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就偷偷地瞄,吃飯的時候又看,不是青。是紅,腫,紫,所以看起來烏烏的。知意放下筷子,走過去:“哥,你怎麼了?”
“沒事,你趁熱吃飯腓腓。”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不小心撞的。”
“哥,有人欺負你要告訴我。”
許則勻放下筷子笑,揉揉她那時候還細細軟軟的頭發:“好,我們腓腓能保護哥哥,對不對?”
“嘖,我頭發亂了哥……”
事情的最後是知意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發揮‘鈔能力’和‘人脈’,證實許則勻確實和人發生了衝突。
對方嘲笑許則勻是‘寄生蟲’,是人家家裡真公主的‘小馬仔’。許則勻也動了手,對方比他傷得嚴重三倍。
知意知道時人小鬼大自豪地笑:“不愧是我哥。”而後才想起擔心許則勻會因為這種閒話和她拉遠距離。
結果並沒有,許則勻仍然對她百依百順。
她15歲,許則勻21歲。
升高中的暑假,知意到‘國恒廣場’一樓,隔著寬寬馬路遙望外灘的咖啡館赴約。
說是同學聚會,結果她趕到時隻有一位初中同班的男生小蘇,抱著一束玫瑰花煞有介事的坐在那兒。
知意很平靜地聽完青澀的表白,思索怎樣拒絕更加友好又能維護對方的自尊。
結果許則勻的聲音慢條斯理從背後響起:“小朋友,不能早戀噢。我是她哥,你的名字告訴我,來,我登記一下,等她十八歲我通知你。”
回頭,他笑得倜儻不羈,像一個修煉了千萬年的妖孽。
漫不經意地衝她揚了下眉梢,就算是打招呼。
男同學被嚇得落荒而逃。
許則勻勾著知意的肩膀:“腓腓,你以後長大了,要找能鎮得住場麵的男朋友。這種,”他意有所指地搖頭,“不行。”
那時候兩個人怎麼會想到,以後,許則勻就會變成她的男朋友?
好像,也不算是男朋友。
他們兩個這狀態,是越了界的兄妹。可越界之後的身份,卻沒有被明確辨析。因為先是家人,怎麼才能變成談情說愛的情侶呢?
甜蜜又酸澀的碰撞,讓她的心情像一瓶蘇打氣泡水。搖晃,冒泡,自己口腔和食道,會引得心裡微微發麻。
有點微微的刺痛感,卻總忍不住一遍一遍地設想,嘗試。
之後有淡淡睡意來襲,知意也沒有睡得多踏實。
被子被卷得亂糟糟,枕頭七扭八歪,好像總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但也算是短暫的失去了意識,睡著休息了一會兒。
夢裡好像被人盯著,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意識裡,還殘留著許則勻的交代,要她時刻警惕周邊的可疑人員,世界沒她想象的那麼安全。
知意更加覺得汗毛直立,“嗖”的一下猛然睜開眼。
!!!
她沒看錯吧???
現在正盯著她的人,是許則勻。
不是盯著,是凝望。
眸光攝人。
知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退燒了呀?
還是說做了一個‘盜夢空間’似的夢中夢?
她眼睛滴溜溜轉,卻不依偎。既不伸手擁抱,也不開口。
許則勻嘴唇輕輕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