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萊塔雖然一直在強忍不適,但是也在悄悄留意著楚峰。
此刻見他竟然說找到了綁匪所在的位置,不禁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肯定是在騙人……”
她有些擔心是什麼故意激她的圈套,因此隻是臉色變幻,沒有開口。
貝爾摩德則順勢問道:
“真的?在哪兒?”
楚峰指了指東邊海麵上的一艘中型大小的白色遊輪:
“就是它。”
伯萊塔瞬間瞳孔收縮,再也遏製不住內心的驚訝,脫口而出道:
“這怎麼可能?!”
楚峰看著她,輕輕一笑:
“看來,我的判斷沒錯了。”
貝爾摩德也同樣看向她,冷笑道:
“很遺憾,白銀麵具使小姐,你的情報似乎沒有用了。”
“現在就算你肯鬆口,也沒辦法換取自由了。”
伯萊塔此時汗如雨下,幾乎已經到了昏厥的邊緣。
持續性的疼痛雖然能依靠意誌力硬扛,但超過一定閾值後,仍會觸發身體的自動保護機製,進入昏迷狀態。
事實上,如果不是她受過專業訓練,換做普通人來,根本就連半分鐘也堅持不到。
疼痛的指數倍升級,帶來的痛苦是難以估量的。
而一直支撐她的,除了對組織的忠誠,更多的還是恐懼。
任何組織,無論黑還是白,對待叛徒的態度都十分統一。
一旦發現,幾乎就是必殺。
既為了除去可能會帶來的風險,也為了殺雞儆猴,給其他人看看叛變的下場。
並且一人叛變,自己的家人也會遭殃。
黑暗組織可不會講什麼輿論影響,敢背叛他們,迎來的必然是最直接的報複。
因此,倒不是說伯萊塔對組織有多麼忠貞不二,而是她必須考慮,一旦叛變意味著什麼。
雖然聽上去有些誇張,但事實就是如此。
一旦她出賣了組織,那必然就要從此站在組織的對立麵,一天不把組織乾掉,她就一天無法獲得真正的安寧。
黑衣組織會是軍火庫的對手嗎?
伯萊塔不敢確定。
她隻知道,她不相信有任何人能鏟除掉軍火庫組織。
這種恐懼,支撐著她堅持到現在。
想著哪怕受罪昏迷,隻要這次組織行動成功,接下來就必定會想辦法營救自己。
而那時候回到組織,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然而,楚峰剛剛的那句話,卻徹底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
如果彆人已經發現了他們行動的軌跡,那這次行動就很有可能會失敗。
到時候彆說安排人來救她了,就算他們自己,也自身難保了。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組織裡有你們的人?!”
伯萊塔此刻的內心產生了動搖。
歸根結底,還是保存自己最重要。
楚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們?你的意思是……我也是黑衣組織的人?”
“不過你猜錯了喔,我現在代表的……可是警方。”
“看,警用製式狙擊槍。”
伯萊塔一瞧,確實是,但也因此,覺得更加驚悚。
“什麼?!黑衣組織怎麼會和警方攪在一起?”
“難道說……你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合作關係?”
這個發現,由不得她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