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餘光瞥見搬屍的韃子靠近之後,李昊當即抽刀大砍,此韃子反應有點慢,右手剛伸到背後準備拔刀就被迎麵一刀。
大明遼軍與八旗的鐵盔製式差不多,都是傳承自元朝的缽胄類型,即四瓣或者兩瓣鐵片壓合成頭盔主體,額頭之上有眉庇,鐵盔頂上有盔槍、盔纓、盔旗等裝飾,兩側有垂到鎖骨處的護頰。
即所謂的“軍盔前簷合垂齊眉,後簷合垂齊項,左右加掩耳甲”。
若是由兩瓣鐵片壓成,前後盔脊上鏤空雕刻上可活動的龍紋,便是活龍鐵盔,多由明軍高級將領和建奴旗主、甲喇額真等穿戴。
普通小兵自然是四瓣鐵盔,隻留臉部露在外麵。
李昊這一刀砍下去,隻傷到了此韃子的臉蛋,刀與鐵盔的眉庇摩擦出了一串火星。
這就足夠了,驟然受傷,此韃子的動作都放緩了,右手還在抽刀,左手本能去掩住傷口。
李昊趁勢一腳,將該韃子踹翻在地,然後雙手倒握腰刀刀柄,使出全身力氣向沒有防護的麵部一插,將該韃子的左手釘在了臉上。
解決掉這個韃子之後,他就得抽出腰刀,再和另外一名已經反應過來的韃子對上。
“怎麼,想逃?”
另外一邊去解栓繩的韃子很機警,在聽到一串漢話之後,就知道中了陷阱,準備騎馬離開。
他當時正好在被栓住的幾匹馬旁邊,於是先動手解栓繩,想著騎著最近的馬,隻是沒想到漢人打結手法和他們不一樣,黑燈瞎火的半天也沒解開,於是又跑向自己騎來的那匹馬。
沒想到這片地附近不止一個明軍,在黑乎乎的山包上又冒出來兩個明兵,這倆雖然不敢上前和韃子硬乾,但扔著石頭將沒拴好的馬匹給趕遠了七八步。
就這七八步,就要了最後一個韃子的命。
此時那名彪悍明兵與韃子相距也是七八步,此韃子毫不猶豫,從弓囊中掏出大弓,再從腰後的箭壺中拿出三支箭。
中近程射箭是韃子的看家本領,雖然驟遇大變,可這頭韃子動作還算麻溜,張弓搭箭瞄準一氣嗬成。
“又射?”李昊見狀,趕緊低頭彎腰,一個地打滾往韃子跟前衝。
之前的打鬥中,他觀察過清弓的威力,那兩箭射中的都是布麵甲覆蓋的次級軀乾,每箭給他造成了大概五點生命值左右的傷害,這三箭要是挨嚴實,可能就嗝屁了。
雖然李昊很期待自己以後用幾千生命值,穿著兩三重重甲去借箭的情形,目前可還不能太浪。
於是滾著往前衝,好在夜色幫了忙,這頭韃子先後射出了兩箭,都隻是擦著李昊身子。
唯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兩支箭在射入凍硬的地麵後,箭矢尾羽震顫不止,可見清弓的威力。
兩支箭後,李昊與該韃子貼麵開乾,普通旗丁的近身肉搏能力果然不高,該韃子甚至沒有來得及抽刀,就被李昊合人撞翻。
“唔~”
超過兩百斤的龐大重量讓韃子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但他還是本能的用手上唯一的武器攻擊明兵,他握住弓身,準備用弓弦勒死敵人。
“天王蓋地虎!”李昊可沒給他機會,合身壓上之後,腰刀反倒不太靈活,他於是用帶著鐵臂手的右肘砸到了韃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