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利用,他也願意。
花析椋不顧旁人目光,獎勵般地親上他的唇。
抽氣聲響起,他眼中愛意濃稠,像是每對相愛的情侶那般。
花析椋按著花析椋的脖頸,兩人發絲交纏,他抬眸看向太宰治,冷冷道,“不好意思,枝川比你所謂的情報更有用。”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什麼……”與謝野怔怔地看著花析椋臉上的笑,對這種發展感到不解。
亂步睜開碧綠色的眼眸,看著靠的極近的兩人,猶如看著兩支互相纏繞的藤蔓,為花析椋的選擇感到震驚,也為花析椋的選擇感到難受。
不僅是枝川秀樹扭曲了花析椋的意誌,汲取著花析椋的愛,更是花析椋利用了枝川秀樹。
就像是為了複仇,花析椋可以無畏地撥打包養電話一樣。
為了複仇,付出自己的身體算什麼,他可以付出自己的靈魂、情感……付出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潘多拉的確影響了花析椋的心智,把他拉向了更深的深淵。
那麼,花析椋是順水推舟利用了枝川秀樹,還是在看到國木田那份報告時,就產生了利用枝川秀樹的想法?
換一種說法,當時花析椋真的沒有摩天輪下被枝川秀樹表白的記憶了嗎?他真的是為了還人情才去救的枝川秀樹嗎?還是兩者都有?
他能看穿真相,卻看不透人心,事情的經過清清楚楚,而當時兩人的心究竟是如何想的,他不明白。
亂步為冷酷,把自己靈魂都榨乾的花析椋感到可怕。
月川庭,這就是你的計劃,讓花析椋為你燃起連靈魂都可以出賣的憎恨,可是他的人生已經毀了啊!這和殺死他又有什麼區彆?
中原中也不懂,明明花析椋救下了枝川秀樹,為什麼他聽著兩人的對話,卻感覺更難受了。
這算什麼?
枝川秀樹想要愛,花析椋想要枝川秀樹的能力,這兩人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了,相愛的在一起了,可是這真的算是愛嗎?
中也茫然了。
他看向太宰,卻見太宰也和他一樣麵色複雜。
太宰治靜靜地凝視著花析椋,亂步能還原事情的真相,不懂花析椋的心,但是能夠看穿人心的太宰治卻看懂了花析椋的溫柔。
花析椋或許真的存有利用枝川秀樹的心,但是他說的一開始就知道,絕對是謊話,他隻是為了不讓枝川秀樹有愧疚之心。
他默認成為了枝川的共犯。
這是屬於花析椋的溫柔,不管是虛情假意,還是被扭曲了意誌,對待所愛之人,花析椋如同錄像之中那般,充滿了極近溫柔的包容。
他的仇恨太濃烈,以至於讓他們都忽略了他對待所愛之人的溫柔。
溫柔又殘酷。
溫柔地包容他,又殘酷地把事實說出來。
阪口安吾不管他和枝川秀樹的愛恨情仇,他收拾好情緒,開口道:“不管如何,今天我是一定要把枝川秀樹帶回去。”
花析椋含笑的眼眸看向四周,“你們以為提前防備了枝川,就可以依靠人多抓住我們了?太宰,你們大概還沒有見過我真正的實力吧?”
在槍口之中,花析椋摘掉自己的手套,淡淡道:“今天我不在乎讓你見識一下。”
中也也不顧不得整理花析椋和枝川秀樹的感情是真是假了,既然花析椋選擇救枝川,那他肯定是要站在他這邊的。
中也腳邊地麵顫動,他做足了戰鬥前的準備,揚起下巴,桀驁挑釁道:“放馬過來吧!”
“住手!”戰鬥一觸即發時,太宰忽然站出來,站出來製止了雙方的劍拔弩張。“我讓你們見馬傑裡!”
這句話讓意圖動手眾人都看向了他。
“太宰!”國木田不同意道。
太宰治沒有在意國木田的阻撓,他知道三人之中花析椋做主,看向他道:“我可以讓你們和馬傑裡見麵,但是關於月川庭,我想請你聽一聽亂步……”
他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噗呲一聲,一柄尖銳的雨傘忽然從後麵穿刺,捅向花析椋的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花析椋感受到殺意,身體往旁邊挪了挪,避開重點部位,但是肋骨依舊被洞穿,血液竄出來,泅浸了外衣。
“析椋!”枝川秀樹一聲厲喚。
眾人驚愕,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一位身穿黑色華麗長裙少女忽然出現在花析椋身後,手中拿著一把黑色雨傘,狠狠穿透花析椋的身體。
鮮血噴灑而出,枝川秀樹顫抖著接住花析椋無力的身體,紅著眼珠,憎恨地看著眼前的忽然出現的女人,悲厲地詛咒:“你該死!”
但是枝川秀樹的異能對剛出現的少女絲毫不管用,她的麵容被黑色頭紗籠住,若隱若現的紅唇彎起,又毫不留情地抽|出刺入花析椋身體的黑傘。
花析椋捂住鮮血噴湧的傷口,中島敦反應過來,擋在了花析椋麵前。
“你是在誰?你想乾什麼?”中島宛如炸毛的大貓,滿是敵意地看向女人。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從身後眾人傳來,“月川大人,真是可惜,沒能捅穿花析椋的心臟。”
太宰回頭望去,後麵出現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被他們藏起來的馬傑裡。
國木田立即防備地盯著他,攥緊了手中的本子。
而聽他提到月川這個熟悉的姓氏,太宰又向女人看去。
難道是月川庭的月川?這個女人和月川庭是什麼關係?
“析椋!”與謝野立即上前,想要醫治花析椋,但是忽然出現的女人卻舉起沾著血液的雨傘橫在與謝野脖頸前。
“沒關係,今天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殺死他。”女人幽幽地回道,注意到眾人的視線,她忽然害羞地單手捂住被遮擋的臉,“真令人害羞,奴家是會長大人的妻子哦,初次見麵,請多指教哦~”
她意味深長地看向中島敦和與謝野,警告道:“請你們不要阻礙奴家殺死花析椋,否則奴家可就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空氣有一瞬間凝滯,在女人強大異能力的威壓下,眾人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仿佛壓上了巨大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