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組織作為久負盛名的黑暗組織,那一向是口碑和實力都不錯的。
和警方可以說打過無數次交道,結下的仇那是比血海深仇還誇張。
但現在,兩個水火不容的勢力卻這樣平安無事地站在一起,共同來對付另一個黑暗組織。
這其中的深意,可就太耐人尋味了。
楚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淡淡地說道:
“你現在還有最後的機會,告訴我,你們把錢運走的具體手法。我可以答應你,不把你交給警方,也不交給黑衣組織。”
伯萊塔緊咬著嘴唇,已經滲出了血跡。
她知道自己再無其他選擇,隻能無條件地合作,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哪怕要站在軍火庫的對立麵,她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而且,如果黑衣組織真的和警方有合作,那軍火庫還真討不到什麼便宜。
“解……解穴……”
伯萊塔終於露出了祈求的目光。
楚峰微微一笑,一指點去。
霎時間,那種地獄般的疼痛消失了。
伯萊塔感覺自己來到了天堂。
一切是這麼的美好,連空氣都充滿著舒適的味道。
楚峰提醒道:
“你不說,我既然知道了他們的位置,自然就可以乾掉他們。”
“但如果有可能,我還是希望能儘可能地活捉幾個。活人比死人要有價值多了,是不是?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撒謊,否則這位很是生氣的小姐,可能會把你打成篩子。”
伯萊塔稍稍緩了緩,看著楚峰,歎了口氣說道:
“你放心,既然我決定出賣組織,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站在組織對立麵的那一刻起,我會比你們還要希望見到組織覆滅,因為隻有這樣,我才可以過上安生日子,而不必日夜提防隨時可能會到來的報複。”
“他們運走贖金的計劃是,利用潛艇。”
“那艘存放贖金的漁船,早就經過特殊處理,底部存在開關,潛艇到位後,可以和漁船底部無縫對接,贖金轉移在很短時間內就可以完成。”
楚峰聽完,若有所思。
貝爾摩德則是蹙起眉頭:
“連潛艇都動用了,你們倒是好大的手筆。”
“但既然最後要靠潛艇,那艘白色遊輪為什麼還要留在附近?”
伯萊塔仍舊歎了口氣:
“這個問題不隻是你,我們在計劃提出時都曾產生過這樣的困惑。”
“因為遊輪一直在漁船附近打轉,本身就存在一定風險。一旦被有心人察覺,那船上的人就可能會遭遇危險。”
“但黃金麵具使告訴我們,他要的就是這份風險。”
“為了確保潛艇轉移贖金的行動不被察覺,他寧可讓一組隊員全都置身險境,包括他自己。”
“一旦警方真的有能人,發現了我們的位置。”
“正好就可以開船和他們兜圈子,替水下的潛艇作業爭取時間。”
“情況也確實如他所言,警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解救人質和尋找他們所在船隻上,根本無暇顧及贖金的情況。”
“你們想當然地認為,隻要把綁匪乾掉或者驅逐,贖金就會萬無一失。”
“這個想法,大錯特錯了。就算你全把他們乾掉,也不會影響轉移贖金的計劃。”
“這是軍火庫一貫的做事風格,為了達到目的,必定會敢於冒真正的風險。”
“隻有扔出去的餌足夠有分量,讓敵人覺得吃到餌已經是大功一件,才能確保真正的行動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進行。”
“你是叫楚峰吧?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敏銳,能從那麼多船中,準確地定位到那艘遊輪。”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希望之後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呢,你和黃金麵具使相比,還是棋差一招,稍遜一籌。如果不是因為意外抓到我,你就會如他計劃中的那般,直接對他們動手。”
“而就算你真的除掉了他們,等去拿回贖金時,也會傻眼。”
“這是一場信息不對稱的戰爭,猜不中才是情理之中。”
伯萊塔一番話,說得很順暢,並沒有中途停下來思考。
所以楚峰和貝爾摩德,都相信了她所說的是真話。
不過問題來了,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