵過夜。”
“胡大哥,不能在河邊紮營,晚上會有野獸出沒的。”
“胡大哥……”
整整一天的時間,這丫頭的小嘴兒幾乎就沒有停下的時候。
胖子那張嘴已經算是夠能說了,與之相比之下,他都能算是性格內向了。
最重要的是,英子還不是話癆,自幼母親就不在了,老爹也不是個細致人,家中裡裡外外的事情都是她安排,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這一路上,走什麼路,從什麼方向走,在什麼地方停車補充水源,統統都要聽她的。
縮在後座上分析地圖的道神符,偷偷打量此時的胡八一,跟旁邊抱著一本【考古大全】點頭犯困的王胖子相視一眼,眼神中的笑意,簡直藏都藏不住。
說實話,現在車上最痛苦的無疑是作為司機的胡八一,在怎麼說也是當過連長的人,這會兒被人當成‘小力巴兒’指揮,心裡能好受都怪了。
“找個地方休息吧,方向雖然有些偏差,但大體的方向沒問題。”
“在有個一兩天的時間,應該就進入野人溝附近了。”
道神符一手拿著筆,順手在地圖上做了標記,整個路程線上遍布了移動軌跡,甚至還有詳細的汽車行駛速度。
就這份地圖,王胖子每一次偷看都要留下一陣驚歎,原本還想偷師,看了那份地圖,他覺得就是道神符手把手地教,他都不一定能學會。
“胡大哥,胖哥,你們去撿點柴火,我去打點野味回來。”
“符哥……你,留下看著車吧,等我回來給你做好吃的,我還帶了家裡的老燒酒。”
車子一停,英子靈活的從車上翻下來,從後車鬥裡拿出自己的獵槍,放出車鬥裡的五六隻鄂倫春獵犬。
轉過頭又開始對三個大男人開始了任務分配,隻不過這個工作的分配,就有點讓胡八一和王胖子感到略顯吃味。
話說,這地方,車子停這兒有什麼好看的,你還指望來草原大地獺把車開走了不成?
“誒呀,這當年還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麵,胖哥胖哥的叫著,一轉眼兒,姑娘長大了,胖哥也不親了,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罷了,你這都掰成反關節了。”
“胖哥拿你當親妹妹,你卻把胡哥當表哥呀!”
王胖子這酸溜溜的一句話,說的英子當場就滿臉通紅。
胡八一也有話想要吐槽,但他畢竟沒有胖子那麼離譜,尤其是這話聽上去也有點語無倫次,張開嘴的話硬是憋回了肚子裡。
彆看這英子嘴巴不饒人,一副虎了吧唧的性格,可她也不是真的傻,胖子的調侃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畢竟也到了少女懷春的年紀。
經王胖子一打趣,眼神兒自然也在往道神符身上飄,兩人的眼神隻是一個觸碰,這丫頭的臉上紅韻更深了,慌裡慌張的就往林子裡麵跑去。
幾條獵犬好像收到了命令一般,四爪離地一般的飛奔追了上去,幾個呼吸就消失在眼前。
這一幕,當真是看的道神符兩眼出神,一陣陣的眼熱。
倒不是說他一見麵就看上英子了,不得不承認這姑娘長得確實不錯,但道神符也不是牲口,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
“英子啊,打小就跟她爹在山裡打獵,鄂倫春族少數幾個定居在崗崗營子這邊的獵戶,這林子裡的彎彎繞繞沒人比她清楚,槍法那更是老鼻子了。”
“野人溝那邊的要塞,要是英子都找不到,咱們就真沒有任何指望了。”
胡八一活動著酸疼的肩膀, 拿著水壺在嘴裡灌了一大口,順手遞給了身邊的王胖子,嘴裡有意無意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