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夏也冷漠地給出答案,“你是能附身在人類身上的咒靈吧。成為咒靈那麼久,連哭泣的痛苦都習慣了嗎?這樣的你,還能愛一個人嗎?”
【無法體會我的痛苦,隻能給予我痛苦,這樣的你,我們怎麼相愛?】雷聲霹靂,雨夜中,男人大聲控訴,舊日充滿愛戀的眼神滿是憎恨。
那時,早已經習慣痛苦的他卻感到了難以忍受的錐心之痛。
他想伸出手,為男人接住淚水,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拍開。
“住嘴!”禦沢新不能接受地扶住額頭,被徹底惹怒了。
他眼睛通紅,爆發的詛咒之力如實質般凝聚在房間,他揮動扇子,一秒也忍受不了,隻想現在就殺死三重夏也。
殺了這個家夥!
三重夏也燃起咒力,意欲抵抗,隻是這一次,紅色的絲線沒有從外部出現,而是從三重夏也的體內出現,在皮膚下麵遊曳,纏繞上他的脖頸。
殺了你!殺了你!
三重夏也努力扒著喉嚨,跪倒在地,紅線勒緊三重夏也的喉嚨,他漸漸感到呼吸困難。
禦沢新被殺意填滿,一點點收緊三重夏也身上的紅線。
“你知道什麼?你這個家夥!該死!”禦沢新難掩怒火。
三重夏也臉色漲紅,連咒力都無法維持,隻有雙手扶著脖頸,痛苦地汲取空氣。
禦沢新暢快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宛如一條死狗般的三重夏也,他還記得自己諾言,無數條紅色絲線在他周身出現,全部湧到三重夏也的身上。
“死吧!”他要用用這些絲線,一片一片,把他的肉削下來,讓他嘗儘痛苦死去。
而就在絲線將要碰到三重夏也肌膚時,花析椋終於忍受不住,“住手!”
“求求你了,住手吧!”花析椋顫抖的聲音在禦沢新腦海中想起,難掩痛苦。
宛如被定住,明明隻有一步之遙,可是禦沢新卻無法讓絲線再前進一步。
眼中的淚水再次滑落,陰冷的咒靈第一次有了燙的感覺。
“析椋……”禦沢新不自覺呢喃。
明明他之前可以完全無視花析椋的想法,可是花析椋在哭泣,因為他而哭泣……
花析椋忍不住崩潰說道:“求你了,不要殺人了!為什麼是我?世界上那麼的人?為什麼你偏偏愛上我?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
禦沢新捂住胸口,那種情緒是什麼?
可悲的,痛苦得想要毀滅一切的情緒。
他帶給花析椋的,真的隻有痛苦嗎?被他喜歡,被他愛上,真的隻能給他帶來痛苦嗎?
“住手吧!不要讓我做這種事情。”花析椋在痛苦地哀求他。
被喚起的,是被憎恨和嫉妒掩蓋的嗬護之情。
想要保護他的心情。
禦沢新的指尖微顫。
“夏也——”遠處的呼喚傳來,禦沢新回過神,意識到六眼幾人過來了。
他捂住胸口,努力壓下翻湧的情緒,再次幻化出麵具扣在臉上。
他是想讓三重春也沒有心情再去糾纏花析椋,可不代表他想讓彆人見到花析椋的麵容,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所有的傷痛被麵具掩蓋,禦沢新垂眸看著三重夏也,花析椋淚水還在他的指尖發燙,他冷冷地凝視著三重夏也,一把把他掐起來,注視著這個奄奄一息的家夥。
他操控紅線,來到了他的眼眶附近。
“算你走運,我就不殺你了,但是這雙見過我的眼睛,就挖掉吧。”
紅線攪進三重夏也的眼睛,硬生生地把他的眼球挖出來,三重夏也身體一抖,一聲悶哼傳來。
那雙灰色的眼珠出現在禦沢新的手中,沾染著血跡,禦沢新隨手把它喂給跟在自己身邊的咒靈。
旁邊的咒靈一口吞下,把咒術師的眼睛吞入肚中。
“夏也——”三重春也推開房門,
禦沢新回頭望去,把三重夏也扔到三重春也身上,勾起唇,“嗬~咒術師們,你們來晚了~”
三重春也抱著重傷的弟弟,注意到三重夏也的受傷的眼睛,瞳孔緊縮。
“你竟敢!你竟敢!”他第一次露出明顯的憎恨之情,冷冷地看向禦沢新。
禦沢新冷哼一聲,現在沒有心情和他們打架,他來到窗前,直接跳窗離開了。
“可惡的咒靈!”五條悟欲追,可是來到窗前,仔細觀看,這附近哪裡還有咒靈的氣息,“可惡!這個家夥,未免跑得太快了吧。”
“硝子,快治療一下我弟弟。”三重春也抱著夏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療夏也。
硝子看過去,隻見和三重夏也眼珠被挖下來,兩眼變成了血窟窿。沒有猶豫,她立即為三重夏也治療。
然而,硝子愕然。
“不行!”她的反轉術式竟然沒有起作用。
回到城市,花析椋終於再次獲得身體的控製權,沒有咒靈負麵情緒的buff,他的情緒已經恢複正常,可是想起自己剛剛挖掉三重夏也的眼珠,他忍不住臉色蒼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天早更新不了,最近下雨,我有點要感冒的跡象……我還想和你們商量請假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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