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元惠嫁給徐策後,沈家的地位就水漲船高。
沈建昌本人更在兩人婚後直接被徐策任命了吏部尚書的官職。
尚書。
朝廷正三品官職。
按說,尚書這個官職並不算大。
但是那也僅僅是對於另外五個部門來說。
吏部那是六部當中,絕對的例外。
因為吏部乃是專司為朝廷甄選官員的部門。
朝廷對每一個官員的任職罷免都得經吏部的手。
若是這個位置上擺的是皇帝的親信之人,便能鉗製百官。
可若是站了個居心不良之人,分分鐘就能將朝廷變成自己的一言堂。
比如沈建昌,他就是利用這個官職與徐策這個輔政王的嶽丈的身份在朝堂上呼風喚雨。
敢於跟他作對的人。
除卻以趙思農為首的一杆由太皇太後庇護的老臣外。
其餘的基本都在這一年之內被他給收拾掉,換上了與他穿同一條褲子的人。
沈建昌在朝堂上,可謂一呼百應。
徐策在時,他還能收斂一些。
徐策若不再,他簡直就是另一個皇帝。
就徐溫書羞憤的,幾乎要將牙齒咬碎之際,殿外忽然傳來了幾道渾厚的聲音。
“精忠報國,誓死不移,血染戰袍,鐵騎縱橫!”
“壯誌淩雲,舍我其誰,血肉之盟,誓保國門!”
伴隨聲音,一道身影從殿外一步步走了上來。
他身著暗紅色王服,腰係錦帶,掛佩刀,懸玉佩。
他看都沒看跪坐在兩側的那些大臣,提前襟,甩大氅,對徐溫書躬身道:“臣,徐策,拜見陛下。”
那一瞬。
朝堂之內落針可聞。
剛剛還喋喋不休的大臣們,此刻皆是閉上了嘴巴。
徐溫書見狀,長鬆了口氣。
固然徐策的某些行徑,的確很混蛋,很荒唐。
但不可否認。
他在,徐溫書就能多幾分底氣。
因為他終究是他的叔叔,也終究會向著他說話。
“皇叔免禮。”
徐溫書道:“還請皇叔速速落座!”
“暫時不必!”
徐策淡然擺手隨後目光環視在場眾人。
雖說原主已經嘎掉了。
但徐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與原主完美融合在一起,說他是原主本人也不為過。
而此刻他隻是站在這。
一身在屍山血海中養成的淩利殺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那些殺氣,宛如化作實質的刀劍,刺向他目光掃過的每一個人。
而被他看過的人,無不是臉色慘白,身體顫抖。
片刻後。
徐策緩緩開口:“我剛才好像聽見,有個狗東西提議向蠻夷乞和?”
“誰說的,站出來!”
“讓本王好好瞧瞧你長什麼狗樣子!”
然而,聲音落下半晌,也沒人主動站出來。
見此情景,徐策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徐溫書道:“陛下,剛才是哪個狗東西在說話?您可否幫臣指一下?”
徐溫書微微昂頭:“應該是禦史張大人和鎮南將軍吧。”
“張大人?鎮南將軍?”
徐策緩緩轉頭看向禦史張慈以及鎮南將軍翟忠。
兩人眼神閃躲,身體抖如篩糠。
見此情景,徐策笑了。
隨即,他神色淡然的對殿外道:“進來倆人,把這倆狗東西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