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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真是越發好奇你的過去了,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阿白望著他高戳戳的背影,像是發問亦像是自語。
路雲和情緒飽滿,胸腔劇烈起伏著:“一人千麵,從來不作定數,再者說,誰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又有著怎樣的過去,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來的他要做什麼。”
阿白失笑搖頭,無奈他說話總是如此故弄玄虛卻又叫人無法反駁:“好~那將來的你要做什麼呢?”
“看你們排戲啊,話說你的臉到底什麼時候能好?現在如何了?還疼嗎?”
阿白:“這才過去多久啊,哪兒那麼容易好,看不出你還是個急性子。”
“說的好像你不急似的,你難道就不期待反響嗎?”
“期待,可卻不心急,我相信好事多磨,一蹴而就反而太平淡,循序漸進地去摸索、探尋,來之不易的成功才最令人心動,也更振聾發聵,地崩山摧也不一定。”
路雲和一眯眼:“喲~沒想到,你還是個極有野心的小姑娘。”
“叫誰小姑娘呢,破布條。”
“我、”
路雲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裳,確實比團圓宴前更破了,而且滿身灰塵。
路雲和嘁了聲,含笑道:“小心眼。”
二人相視而笑。
坐在屋頂上放眼望去,雖不至將一切都儘收眼底,但視線到底是遠了些。
阿白盯看街上蹦跳過的一個小丫頭,到街頭賣糖人的攤子前認真挑選著。
她圓乎乎的小腦袋頂著兩個圓乎乎的雙丫髻,煞是可愛,不禁彎唇笑道:“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喜歡爬屋頂了。”
“為什麼?”路雲和聲音悶悶的。
“看得遠,而且還有微風拂麵,涼快。”
“那是因為周圍少有阻擋。”
他的聲音又是悶悶的,像悶在被子裡似的,阿白不禁好奇扭頭,竟見他正扒開自己的衣領朝裡頭望著。
阿白忙將腦袋扭回去:“你、你要欣賞也該回屋關上門再欣賞,這兒還有彆人呢!登徒子。”
“不是。”路雲和的聲音又清晰了起來:“我是覺得身上好癢,卻又撓不到癢處,就低頭看看,果然紅了一片。”
一聽這話,阿白忙回頭,看到他胸膛、胳膊、脖頸等處的皮膚果真微微泛紅:“你撓了嗎?”
路雲和搓著後頸:“沒有啊。”
“你以前吃完酒也會這樣嗎?”
“不知道,以前從未吃如此多過。”路雲和說著就把前襟扯地更大了些,渾身不安地動來動去。
阿白連聲道:“你、你彆、你把衣裳先穿好,回屋再看!”
路雲和此時顯然難以忍受,連嘴都老實了許多,乖乖答應。
他一攬阿白的腰,腳隻輕輕一蹬,身便飄然而下,輕盈似葉。
阿白撫著一顆怦怦直跳的小心臟,用眼丈量他們飛落的高度,不住驚歎:“路雲和,真要對你刮目相看了,竟將這樣的本事隱藏地如此之好,還真是低調。”
路雲和顯然此刻無瑕與她打趣,一壁扯領子一壁道:“派不上用場,再好的東西也不過是個空殼,有什麼好說的。”
阿白:“如此妄自菲薄,這可不像你。”
“是啊,再過一會兒,可就真要紅的不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