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
味道像橙汁中加了碳酸,清新解熱。但明顯後味明顯有濃重的添加劑。
淩遠看了眼她碗底剩的滿是辣椒底色的湯汁,點頭附和:“確實好喝,是我少見多怪了。”
“嗨,這有什麼的,下次想吃咱們再來。”
利落乾爽,完全不會拖泥帶水。
這樣的女孩怎麼會不招人喜歡?
許則勻吃飽喝足,擦了嘴,慢悠悠開口:“下次還來啊?”
淩遠還沒吃完,慌忙趕進度:“可以。”
知意賭氣似的:“要你管,好吃的多了,淩遠,下次我帶你吃其他的。”
淩遠不是隨口答應,認真想了想:“好啊,但這周我去賢城考察項目,周末回來。”
“行,那下周。”知意答應得乾脆。
許則勻嘴角一抽,站起身來,輕輕敲了兩下桌子。
然後,兩隻手撐著桌子,俯身過來直直地盯著知意,能蠱惑人心的星眸微微一閃,又轉而看向淩遠:“下周,她就不能吃這些東西了喔。”
他的語調肆意又有些奇怪,淩遠沒明白,但知意的臉瞬間紅到耳根。
小店裡的燈光一點都不高級,是很直白的亮色。
真正的美貌不需要刻意地打光,就在這兒,有些混亂,有些油熏感的桌前。
她嘴巴紅紅重重,大大的眼睛無辜地睜的圓滾滾。
許則勻喉結微微滾了下,知意又看到他胸膛重重的起伏,扔下一句:“早點回家。”就像陣風似的離開了。
淩遠自覺地拎起知意的包包,也站起身等著她整理外套。
“你和你哥,關係真好。”
“啊?這叫關係好?”知意呆愣。
“是啊,歡喜冤家。很少見。”
平常人家很常見,但對他們來說,確實少見。兄弟姐妹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刻,變成競爭對手,從此親情和血緣漸漸淡薄,取而代之的是競爭和顧忌。
“誰跟他冤家,他一花花公子。”
淩遠笑:“個性鮮明也是一種特長。”
“那個不是個性鮮明,那個叫玩弄感情。”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那些女孩是圖他的感情,才稱得上他玩弄感情。如果那些女孩是為了流量和熱度,隻能說,是各取所需。”
兩人坐進車裡,知意問:“你去哪?”
“回你家吧。”
“啊???”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淩遠笑:“我讓司機到你家門口接我。”
“……好。”
“知意,我今天關注了一下你哥的新聞,其實這些年,媒體並沒有拍到任何實錘的東西,都有些捕風捉影吧?”
知意解釋:“在我們這行,有一條定律,就是‘疑罪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