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桂秋】白袂颺(2 / 2)

灼擁 章鶴柚 6334 字 10個月前

路雲和立馬按住心中升起的期待,小心翼翼試探:“找、找我?找我做什麼?”

“唱你寫的那出戲。”阿白話音深處些許哽咽,眼神卻是悲憤而堅毅。

路雲和隻覺得一道金光撥雲而下,將他周身籠罩,好消息來得太突然,毫無心理準備,竟當場呆住了。

見他發愣,阿白心中慌張,忙問:“怎麼了?我是來晚了嗎?”

路雲和回過神來急急地說:“不,當然不是,這出戲就是寫給你的,不會給其他任何人,你什麼時候來都不晚。我隻是好奇,姑娘是怎麼想通的?”

阿白將袖中錦囊遞於他,巷中昏暗,二人出了巷子,坐在一店家門前的石階上,借著燈籠光,路雲和將信看了。

看罷合上信紙,眼眶濕潤,歎道:“真真是位忠貞不渝的奇女子,可歌可泣。”

阿白悲愴低語:“人人都道青樓女子無情,戲子無義,你一個讀書人,倒是毫不嫌棄。”

路雲和笑:“人生在世,不過各憑本事養活自己,誰比誰高貴,誰又比誰下賤。無人己一視之心胸,也就枉讀聖賢書,哪怕他是王侯將相。”

阿白盯看他良久,目光深沉:“你真真是與眾不同。”

路雲和一聳肩:“你也是啊,與眾不同。”

二人相視而笑,過了一會兒,路雲和將自己的鞋子脫下放在阿白腳前。

阿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雙足卻遲遲不動。

路雲和:“雙腳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若不保護好,定會生病。”

阿白依舊不動,路雲和似乎明白了,笑道:“你若嫌棄,便不必穿上,踩在上麵也好啊。”

阿白皺眉瞪他:“我才不是嫌棄,我是、我是不好意思,我腳底臟,踩臟了你的鞋可如何是好。”

“踩臟就踩臟唄,趕緊的。”路雲和不多廢話,直接上手捉她腳腕,迫使其抬腳,把鞋放在她雙腳下方。

突然抬起雙腳讓阿白失去重心,慌忙之下抱住路雲和的脖子。

看著與她胸口隻四指距離的發頂,男子的氣息縈繞鼻尖,阿白渾身血液逆流,心跳不已。

而這一切,路雲和皆不知情,更不為被女子摟抱一下而有何異樣。

放她雙腳踩好,路雲和長出口氣,仿佛完成了一件累人的大事,坐沒坐相地朝後一躺,雙肘撐地斜倚在台階上,歎道:“月朗星稀、清風拂麵,美人在側。”

他驟然揚高聲調:“老天爺!我敬你!敬你待我不薄!”說著將虛握的手高高舉起,仿佛握了一隻酒杯。

阿白沒好氣地打他一下:“夜已深,你發什麼瘋,聲音小點。”

路雲和不以為意,嘿嘿一笑:“怕什麼,大不了被他們打一頓就是。”

阿白:“......你說的是人話嗎?”

路雲和笑得更加開懷:“說說吧,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樣子的?”不待阿白開口,他就眯起眼來,笑容不懷好意:“不會是思我心切吧?”

阿白霎時間紅透了一張臉,她因急迫告訴他自己願意唱戲,可現在看來,這個說法行不通了,定會被他刻意解讀為思他心切。

阿白羞惱:“思屁。”

“思屁?屁有啥好思的,下次要是沒思的東西就思我,思什麼屁啊。”

阿白無奈失笑:“沒個正形。”

路雲和見她笑了,心滿意足地扭過頭去。

默了會兒,阿白道:“我沒想到,你還會怕狗。”

路雲和一聽來了勁,瞪眼道:“那可是條瘋狗,前些年咬死過人的,誰見不怕啊?不過!我倒不是打不過它,隻是我倆體型懸殊,我也從不以大欺小,讓著它罷了。”

阿白沒想到他為了維護尊嚴能思慮如此周全,她甚至沒有想過他打不打得過狗這件事。

阿白故意打趣:“沒想到你還是個正人君子。”

“那是~”得意忘形到一半,路雲和反應過來:“什麼叫我還是個正人君子?我本來就是正人君子。”

阿白徹底憋不住笑,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扯到了嘴唇上的傷,疼得眼淚直流。

路雲和神色一緊,忙雙手捧住她的臉仔細看:“怎麼樣?疼嗎?我給你的藥抹了沒有?”

路雲和沒注意到此間二人動作曖昧,阿白紅透了臉,忙推開他的手,路雲和不依不饒:“我給你的可是上好的修肌養顏霜,按時使用,不出七日定能痊愈,你這傷雖然嚇人,卻未傷骨,不難痊愈。”

阿白羞得一張臉像是要滴出血來,低垂著腦袋,小聲道:“知道了。”

路雲和順手揉揉她的發頂:“知道了就好。”

這個動作,一般隻有大人誇獎小孩時才會有,阿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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