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凶神惡煞衝出紙棺材的黑氣,見到煙龍從天上直撲下來,頓時慌亂的四散而逃,有些甚至直接就往紙棺材裡鑽,這會兒也後悔剛剛為什麼要鑽出來。
可惜,道神符可不會給他們機會,手指一彈,一枚金光閃閃的鬼花錢被他甩手丟出,“啪”的一聲脆響,紙棺材直接被掀翻,黑漆漆的煞氣如同粘稠的墨汁一般流出,煙龍卻猶如見到了大補之物,瘋了一般,衝上去一頓撕咬。
眼看著這一戰,已然勝券在握了,道神符卻有點好奇對方手上會不會還有些其他手段了。
看到紙棺材,道神符就能確定對方是什麼人了。
現在就差一個逼迫對方現身的機會,然而這個機會貌似還沒出現,一群灰突突的狼崽子就率先從山上俯衝了下來,目標毫無疑問。
道神符深吸一口氣,伸手摸向腰間,飛虎爪上的功夫……他基本就沒練過。
眾所周知,三年練刀,十年練劍,練槍那得一輩子,軟兵器就不用說了,威力強悍,專門克製硬武器的,可道神符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哪裡還有時間去專門練習這些奇門兵器的使用,能當成吊索使用,完成攀登之類的工作也就夠了。
所以他手上飛虎爪,自從打造完成之後,他就從來沒有正經用過。
今天不用貌似也沒有其他能用了,眼看著最前方的幾頭狼崽子已經衝到麵前了,道神符手中繩鏢一甩,尖頭精準的洞穿了那畜生的眼窩。
倒是沒想到,這畜生非但沒有減緩動作,甚至就連身體搖擺一下都沒有。
“我艸,泥人佬,上次讓你跑了,你還沒完是吧!”
眼看著狼群越來越近,簡單一眼掃過去,至少二十多隻,估計這老頭一次性拿出這麼多,自己也是拚了半條老命出來。
道神符心下一橫,飛虎爪甩的虎虎生風,鋒利的金屬抓鉤,隻要抓到這些狼崽子身上,一準兒能從身上撤下一大塊粘土。
一時間,逼得狼群也難以近身。
當然,四周樹木繁多,能抓到的次數明顯也不是很多,十次能有三次成功就算不錯了。
可惜時間長了,這也不是個辦法,至少道神符這會兒掄的胳膊生疼,而對麵的幾隻狼崽子,身上也不過就是掉了幾塊泥土。
就在道神符手臂發酸,動作稍慢的一瞬間,一頭小牛犢大小的泥狼,後腿蹬地飛身而起,淩空直撲他的腦袋咬了過來。
道神符一個翻身躲閃,雖然躲開了這一擊,落地卻實有些狼狽,渾身衣袍沾了不少的泥土,頭上的帽子更不知道丟去了哪裡。
最重要的是,他後腰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咯得他生疼,可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剛剛那隻衝上來的泥狼身上。
他要是沒看錯,這狼跟上一次碰到的可不一樣,那次隻是屍油混合的泥土,這一次好像明顯多了血腥味。
一想到血腥味,一個有些缺德的計劃,頓時爬上了心頭。
趁著對麵的狼崽子還沒有衝上來,道神符偷偷從腰間的小包裡拿出一個玻璃瓶子,殷紅的液體流動不斷。
原本這是打算作為後手,破解九夫墳用的,他也沒想到,馬阿sir竟然這麼莽,要不是他們官家一身煞氣,就他們開棺那一刻,小命就得丟三分。
這赤龍沒用上,倒是剛好可以用在這泥人佬的頭上。
現在回想起來,找尹南風討這赤龍的時候,好懸被她家的棍仔從新月飯店打出來。
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得叫彆人去,手下那四個混蛋再不好,他都想找個地方把人埋了算求。
思索間,一小瓶的赤紅液體,儘數被倒在了金屬虎爪上,在看向那幾頭伺機而動的泥狼,道神符的眼神中同樣閃過一絲陰狠。
隻是這次,發起進攻的並不是泥狼,而是發狠的道神符。
飛奔三步,虎爪鉤隨手甩出,泥狼歪頭閃躲,避開了這一次攻擊,可道神符手上用力一拉,倒飛回來的虎爪鉤依舊在泥狼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
這一次,那巨大的傷口沒有愈合,甚至隱隱冒出了一片白色煙霧。
與此同時,山頂觀看戰局的赫連風突然眉頭緊鎖,轉過身看向了泥人佬。
原本就臉色灰白的泥人佬,此時就連坐直身體都做不到了,身上一道接著一道的血痕不斷增加,暗紅色的鮮血潺潺流出,泥人佬卻沒有半點掙紮的力量,眼神已經逐漸灰白,很明顯這老人生機已斷。
此時還沒有死,隻是因為那折磨他的人,貌似還沒有玩夠,山下那些泥狼也沒有將最後一點力氣耗儘而已。
赫連風微微閉上雙眼,似乎已經不忍再看下去了,歎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了一枚古樸青銅鈴,站立山崗之上,隨手輕搖。
一道無形音波,隨著他這一下,瞬間擴散而出。
本就渾身傷口的泥人佬在聲波劃過他身體的一瞬間,人便就此斷了最後一口氣。
半山腰上,還掄著飛虎爪,頻頻拍打泥狼的道神符,忽聞一聲遠處傳來的脆響,頓時也是神魂一震,眼前一陣水波紋,眩暈感震得他都有種暈船想吐的感覺。
再看眼前的泥狼,經過這一下,紛紛化成了一地沙土,很顯然這一刻施術者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