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阿敏和濟爾哈朗這倆兄弟,都比杜度要靠近八旗核心圈子,因為阿敏倆兄弟既不爭位,兵馬又多,還比杜度能打。
老奴長孫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如今的正紅旗最燙手,除了他之外任何一個不是旗主的貝勒都想得到正紅旗旗主之位,要是自己接了,指定得罪嶽托、碩托兩兄弟。
要是自己不接,那就是當下惡了祖父,還和阿濟格、多鐸、多爾袞這三個年輕叔叔起了嫌隙。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自己過去也是給多爾袞占位置的,一個弄不好,還可能搭上自己的鑲白旗。
“汗碼法,我也才二十九歲,擔當不了大任,還是派位老成持重的大臣整頓旗務吧!我自己做不好事小,耽誤了碼法的大業事大。”杜度推辭道。
老奴如同護食野狗一樣厲聲喝道:“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
三個幼子可比長孫親多了。
這一聲嗬斥下來,杜度連大口氣兒都不敢喘,唯唯諾諾應下來。
老奴又橫了眼八兒子黃太吉,“明日務必趕到寧遠城下,就由八兒指揮總攻。你來說說,該如何對待那個襲殺你阿渾的無名明將?”
他打算讓正白旗在攻城的時候出出力,消耗野心最大的八兒子實力,為幼兒繼位做準備。
黃太吉急忙表忠心,“定當生擒那個明將,碎屍萬段。明日我就吩咐到攻城旗丁裡,務必為代善阿渾報仇,替阿瑪出這口氣。”
他想到了兩種父汗處理正紅旗的方案,就是沒想到父汗居然準備吞沒乾淨,看這架勢,杜度的鑲白旗旗主和十五個牛錄也都保不住了。
老奴這才滿意點頭,隨即擺手,像驅趕蒼蠅一樣趕走了自己的兒孫子侄們。
……
八旗那邊折騰了小半夜,寧遠城內可跟過年一樣熱鬨。
代善也算惡名在外,明軍陣前見過他的士卒就不少,寧遠城裡還有不少從後金反正的剃頭漢民,多方辨認之後,肯定李將軍帶回來的就是代善的首級。
大明跟老奴掄開膀子乾了七年,動員十萬人以上的的大戰打了三次,連一個旗主都沒被乾死,如今大戰未起,先斬首一大酋長,寧遠城內軍民士氣頓時高漲,值守的士卒人人交頭接耳,傳頌下午李將軍等數十騎當先,殺入正紅旗軍陣的大場麵。
城內民眾百姓更是和街坊們相互交流探聽到的消息,尤其是打聽到李將軍尚未填房續弦,一些家裡有未出閣的女兒的軍戶,更是恨不得今晚就找媒婆說親。
道廳衙門三進院裡,幾個站崗營兵正在竊竊私語。
“這李將軍原來是李成梁李大帥的同輩兄弟,怪不得和當年的李如鬆大帥有幾分相似。”
“這是什麼話,哪有老世叔像侄子的?應該說是李如鬆大帥帶兵和李將軍像。”
李昊宣揚自己是李成梁的世兄弟這事終於有了效果,營兵們開始比較新登場的李將軍和成梁大帥的異同,並回憶起當年李成梁在時遼東的安穩日子。
從自己房間出來的兵憲袁崇煥聽到了營兵們的低語,他沒有製止這種行為,並決定在今晚熬夜寫的奏疏裡,就將李昊定為李如鬆的年輕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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